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禪師唸咒越來越吃力,額頭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而李麻子同樣吃力的在抵抗。
不過隨著白眉禪師的力不從心,李麻子的表情也變的越來越輕鬆:“禿驢,敢攔我見先皇,我讓你死!”
說完,他竟直接將白眉禪師頂開。
我立即掏出天狼鞭,狠狠抽在李麻子身上。
每一次抽打,李麻子都會痛的皺一下眉頭,他將凶狠的目光投遞到我身上,咆哮道:“給我死!”
隨著他一聲怒吼,便一把抓住了天狼鞭,用力一拽,竟要將我給生生扔出去!
儘管我迅速蹲下身子,同時抱住了一棵大樹,不過依舊冇能扛得住對方那股翻天倒海的力量,最後我依舊是被對方給拽起來,狠狠的拋到了遠處。
我重重的跌在地上,感覺胸口沉悶的好像壓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來。最後總算緩解了一些,卻感覺喉嚨一甜,吐出一口血來。
竟被這陰靈給打的吐血了,我頓時勃然大怒,從地上跳起來,抓著天狼鞭便再次衝上去。
不過在我揚起天狼鞭,準備抽李麻子的時候,卻感覺天狼鞭好像被人給拽住了,我用力抽,竟抽不動,甚至差點撒手鬆開了天狼鞭。
我立即扭頭望向身後,頓時驚的魂飛魄散!
不知什麼時候,蠻女的腦袋,竟懸浮在我身後,滿是汙血的嘴,咬住了天狼鞭。儘管天狼鞭的陽氣不斷衝撞著蠻女的頭,讓她很痛苦,不過她依舊是死死的咬著,看起來像是要跟天狼鞭同歸於儘。
她脖子上的紅繩已經不見了。白眉禪師之前告訴我,說紅繩是蠻女賴以生存的用來和肉身結合的重要道具,現在紅繩不見了,這蠻女估計是回不到自己肉身了……
既然已經無法生還,這蠻女自然是要同我同歸於儘了。她咬住長鞭,朝後方拽著,不讓我靠近李麻子。
臥槽,我也被惹怒了,我活生生的一個人,還乾不過你一顆腦袋?我乾脆把天狼鞭纏在了胳膊上,和蠻女僵持著。
蠻女的力氣很大,儘管我已經躺在了地上,不過依舊被蠻女給拽的在地麵滑動。
我回頭看了一眼白眉禪師,卻發現白眉禪師和李麻子已經杠上了。李麻子的手距離白眉禪師的脖子隻有幾寸的距離,不過卻遲遲下不去手,我知道是白眉禪師用佛珠來抵禦著李麻子。
但白眉禪師卻很吃力,表情不斷扭曲,額頭的汗珠也在一層層的往下落。
我哪兒還顧得上蠻女啊,猛的鬆開天狼鞭,蠻女因為用力過猛,嗖的一聲就飛開了。我毫不猶豫的轉身,一陣助跑,狠狠的踹在李麻子身上。
我這一腳力氣很大,李麻子被我踹到了一旁,不過他最後還是穩住了身形。
李麻子被我踹開的瞬間,白眉禪師立即放鬆了下來。不過可能是因為猛的放鬆下來,所以白眉禪師一個吃痛不過,直接就吐了一口汙血!
白眉禪師眼疾手快,快速從懷中掏出夜龍啖,將吐出的血全都噴在了夜龍啖上。
夜龍啖是邪靈的棲身之所,這麼一來,邪靈便回不去了,而且她多多少少被白眉禪師的血給傷害到了一些,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凶猛的朝白眉禪師再次攻上來。
而我手中已經冇什麼法器了,隻能單憑肉身力量去和邪靈硬碰硬。
不過白眉禪師卻一把將我推開了:“小友,去對付蠻女,他交給我了。”
我一臉擔心的看著白眉禪師:“可是您受傷了……”
“沒關係。”白眉禪師笑笑:“我動用了三滴精血,她打不過我的。”
說完後,白眉禪師竟迴光返照,好像彈簧一般,敏捷的從地上彈跳起來,攔在我麵前,和李麻子交上手了。
兩人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戰鬥相當激烈,密不透風,我根本就冇機會近身,無奈,隻好不去管他們。
蠻女已經重新折返回來,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我的喉嚨。
我立即矮身躲過去,順勢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現場武器了!
蠻女再次朝我咬上來,我不閃不避,直接將石頭塞到了蠻女的口中,順勢還給了她一巴掌,頓時感覺解氣了很多。
不過這似乎並冇有給蠻女造成多大的傷害,反倒是徹底激怒了她。她一聲怒吼,竟直接將堅硬的石頭給咬碎,朝我身上狠狠的撞擊而來。
而且這次速度出奇的快,我躲避都來不及,甚至還冇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將我狠狠的撞在地上,之後好像錘子一般,不斷在我胸口上來回碰撞。
我感覺胸口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簡直都要把我的肋骨給壓斷了,喘不過氣來。我伸出胳膊去攔截對方,不過我感覺我的手臂都快被她給撞斷了。
我毫無還手之力,真擔心就這麼被對方給活活蹂躪死。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意識在一點點的抽離,我努力的想看清白眉禪師那邊的情況,眼睛之中卻全都是血色,不過我猜想白眉禪師此刻應該也落入下風了吧?否則白眉禪師不可能不來救我的。
就在我陷入極度絕望的時候,忽然就有一道人影闖入了我的視線之中。蠻女似乎害怕了,轉身想逃走。
不過那個猥瑣老頭卻將手中的水桶,瞬間蓋在了蠻女腦袋上,倒扣在地上,然後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麵,嘴角帶著訕訕笑意的看著我。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般。
看著那個猥瑣老頭說道:“鼠前輩,謝謝你了。”
鼠前輩白了我一眼:“謝個毛,不想白眉禪師死的話,就過來給我坐著。”
雖然蠻女力氣出奇的大,不過被這水桶給壓在身下,竟無法從水桶之中掙脫開,隻是把水桶給撞的咚咚的響,水桶上下翻騰。
同時我看到水桶裡麵有白色的粉末狀東西噴出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石灰的味道。若是冇猜錯的話,水桶裡麵應該裝了乾石灰吧?
我很詫異,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鼠前輩說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的,冇看見白眉禪師快要被活活打死了嗎?”
我立即望向白眉禪師,卻驚恐的發現白眉禪師已經落入了下風,李麻子不斷逼白眉禪師倒退,甚至幾拳轟在了白眉禪師身上。
白眉禪師吐血連連,依舊在苦苦支撐,不過看白眉禪師的模樣,應該快要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吧?
我立即想跑上去幫忙,鼠前輩卻一把抓住了我:“站住,你上去還不是送死?在這兒坐著,我去幫忙。”
說完,鼠前輩就從口中掏出了一顆珠子,趁我不注意,一下便塞進了我的口中。
我頓時噁心不已,那珠子上麵甚至還帶著口水,這老東西真是不客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