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絡腮鬍勃然大怒,惡狠狠的訓斥道:“你們兩個冇腦子的東西,龍泉山莊的圈套你們也鑽?”
這人脾氣太臭了,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想把這孫子給活活打死。不過鼠前輩卻很害怕絡腮鬍,看絡腮鬍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對於他的辱罵,乾脆置之不理。
“咱們老張家準備出手了?”鼠前輩問道。
絡腮鬍的語氣這纔有所緩和:“你們兩個,是江北張家兩個餘脈的最終傳承!若是你們出了事,怕是江北張家以後就冇戲了,所以我必須救你們。”
說完,絡腮鬍用冰冷的眼神眺望遠方,冷冷的道:“這次是龍泉山莊先出手的,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絡腮鬍就讓我們在這裡等他,而他則出去了。
我於是連忙問李麻子,那幫村民呢?現在如何了?
李麻子說那幫村民已經被控製住了,絡腮鬍帶來了一大批高手,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厲害,怕是那幫村民這下要遭殃了。
我又問李麻子,那冒牌貨呢?現在情況又如何。
李麻子告訴我,冒牌貨也已經被絡腮鬍抓住了,現在已經解開了命格捆綁,讓我儘管放心。
我鬆了口氣,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命格捆綁的事。
李麻子趁這會兒我們閒來無事,便告訴我,他從絡腮鬍那裡瞭解到的情況。
這裡的確是一座萬屍坑,年代是秦朝!
秦三十年的時候,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全國到處征兵,拉壯丁當苦力,民不聊生。
這處萬屍坑,便是在修建秦朝一諸侯王墓時形成的。那處墓直至今日依舊冇能找到,反倒是這萬屍坑,經過千年的風吹雨打,已經露出了地表。
萬屍坑裡的白骨,都是為修建那諸侯王墓而死的勞工。
當時這裡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一個叫做紅靈聖教的邪惡組織,看中了這些勞工,便想乾一票大的。他們偷偷潛入了這處采石場,殺死了衛兵,利用紅靈聖女來煽動這群勞工造反,跟外麵的官兵拚死一戰。
結果可想而知,這場毫無準備的揭竿起義,以鬨劇的形式結尾,所有勞工被殺戮殆儘,紅靈聖教的聖女也被活捉,執行死刑,紅靈聖教隨之覆滅。
官兵們將勞工的屍體就地掩埋,還往屍體上灑了石灰,周圍栽種上柳樹,讓這些人即便死後依舊不能投胎轉世,世世代代被困在這裡,算是對造反者的嚴懲!
久而久之,這幫亡靈自然也就成了屍散。
屍散,和屍散精是不同的。我們這幾天看到的白色晶狀物,實際上是屍散,而屍散精卻是控製這些屍散的存在,至今都冇有現身。
想要徹底解決掉這裡的事,就必須將屍散精給逼出來。
絡腮鬍現在準備對付屍散精,所以纔出去跟那些張家高手共同佈陣。
那絡腮鬍,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幫我們?我於是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鼠前輩。
鼠前輩之前稱呼他為二哥,那鼠前輩肯定認識他。
鼠前輩淡淡的笑道:“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江北張家現在已經分裂了,有一脈是最強的,我這位二哥,就是最強的那一脈的管理者之一,本事冇多大,脾氣倒是不小。要是能給我這麼大的權力,能支配這麼多人,彆說一隻屍散精了,就算是龍泉山莊,老子都能給滅了……”
我笑笑,不以為然,隻當鼠前輩吹牛逼。
我們閒來無事,便決定去天龍湖走走,看看絡腮鬍他們到底準備的怎樣了。
當我們來到天龍湖的時候,看到現場熱火朝天,幾十個人正在遠處的叢林裡來回穿梭,運輸著什麼東西。
我看了一眼,發現有水泥有石灰還有沙子,以及一麻袋一麻袋的精鹽。
我心道他們莫非是要在天龍湖修築堤壩,把古墓給隔離開來?還有那些運送東西的,竟是本村村民,我並冇有見到江北張家的人。
鼠前輩笑著解釋道,這隻是前奏工作而已,真正有本事的大拿,是要等到最後纔會出場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很納悶,這些被迷惑了心智,洗了腦的村民,究竟是如何被反洗腦,認清現實的。
鼠前輩笑著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江北張家可不是吃素的,那幫老東西一塊發力,能量可以通天,彆說讓這些村民認清現實了,就算是讓村民喊爹都不成問題。
既然這裡有張家高手主持,我們在這兒也閒來無事,倒不如回去休息。在幻境裡麵采了幾天石頭,我全身都疲軟了。
一直睡了個天昏地暗,隱約聞到一股沁鼻香氣。我迷迷糊糊之中睜開眼,就發現李麻子正蹲在門口熬煮著什麼。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李麻子正在熬雞肉,我肚子的晚餐鈴頓時不受控製的響了起來,立刻開吃起來。
李麻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在這種條件下,依舊能烹飪出這麼美味的雞肉。
隻是後來我才聽李麻子說,我吃的雞正是把我們從幻境之中帶出來的大公雞,頓時我心中便升起來了一股負罪感。
我這是把救命恩人給吃掉了啊!
吃過晚餐之後,我便帶著鼠前輩和李麻子一塊去到了天龍湖,小島的一側,竟已經被沙袋圍起來了,堅固結實的沙袋圍成了一道牆。
而在岸上,此刻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都是穿著白衣服的男子,有年輕的也有長鬍子的,都一臉漫不經心的看著湖麵,好像這屍散精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似的。
此刻,那幫人發現了我們兩個,眼神之中帶著蔑視。
鼠前輩有點尷尬,扯了扯我的手,說道:“趕緊走!”
我不知道鼠前輩為什麼要走,不過看那幫傢夥不懷好意的眼神,我也冇心思繼續在這兒呆下去了,轉身準備離開。
“鼠前輩?好久不見了啊。”這時人群之中走出一個大肚男人,那男人一口大金牙,脖子上戴著金項鍊,手上是勞力士手錶,腰上還掛著一串寶馬車鑰匙,典型的大款的裝扮。
我和鼠前輩在他麵前,就顯得有點捉襟見肘了,我第一感覺就是這大金牙真他孃的會裝逼。
鼠前輩被人喊住,也不好繼續往前走了,隻好尷尬的扭頭看了一眼大金牙:“小孫啊,怎麼長這麼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大金牙哈哈笑道:“鼠前輩,我看你最近過的可不太好呀,怎麼連一身像樣的衣服都冇有?”
鼠前輩尷尬的笑道:“混得不好唄。”
這時大金牙的手機響了,大金牙立即掏出手機接了一通電話。回來之後又把手機拿在手裡,在鼠前輩麵前晃了晃,我一看是鑲金版的iphone6s:“鼠前輩,知道這手機多少錢嗎?五十萬,您老一年能有五十萬的入賬嗎?”
鼠前輩冇說話,隻是舒展了一下懶腰,說這天真熱。
說完就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了,脫衣服的過程中,一個手機從鼠前輩的兜裡滑落出來,我一看竟是鑲鑽版的iphone6s,比鑲金版的還要值錢,全球限量五百台。
鼠前輩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可真是老糊塗了,出門的時候怎麼又把迪奧手機忘家裡,把這破手機給帶出來了?”
說著一腳就把鑲鑽版的的iphone6s踢入水中:“這下就不會搞混了!”
之後鼠前輩把破舊上衣扔掉,我這才發現他的胳膊上竟戴著好幾塊名錶,大概有五六隻,全都是百達翡麗以及勞力士的限量款名錶。
“你……”那大金牙臉上掛不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鼠前輩。
鼠前輩不耐煩的說道:“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一分一秒都錯不得,多帶幾塊表是冇錯的。”
鼠前輩舒展了一下懶腰,把自己的金腰帶露了出來,金光閃閃的。
日了鬼了,這貨怎麼眨眼間就從一猥瑣老頭變成鑽石王老五了!
鼠前輩舒展了一下懶腰,說道:“咱們去歇會兒吧,累了。”
然後便拽著我走開了。
我依舊是驚魂未定,走遠了之後才立刻問鼠前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在身上帶這麼多世界名牌,甚至連腰帶都是金的。
鼠前輩說道:“你懂個毛,這叫會包裝知道不?老子來的時候,早就猜到那孫子會在我麵前裝逼了,所以我才提前準備了。”
我問這些是不是真貨?鼠前輩尷尬的笑笑:“都是不鏽鋼的,你說是不是真的?”
我一陣愕然,論裝逼,我還輸鼠前輩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