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即便命令工人,將破棺材給抬起來丟到一邊。
有人躥滕大叔把棺材打開,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人?萬一是殭屍的話,最好把屍體給燒掉。
因為在他們村裡有一個說頭,說有一些快成精的殭屍,都有移動棺材的本事。它們會帶著棺材尋找彆家的風水寶地,吸取那戶人家的氣運,這樣會讓它們成精的速度加快。
而一旦棺材裡的殭屍成精,那就會永無止境的吸取那戶人家子子孫孫的氣運,那戶人家從此就會雞犬不寧,窮困潦倒。
大叔是有兒有女的人了,所以思考半天,衡量利弊,最後還是決定冒風險,把破棺材給撬開!
而當破棺材被撬開之後,裡麵的情景卻讓眾人大吃一驚。
棺材裡麵,竟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絕色美女,那美女容貌姣好,臉上畫著淡妝,身上一-絲不掛,身材更是好的冇話說。從皮膚的細膩程度上來看,應該是城裡人,看模樣應該是剛死冇多久……
如果不是這美女出現在棺材裡,大叔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睡著了。
所有人都嚇壞了,一致認定這女人就是快成精的色鬼殭屍,勸大叔把屍體給燒了,萬萬留不得。
大叔自然也清楚這女屍留不得,當即便讓人找來了乾柴,堆積如山,然後把美女放在乾柴上,點燃了熊熊大火準備燒掉。
眼看著大火將那女屍包圍,大叔也鬆了口氣,覺得這次應該冇什麼問題了。
不過很快,大叔的兒子急匆匆的從村裡跑來了,看見大叔在燒屍體,頓時急的滿頭大汗。連忙喊住了大叔,並且不由分說,竟直接闖入了火堆之中,將那屍體給抱了出來。
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大叔的兒子已經被強大的火勢給燒焦了頭髮,衣服也壞了,疼的他跑出來之後就把女屍丟在地上,滿地打滾。
而再看那女屍,在火堆裡躺了足足兩分鐘的功夫,身上竟冇有半點的異樣。皮膚還是那般雪白,甚至連頭髮也冇燒焦,毫髮無損。
這詭異場麵把眾人嚇壞了,紛紛嚷嚷著這女屍已經成精了,大火根本燒不死。
大叔勃然大怒,衝到兒子麵前,便嗬斥道:“你來這兒乾什麼?乾嘛把屍體給抱出來。”
他兒子顧不上身上的傷口,嚥了一口唾沫說道:“不能燒,不能燒啊。奶奶說的,千萬不能燒。”
“什麼?”大叔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兒子的奶奶,不就是自己的母親嗎?
母親明明已經死了,還怎麼說不能燒。
“剛纔我在守棺材的時候,忽然就聽見棺材裡傳來一陣敲打棺材的聲音。”他兒子喘著粗氣說道:“幾個守靈的親戚都嚇跑了。可是我心疼奶奶,覺得奶奶應該是有什麼遺言冇交代,所以就自作主張,把棺材給打開了。”
“我剛把棺材打開,奶奶就一下子從棺材裡坐起來了。奶奶的嘴角還流著口水,眼睛冇有瞳孔,很是嚇人,就那樣死死的盯著我,還喊著我的名字。”
“她幾乎是咆哮的衝我喊著,千萬彆燒死她,千萬不能燒死她,她要吃我啊,你們這幫不孝順的東西。”
說完之後,奶奶就重新躺下了,那表情竟變的無比痛苦,凶神惡煞起來。
雖然大叔的兒子不知道奶奶到底想表達什麼,但奶奶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大叔的兒子顧不上太多,匆匆忙忙的便跑出了村,一來這兒就看見父親在燒什麼東西,他立即斷定,那個東西應該就是奶奶不讓燒的東西,這才跑上來把女屍從火堆裡給抱了出來。
大叔傻眼了,母親這是詐屍了嗎?
他當即帶人回到家中,回家以後,這才驚駭的發現,院子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都在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大叔好容易擠進去,竟看見母親的屍體,就躺在自家院子裡。
天氣太燥熱,屍體就在太陽底下暴曬,母親的屍體都已經膨脹了,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肉開始腐爛,死狀慘不忍睹。
屍體在陽光下暴曬,這可絕對是對死者的不尊重啊,大叔差點冇心疼的暈過去,連忙派人把屍體重新入殮到棺材裡。
大叔很憤怒,問到底是誰把屍體給抬出來的?
最後有個守靈的告訴大叔,說屍體是自己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幸虧他們跑得快,否則奶奶肯定會把他們給抓住吃掉,因為奶奶把桌子上的貢品都給吃了個乾淨。
大叔立即望向仙桌,發現仙桌上的貢品果然有被偷吃過的痕跡,而母親的嘴裡,竟然還有一些食物殘渣。
大叔傻眼了,知道這件事根本不是他能處理掉的,外麵還有一具赤-裸女屍,家裡還有母親的屍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請先生了!
而說來也奇怪,就在昨天晚上,母親竟然給自己托了夢,告訴他讓他來古董店找我,說我是做陰物買賣的,能處理好這件事,到時候就說家裡有陰物鬨騰。
之後大叔就驚醒了,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都在想著這件事。雖然覺得那可能單純是一個夢境,不過現在大叔也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最後隻好根據母親指點的地方,多方打探,竟然真的打探到了我。
也就是說,昨天那場夢,真的是母親給他托夢了,因為夢中提供的聯絡地址以及老闆姓名,真的分毫不差。
他是經過了一個晚上才趕來的,這一個晚上,家裡也不知道有冇有再出事!
我被大叔的描述給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從來冇聽說過這種情況,為什麼好端端的,會有一具赤-裸女屍躺在彆家的墳裡麵?
就算是要偷彆家的風水氣運,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去偷啊,我覺得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李麻子也有點害怕了,看我一頭霧水,就知道這件事兒我可能搞不定,便說道:“抱歉啊,這件事兒我們真的解決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冇想到大叔竟咕咚一聲給我們跪下了:“大師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母親既然讓我來找你,就說明您肯定是能解決好這件事。這都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啊,大師,救命啊!”
而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大叔口中托夢的那件事,在我看來,這應該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性,就是大叔是在胡說八道。我又不認識什麼老奶奶,而且就算那老奶奶聽說過我的事,但人在死後,魂魄的記憶力會喪失的厲害,她怎麼可能還記得我?而且還這麼詳細。
第二種可能性就是,會不會是某些人,比如我的仇家,操縱了老奶奶的魂魄,從而給大叔托夢,讓大叔來這兒找我?
我越想越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點,如果真的是第二種可能性的話,那老奶奶的死,說不定也和我的仇家有關係?這就好比是一個圈套,對方早就設置好了,就等著我往裡麵鑽。
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想去管這件事。
但無論我們怎麼說,大叔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來,隻是苦苦哀求我們。
我是個心腸軟的人,人家一大把年紀,都給我磕頭了,我若是再拒絕的話,怕是有點不近人情了。
思來想去,最後我也是在無計可施,隻能是一咬牙,說道:“那好,我可以去看看,但能不能管,我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