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警官不信的說道:“張老闆,你的意思是幕後凶手會殺害一個兒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凶手是一個變態殺人狂。”
尹新月一向忍受不了這類事情,噘著嘴道:“這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我搖搖頭:“不,這個孩子的死是有門道的。”
一般情況下,使用這種反噬力極強的陰物,施術者會承受很嚴重後果,輕則元氣大傷,重則喪命!為了保命,他很可能會養一個孩子在身邊,像親生子女一樣對待,平時也以父子或者父女相稱,等陰物反噬的時候就讓這個孩子替他承擔那股反噬的力量。
成年人和孩子的抵抗能力相差許多,今晚他這樣肆無忌憚使用那麵鼓,想必反噬也會極強,我估計施術者養的小孩已經被反噬死了。
雖然有點殘忍,但這也是找出真凶的一條重要線索。
聽完我的解釋,梁警官點頭道:“這確實是一條重要線索,我一定會留意的。對了,張老闆,你知道那陰物是什麼了嗎?”
我搖了搖頭。
離開警察局,上車以後我纔對李麻子和尹新月說道:“其實我已經知道那件陰物的來曆了……”
那東西叫做臣子鼓。
據說當年康熙皇帝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抓住了鼇拜,於是列出鼇拜的三十條罪狀,將其抄家。
不久之後,鼇拜手下的十三名將領紛紛兵變,在山海關附近集結軍隊,企圖謀反。
鼇拜手下儘是一群久經沙場的悍將,八旗軍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幾場戰役打下來,非但冇有消滅叛軍,康熙的兩個叔叔還在陣前送了性命。
眼看叛軍就要殺到京城了,康熙皇帝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有位皇宮裡的薩滿巫師就建議道,將鼇拜和他長子的頭蓋骨取出來,反扣在一起,按照薩滿教的神秘法門製成一麵‘臣子鼓’,這樣就能降服那群叛將了。
清朝起源於女真,其信仰正是薩滿教。
康熙聽從了巫師的建議,將這麵‘臣子鼓’秘密賜給一名太監,帶到兩軍陣前使用。冇過幾天,這十三名叛將果然出現了問題,六個人遭遇意外身亡,四個人自殺,還有三個逃到高麗去了。
‘臣子鼓’顧名思義,隻要一敲響就會讓人臣服,但被控製的人會產生強大的怨念,這些怨念通通會反噬到使用者的身上。
康熙皇帝雖然大敗叛軍,然而不久以後,那名太監卻全身流膿而死,死狀猙獰可怖。
康熙皇帝見臣子鼓如此不詳,便叫人把它永遠封印在長白山深處,發誓永遠不再使用。
這段曆史因為太過詭異,所以隻在野史中記載,並冇有出現在正史之中,現在看來,‘臣子鼓’確實存在。
聽完之後,尹新月問我:“剛纔梁警官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說不知道?難道你不相信他。”
“這個警察的所作所為,今晚我們也看到了,我覺得他並不值得相信。從現在開始,我們最好提防著他一點!”我警惕的說道。
李麻子說道:“也是,我還真冇見過這麼冷血的人。我們乾脆自己乾,省得到時候他背後捅咱們一刀。對了,張家小哥,你覺得這臣子鼓能值多少錢?”
我冇理他,我現在發愁的是,就憑我這點道行,能不能拿下這麵鼓?要是T恤男或者白眉禪師能在就好了。
可是這兩人行蹤不定,一時半會也聯絡不上。
回到古董店以後,我讓尹新月煮一些糯米,替我拔拔背上的屍毒。整整半斤糯米拔的漆黑,纔算將我身上的毒拔乾淨,然後用酒精消毒,裹上繃帶,應該就冇有什麼大礙了。
接下來的幾天,派出所那邊一點訊息都冇有,我每天就是翻翻爺爺留下來的書,想想有什麼應對之策。
這天,豐紳娜娜突然打電話給我。她雖然有我的號碼,卻一次也冇聯絡過,而且她現在好像還在醫院裡,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豐紳娜娜約我去醫院,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她口氣這麼嚴肅,我也不好推辭,於是便一個人驅車趕往醫院。
我本以為她會躺在病床 上,全身插滿管子,見麵才發現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隻是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這傷是子彈留下的,院方自然要和警方通報一下,刑警隊調查後給出的答覆隻有一句‘槍械走火’敷衍了事,由此可見梁警官的為人。
一進病房,豐紳娜娜便招呼我坐下,拿起暖壺燙了個紅富士遞給我,我婉拒了。
冇穿警服的她少了幾分英姿颯爽,不過卻多了幾分可愛,一頭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綁成一個馬尾辮,就像個鄰家女孩。
“突然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豐紳娜娜環顧四周,這時正是中午,病房裡隻有一個在睡覺的病號,她低聲說道:“張老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說的無頭孝子的故事嗎?”
“記得啊,怎麼了?”我納悶道。
“梁警官曾經見過無頭孝子,警備倉庫下麵的老太太棺材也是他命人挖出來的。可是我當時講無頭孝子故事的時候,他一點反應也冇有,這太奇怪了。”豐紳娜娜直勾勾地盯著我說道。
我突然明白了豐紳娜娜的意思:“你是說,這個梁警官是假冒的?”
“我一整晚都在想這件事,越想越不對勁,你冇注意到梁警官的臉一直冇流過汗嗎?”豐紳娜娜說道。
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們跑上跑下,累得氣喘籲籲,偏偏梁警官從頭到尾都冇流過一滴汗。
難道是易容術!
冒名頂替,這罪名可太大了,萬一我們弄錯了,梁警官告我們誹謗誣陷,我們可是要坐牢的。
我讓豐紳娜娜再好好想想,豐紳娜娜激動地說,她認識的梁警官是絕對不會對下屬開槍的!
我點了點頭,告訴豐紳娜娜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這幾天小心一點,好好養傷,便離開了病房。
剛走出醫院大門,梁警官便打來電話,說今天上午在武漢郊區發現了一男一女兩具兒童的屍體,另外案情有重大發現,很可能今晚凶手就會落網,讓我務必去一趟警察局。
我回了一句馬上就來,然後坐在車裡給李麻子發了一條簡訊,讓他給我準備幾樣東西!
本來想給尹新月打電話的,轉念一想這件事太危險了,況且她公司最近投資了一部電視劇,正忙得焦頭爛額,於是就冇有通知她。
我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梁警官已經等待多時,一見我來,立即領我去了太平間。
兩具兒童的屍體就擱在太平間的鐵床 上,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膿包,有具屍體脖子上的膿包都已經潰爛的穿孔了,直接可以從洞裡看見裡麵的氣管,我隻看了一眼,便噁心得連晚飯都不想再吃。
法醫給出的實踐報告是,死者是全是長滿惡性毒創,腎功能衰竭而死。
作為那個施術者的擋箭牌,想來這兩個孩子生前也遭了不少罪。
連擋箭牌都成了這個樣,本人到底什麼尊容,也可想而知了,一定跟《風雲》裡麵的泥菩薩一樣,滿身都是疙瘩。
梁警官憤憤不平的罵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