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帽的話給我提了個醒,她有兩世為人的經驗,看待問題非常老辣,於是我立刻在網上查了一下這家孤兒院的讚助方。
然而百度隻是含糊說這是一家境外公司,讚助孤兒院這種事情一般公司都會當作正麵新聞大肆宣傳,甚至以公司或者CEO的名字來冠名,但這家公司未免也太低調了吧?
第二天李麻子說要去孤兒院把念楚領回來,我自告奮勇要跟他一起去,偷偷在身上帶了些傢夥。
這段時間李麻子經常來看望念楚,跟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已經廝混熟了,打聲招呼就進去了,我藉口上廁所來到一個冇人的地方,把尾玉叫出來,叫她去偷一份孤兒的資料給我。
等了一會,一陣陰風吹來,尾玉嗖一聲躥到我背上,把一份資料交到我手裡,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樣壞哥哥,我辦事利索吧?”
“給我下來!”我叫道。
“切,凶巴巴的。”
尾玉可能自己都冇意識到,她長時間喝我的精血,受陽氣滋養,身體已經開始發育,一天比一天漂亮。眼下已經出落成一個玲瓏嫵媚的妙齡少女,所以我平時儘量避免和她有身體接觸。
我雖然一直以來把她當女兒看待,但這小狐媚子天天跟著我,要是再有什麼親密接觸,尹新月看見難免不會有不好的想法。俗話說男大避母,女大避父就是這個道理!
我打開資料掃了一眼,這家孤兒院不多不少,剛好收養了十二名孤兒,這個數字立即讓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除了念楚之外,所有孤兒的父母都是出意外死亡,而且巧的是,父母雙方都是同一天死亡,有的是車禍,有的是煤氣中毒,有的是外出旅遊時墜崖。
十二人中,隻有念楚一個女孩,剩下的都是男孩。
我突然產生一種可怕的猜想,這可能根本不是什麼孤兒院,而是龍泉山莊培養下一代十二死肖的秘密基地,要是那樣的話,念楚無疑是新一代狡兔!
我現在必須馬上找到李麻子,告訴他領養的事情要緩一緩。
然而當我來到那間教室的時候,發現裡麵一個人都冇有,撥李麻子的電話也顯示無法接聽,我問尾玉道:“你注意到這裡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嗎?”
“有一個地方有點古怪,有死屍的氣味。”尾玉抽了抽鼻子道。
“帶我去!”我命令道。
我們來到一個房間,這是孤兒們玩耍的地方,尾玉用力去推一個放漫畫書的書架:“壞哥哥,就在這後麵。”
我把書架嘩啦一聲掀倒,發現後麵的牆紙顏色不太一樣,那片牆紙皺巴巴的,上麵還有類似皮膚的紋理,我一下子明白了,這是一扇人皮門!
《陰符經》上記載過一種秘術,把一個人百般折磨,在他即將嚥氣的時候將他的皮活剝下來,蒙在一塊門板上,等皮膚冷卻之後便會自動收緊,緊緊包裹住門板,此人的靈魂也依附在這扇門上。從此以後這扇門不需要鎖,卻比世上任何一扇門都要堅固,唯有施術者才能打開,外人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的。
我拔出斬鬼神雙刀,在那扇人皮門上砍了幾刀,刀刃砍過之處瞬間合攏,我狂踹幾腳,腳印也立即消失,門上的冤魂被啟用了,用幽怨的聲音說道:“不準進入!不準進入!”
這簡直太可悲了,生前被人活剝皮,死後又變成守門的鬼奴!
區區一扇門是攔不住我的,斬鬼神雙刀削鐵如泥,大不了我直接在牆上挖個洞進去。我用刀撬掉幾塊磚,結果磚頭後麵居然也有一張陳年人皮,由於年頭太長,已經長出一層細細的絨毛。
無論我撬開多少磚,後麵都是人皮,整棟屋子是被人皮包裹起來的,而且這些人皮無論怎麼攻擊,都會立即癒合。
我怒了,在右手運起一團靈力,一拳頭砸在人皮門上,人皮像波浪一樣蕩起漣漪,然後我落拳的地方的人皮突然隆起,化作一隻拳頭,狠狠地朝我打過來。
我萬冇想到人皮竟會還手!猝不及防地捱了一下,摔出很遠,把一個木質搖搖馬撞個粉碎。
尾玉過來攙我起來,我扶著腰站起來,突然發現屋角有兩個攝像頭,顯然我剛剛的舉動全部被幕後黑手看見了!
我心裡一陣懊惱,這家孤兒院如此不對勁,我上次來竟然一點都冇察覺。我當即祭起無形針,把攝像頭統統破壞掉,心念一動,心想對方既然用攝像頭觀察我,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是我盤腿坐下,叫尾玉守護在我周圍,然後集中全部精神操縱無形針,無形針以超高頻率不斷刺那扇人皮門,它雖然能夠自動修複,卻趕不上破壞的速度,最終無形針嗖的一聲撞開一個洞眼飛了進去。
我的人進不去,就讓無形針充當我的眼睛,先探探內部的情況!
我的視線穿過一條又黑又長,傾斜向下的台階,來到一間地下室。地下室裡可熱鬨了,到處是孩童的哭喊尖叫聲,一個房間裡,兩名戴著口罩的男人正使勁把一個小男孩往大缸裡塞,大缸裡全是黑色的液體,裡麵漂浮著內臟、眼球等物,周圍還貼著泰國的黑僵秘符。
另一個房間裡,一個男孩被倒吊起來抽打,瘦骨嶙峋的身上被打得到處是傷,他嘴裡咬著一隻苦無,雙手結著印,顯然是日本忍者的模樣。
第三個房間裡,一對男女被綁在椅子上,一個男孩哆哆嗦嗦地握著一把匕首,旁邊的男人一直在催促他下手,還用電棍刺他的肋骨。在男人的威逼之下,男孩終於哭著把匕首捅進那對男女的胸口……
這一幕幕看得我攥緊拳頭,龍泉山莊果然冇有徹底蟄伏,而是積蓄實力,默默調教出超一流的殺手。從小就用各種殘酷的手段訓練這些孤兒,並且對他們進行洗腦,龍泉山莊簡直人神共憤!
我急於找到李麻子,操縱無形針在走廊裡繼續飛,突然耳邊聽見一陣女孩的慘叫。
我當時全部注意力都在無形針上,以為聲音是地下室深處傳來的,便操縱無形針飛進下一個房間,發現裡麵是空的,這時我才意識到,那聲慘叫是尾玉發出的。
我強行切斷跟無形針的聯絡,大腦因此眩暈了幾秒鐘,我看見尾玉正在跟那個福利院的胖阿姨搏鬥!胖阿姨手握一對血紅色的離彆鉤,上麵纏繞著紅色脈絡,像血管般一鼓一鼓地跳動著。
尾玉用雙手死死地抓住離彆鉤,離彆鉤的鉤刃一寸寸向她的腦袋接近,尾玉臉頰脹得通紅,以致於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當即把尾玉收回冰玉葫蘆,抄刀在手,胖阿姨失去平衡朝前麵趔趄了一下,趁這機會我唰唰兩刀刺在她的手腕上,想叫她把武器扔了。
這一刀我刺得很重,直接把她手腕上的筋脈挑斷了,可是她竟然冇有扔掉武器。
仔細一看,離彆鉤上的血管竟然一直蔓延到她的手臂上,脖子上麵也能隱約看見幾根,那些血管正源源不斷地抽取她的血液。她的臉色煞白如鬼,兩眼血紅,表情猙獰,與其說是她握著離彆鉤,倒不如說是離彆鉤‘長’在她手上。
原來這對離彆鉤是一件頂級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