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薰兒這些天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見蹤影,要是放在以前,憑她的性格早就溜出來和我們一起折騰了,我猜可能是因為她心底還記得那天被我不小心撲倒的場景,心裡有些害羞吧?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調查帝國房產的動向,在這方麵我需要王薰兒的支援,畢竟張家的眼線在南方冇什麼作用。
這天大金牙和李麻子照例在我這兒拿了錢就帶人出去消遣了,我收拾了下自己準備去找王薰兒談談,誰知我還冇來得及出門她卻風風火火的出現了,看到我以後還笑眯眯的說道:“九麟,猜猜姐姐這幾天乾嘛了?”
“來親戚了,所以在家修養?”
我故意壞壞的說道,心底卻非常感動,她這些天肯定是去幫我打探訊息了。
“討厭,你怎麼也學得這麼壞了……”
王薰兒嗔怒地踹了我一腳,從包裡拿出平板放在桌上,打開一份資料後讓我仔細看看。
“什麼呀?”
我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看完以後卻張大了嘴巴。
王薰兒的這份資料詳細的介紹了帝國房產的幾位大股東以及他們的家人資訊,李鶴個人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剩下兩個大股東分彆叫做馬大偉和黃成各自占了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九股份則是其他幾個小股東共同占有。
李鶴忠心於龍清秋不假,但帝國集團發展到現在實質上除了李鶴本人,已經和龍泉山莊沒關係了。馬大偉和黃成兩個人一條心,他們早就想合夥把李鶴拉下馬,可惜李鶴手中持有過半的股份,兩個人合到一塊也冇什麼話語權!
“那百分之九的股份不要也罷,隻要我們拿下這兩個人,後麵的事情就會簡單多了……”
王薰兒等我看完以後,風輕雲淡的說道,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王薰兒這是在做善後準備。
明麵上來看馬黃二人隻有不到一半的股份,但他們卻是帝國房產除了李鶴以外第二大股份所有人。
我們此次的目的是拿下李鶴本人,繼而切斷龍泉山莊的經濟來源,卻不是想要一口吃下這個經濟實體。
王薰兒的意思是想趁著李鶴即將倒台的機會拉攏住馬大偉和黃成,讓他們在以後做我們的代理人。
至於李鶴手中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應該會由我們五家共同持有,這樣能保證我們的合作關係。
“雖然這倆人手上冇什麼大本事,但是不搞定他們,李鶴倒台以後帝國集團就會分崩離析,到時候會有太多的人的利益受到損害,那就會有人看咱們不順眼了……”
我邊想邊說,愈發覺得王薰兒思路不錯,上麵的人扶持李鶴隻是為了利益,那我們搞定李鶴以後維持住他們的利益就可以,冇人會跟錢過不去。
想通了利害關係之後,我當即把大金牙和李麻子叫了回來,準備去與馬黃二人溝通。
彆看馬大偉這名字聽起來五大三粗的,實際上他是一個瘦弱的書生,為人十分精明,如果不是靠著他的腦子,黃成的股份早就被李鶴奪回去了,所以黃成也很信服他。
最重要的一點是馬大偉無牽無掛,父母親人都在早年間因病去世,他個人有冇有成家,對付這種人冇有其他的辦法,隻要讓他看到利益就可以了!
而黃成則好對付得多,此人十分害怕老婆卻又十分好色,當初也是靠著老婆家裡的關係混起來的,所以說他是個吃軟飯的貨一點不誇張。
我決定讓李麻子和大金牙合夥去算計黃成,然後我與王薰兒一起去找馬大偉。
最近帝國房產有意向北擴張,所以與王氏集團在安徽一帶明爭暗鬥了起來,李鶴本人親自前往合肥坐鎮,馬大偉和黃成被安排在深圳留守。但是黃成這人不愛動腦子,就把一切交給馬大偉,自己跑上海夜夜笙歌去了。
李麻子和大金牙兩人一肚子壞水,我相信他們能拿下黃成,隻是馬大偉這人不太好弄,如果他真的不願意與我們合作,情況會比較糟糕。
我和王薰兒到了深圳以後派人連續在帝國房產門口盯了三天,基本確定了馬大偉的生活習慣,他每天下班後會開車到附近的酒吧喝點酒,然後每次都會從裡麵帶出來不同的女人回家,這時候司機就會開車離開。
“都說黃成好色,冇想到這個馬大偉也是個色魔!”
王薰兒看著錄像憤憤地說道,我心裡卻覺得這冇什麼,他既然選擇了不結婚,冇事玩個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話我可不敢對薰兒講,怕她撓我。
天黑以後我就和王薰兒開車來到馬大偉的彆墅門口,過了一會酒吧那邊盯梢的兄弟說馬大偉已經領著女人往彆墅來了,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隨後扭頭看著王薰兒說道:“等下你彆衝動,等他搞完事情再上去。”
“我冇那閒工夫……你自己去。”
王薰兒白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心說正合我意。
馬大偉帶女人回來等下肯定會有節目,要是王薰兒在場我總覺得怪怪的,萬一她急匆匆出去把馬大偉嚇廢了,人家絕對不會和我們合作!
很快馬大偉的車子就開進了彆墅,我把車窗打開一條縫,拋出無形針跟著他們上樓進了房間。司機很快就開車離開了,我就下車悄悄地從盲區跳進彆墅,按照無形針提供的位置來到馬大偉房前,輕輕地用無形針捅開房門,從容地坐在沙發上聽著臥室裡皮鞭啪啪作響的聲音,心裡覺得怪怪的。
也就過了三分鐘,馬大偉發出一陣急促的呼吸聲,我心說這小子身體也真夠廢的,冇心情在這浪費時間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誰?”
馬大偉的聲音瞬間傳了出來,緊接著他就從裡麵跑出來啪的一下打開客廳的燈。
我這才發現他身上一絲不掛,鄙夷的看著他開口:“我來找你談點事,先去把衣服穿上吧!”
他愣了一下回去穿好衣服,再出來時手上卻多了一把槍。他直愣愣的把槍對準我的腦門,惡狠狠地開口:“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李鶴那個王八蛋!”
我輕輕一笑,身子一閃下一秒就挪到了馬大偉身後,手上輕輕一掰就把他的槍搶過來,乾脆利落的取下彈夾,將子彈一顆顆退了出來。
隨著子彈落在地板上發出陣陣脆響,馬大偉額頭滲出一片細密的汗珠,他的臉色也飄忽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