“這也是我最為擔心的!”高勝寒長吐了一口菸圈道:“這傢夥的經曆非常複雜也很傳奇,他是阿富汗人,年輕的時候領導了一支遊擊隊,抗擊過敵國入侵,因此頗有聲望!最為神奇的是,他當初組建的隊伍算他在內隻有十三個人,直到戰爭結束,還是十三個人,而且連一個受傷的都冇有。”
“戰爭結束不久,這十三個人就同時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毫無蹤跡。”
“美軍攻占伊拉克的時候,這傢夥突然又冒了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他出現的那一刻起,美軍的傷亡數量就開始直線上升,美軍也由此逐步龜縮在基地裡。但是無論官方還是民間,都冇有說過他和任何一宗恐怖襲擊案有關。甚至伊拉克政府還提出過讓他出任副總理,連美方代表都同意了,隻是他自己不願意。”
“後來美軍大批從伊拉克撤軍的時候,伊姆紮伊也不見了。直到最近,敘利亞政府軍在老毛子的幫助下一路勢如破竹,幾乎收回全部失地的時候,這傢夥又出現了。眼看著就要被攻陷的據點就像一根澆築在混凝土上的鋼釘似的,怎麼也拔不動!而且還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這傢夥雖然出生在阿富汗,可無論伊拉克還是敘利亞,他都會跑過來攙和一腳,奇怪的是,這兩國民眾也都非常擁護他。他既不是遜尼派,也不是什葉派。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是中東人,要為中東的偉大事業奮鬥致死,直到流儘最後一滴血!”
“你說他有野心吧,還真冇見過他放出過什麼狂妄的言論和構想。甚至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先後有兩次放棄了出任政府高官的機會。更為可笑的是,在很多人眼裡,他還是個和平主義者,他會購買糧食分發給難民,他會主動要求停火,把受傷的婦女和兒童送出去醫治。”
“無論他是真正的恐怖分子也好,假惺惺的民族主義者也罷,總之他在中東世界的威望極高。”高勝寒說到這裡清了清嗓子。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證實,他曾經給神秘而又陰森的撒旦之父當過管家。撒旦之父買下了一座荒島,專門收集各種各樣的屍體,這些事情就一直是伊姆紮伊在打理的,直到近期,他才離開那座令人毛骨悚聞的屍島!”
“早些年,他還在羅馬教廷出現過,先後有兩位紅衣大主教親自接見了他,而且不知道基與什麼原因,教皇還請他進入了教宗密室三天三夜之後纔出來,隨後教皇又一直把他送出城外,眼見著他的身影消失,這才轉身。隻是外人無人知曉他和教皇談了什麼,又為什麼對他如此尊崇……”
“把這些資訊綜合起來一看,就算他真會什麼邪術好像也不足為奇。”
“不過真要如此的話,這傢夥可就是最強勁的對手了!”
我聽完高勝寒對伊姆紮伊的描述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撒旦之父我不但見過,他還差點殺了我和初一,尾玉也是由此受了重傷,差點就甦醒過不過來。
隨後,他還操控著初一偷襲了灰鴿子老前輩,也就是這一下,令灰鴿子老前輩身中重傷,最後命喪穀底。
伊姆紮伊既然作為撒旦之父的副手管家,替他收集屍體,若說他也通曉一些亡靈術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視亡靈為妖魔,終身敵對的教庭怎麼也會對他這般尊敬呢?
整箇中東世界,最為複雜難解的問題,就是什葉遜尼兩派的千年正統之爭,可怎麼到了他那裡卻能同時得到兩派人士的擁護呢?
既然如此,他又好端端做個什麼反對派。
我們此行的目的,那一件既神奇又難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又怎麼會偏偏落在了他的手裡?
“伊姆紮伊的保鏢以及那些恐怖分子,再加上那個疑似十二門徒之一的黑鬼和林振邦,我和張天北應該都能應付。可雷豪天肯定是有些本領的,我們倆可就無能為力了,如果伊姆紮伊也是個掌握著陰陽之術的傢夥,那也隻能靠你來解決了。”高勝寒開始分配任務。
“而且剛纔被邊境軍隊圍剿這件事,不管是不是幣奴教的人做的手腳,他們十有**也應該是衝著你來的,這樣算起來,你的壓力也不小,可要提前做好準備!”
“好!”我點了點頭道:“那咱們就給他來個快刀斬亂麻,新仇舊恨一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交部警告的原因,我們一直走到天黑,再也冇見到一輛軍車,甚至連一個士兵的影子也冇見到。
當然了,也冇見到什麼其他的車輛,整條大路空蕩蕩的,隻有我們三個人。
找了個背風的山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吃喝了點東西之後又匆匆上了路。
一直走到將近中午時分,終於碰到了一輛破舊的箱包車,而且幸運的是,這輛車竟然還是從我們身後開過來的,正好順路。
這回高勝寒倒是一反常態,不但冇上去就搶,反而掏出錢來,笑嗬嗬的求人家載我們一程。
開車的大叔也不知道是看在錢的麵子上,還是原本就如此和善,熱情的招呼著我們上了車。
車窗雖然開著,可仍然瀰漫著一股濃鬱的爛菜味兒。
高勝寒滿臉笑嗬嗬的和那老頭兒一路交談著,兩人說的是俄語,雖然我一句都聽不懂,可也知道他在拐外抹角的打聽著什麼。
兩個多小時後,來到一處小鎮上,大多數商品都是附近的農戶自己生產的農產品,也有幾個小販售賣著些碗筷之類的雜貨。
我們在這兒下了車,按著他給我們指點的方向一直向街北走去。
一邊走,高勝寒一邊小聲的告訴我說:那老頭兒就是專門給邊境上的部隊送新鮮蔬菜的,本來是當天去當天回的,可昨天他剛到部隊,那邊就說要臨時演習,封鎖了整片區域,也不讓他走了。冇有辦法,他隻能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在部隊裡留宿了一夜。
那老頭兒說這個鎮子叫奇卡洛卡夫鎮,若是翻譯成哈薩克語就是飛鳥之地,原來根本冇有什麼人煙,最近這幾十年來逐漸興旺了起來,可和其他的大城市冇發比,交通不怎麼發達,隻在街北有一輛長途班車,一天跑兩趟,到最近的城市阿克鬥卡,到了那裡就能乘坐火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