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雙詭異的眼睛盯著,我的後背刹那間就被冷汗給濕透了,我連忙抄起旁邊的掃把,朝它臉上一陣亂捅。
殭屍伸出兩個爪子在半空中一陣狂抓,我才注意到它的指甲又長又彎,就像是十個鋒利的小彎鉤,聽說人死之後指甲和頭髮還會繼續生長,看來此言不虛。
幸好這隻殭屍隻死了幾年,要是和什麼百年、千年殭屍困在屋子裡,恐怕我們全都得玩完。
我一邊往屋子裡退,一邊招呼李麻子,讓他想辦法把殭屍引到臥室裡關起來。
李麻子問我怎麼引,我叫他找把刀放點血,一路滴進臥室,殭屍對血都有極大的**。
正說這話,殭屍突然掃開我手裡的掃把,然後凶猛的朝著我撲上來,我趕緊跳到了沙發上,伸出腿使勁的蹬它,殭屍就在那嗷嗷亂叫。
“李麻子,快過來幫我一把!”我大喊一聲。
李麻子抓住殭屍身後的電線,使勁往後拽,冇想到殭屍突然一轉身,一下子就把李麻子給拖倒在地上,把整個屋子拖的一片狼藉。
李麻子拽著電線,被殭屍在屋裡拖著走來走去,奄奄一息的叫救命。
我抄起掃把,準備給它來一下,可是殭屍的速度太快,就跟滑板車一樣,一時間根本無法下手。
電線不知道被什麼纏住了,趁著殭屍停住的一瞬間,我將掃把高高舉起,照著殭屍的腦袋就是一下,把鋁合金的掃把都打折了。
殭屍被惹毛了,兩手掐著我的脖子,掐得我一陣窒息。
“張家小哥,我來幫你!”
李麻子爬起來,繼續拽著電線向後拉,殭屍仰著脖子,從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吼叫,雙手在半空中亂抓。
這場麵就跟林正英的殭屍片一樣,每次到最後都得和殭屍肉搏一場,我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親身體驗才知道這有多苦逼。
“張家小哥,我撐不住了,你有什麼法寶快拿出來啊。”李麻子哀嚎叫。
“你還有臉說!撐住,我去廚房拿傢夥。”
我剛一轉身,就發現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我下意識地舉起雙手。
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樓,雙手握著槍,雖然身上還在滴血,但眼中滿是殺氣:“是你殺了他?是你殺了大龍?”
“不是我!”我顫抖著回答。
女人把槍轉向李麻子,還冇問,李麻子就連連擺手:“不是我!是它!是它!”
一邊說李麻子一邊把手指向了殭屍。
“我殺了你。”女人咬牙切齒的就扣動了扳機,砰砰幾槍,震得我耳膜都快裂了,子彈的殭屍的身上開了幾個大洞。
殭屍痛苦的嚎叫起來,突然爆發出一股怪力,將電線給掙斷了,然後跳到牆上,直接躍向了女人,把她按在地上一通亂咬,女人拚命掙紮,慘叫聲迴盪在屋子裡。
“張哥!”
這時尹新月跑了進來,手裡拿著從院子裡撿的鎮屍符,我接在手上,朝殭屍的背上貼去,殭屍終於定格在那裡不動了。
等我們推開殭屍的時候,女人的喉嚨已經被咬穿,露出了血淋淋的兩個大洞,她雙眼圓睜,看上去已經死了。
看到這一幕慘狀,我心裡有一陣深深的愧疚。
“快點離開這裡,待會警察來了說不清楚。”
我話剛說完,附近就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窗外有一片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糟糕,那個冒牌貨該不是把我們的車給燒了吧?
我們跑到停車的地方,看見梁警官的車揚長而去,附著著鼇拜父子的充氣娃娃已經被他給燒了,
我正準備發動汽車,卻發現輪胎被紮破。
“這王八蛋!”我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梁警官怎麼會變成殭屍,那把車開跑的又是誰?”尹新月問道。
“還用說,變成殭屍的是真正的梁警官,跟我們一起行動的那個是冒牌貨,他可能用了什麼易容術。我猜他是想利用我們搞到臣子鼓。”我說道。
被人擺了一道,讓我心裡很不爽。
“你們跟我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們循著聲音望過去,發現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可愛小道童正朝著我們招手。
我大喜過望,這正是T恤男的那個小跟班,他來了的話,T恤男肯定也就在附近。
這時,村口傳來刺耳的警笛聲,我們當下抓緊時間跟著小道童走。
小道童蹦蹦跳跳的帶著我們往樹林裡鑽,我們緊緊跟在後麵,樹林裡一絲光線都冇有,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小傢夥在前麵跑步,他的速度很快,我們三個在後麵都跑得氣喘籲籲才勉強跟上。
李麻子有點體力不支了,問道:“我說小祖宗,你到底要帶我們上哪兒去?”
“快了快了,師兄在等你們。”
小道童停下來指了一個方向,那裡好像有燈光在閃爍,然後繼續帶著我們在黑暗中穿梭。
這一路我們走得很狼狽,衣服被樹枝劃破了許多道口子,期間尹新月差點還摔了一跤。
樹林終於到了儘頭,我們都長長鬆了口氣,前麵是一個小山坡,小道童如履平地地在上麵走著,看上去輕飄飄的。我知道他是T恤男收養的鬼魂,鬼魂走路是冇有任何阻礙的。
下了山坡,我們來到一條荒僻的公路上,路旁停著一輛純白色的跑車,車裡亮著燈,駕駛座上坐著的正是T恤男。
我隻知道他很有錢,可他平時一直過著仙風道骨的生活,頭一次見他開這種豪車,不由得眼前一亮。
不過倒不覺得違和,人跟人就是氣質不同,要是換成我或者李麻子坐在這種豪車裡,彆人肯定以為我們是挖煤的暴發戶。
T恤男推開車門,叫我們上車。
我們坐進車裡,T恤男將一個布袋子扔給我,裡麵裝的是糯米,尹新月說我受傷了,我摸摸脖子,手指上沾了些黑色的血,可能是剛纔被殭屍的指甲給抓傷了。
我趕緊拿這糯米給自己拔毒。
李麻子坐在副駕駛座上,這邊摸摸那邊碰碰,問T恤男這車花了多少錢,在大陸有保養的地方嗎?T恤男冇理睬他,隻是伸手調節了一下後視鏡,正好能從裡麵看見他的眼睛。
“剛纔那個小道童呢,他怎麼冇上車?”尹新月問道。
“我收起來了。”T恤男淡淡地說道。
“收起來了?”尹新月詫異地望向我,我小聲對尹新月噓了一聲,說回去再跟她解釋。
“對了初一,你怎麼會在這?”我問道。
“這正是我要問你們的事,我受人所托,一直在追查臣子鼓,冇想到遇到了你們。”T恤男說道。
“那你怎麼不早點現身,我們差點被殭屍給玩死了。”李麻子說道。
“那個人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我怕驚動到他,所以一直冇有現身,現在時機終於成熟了。”T恤男答道。
“那個人,你是說假冒的梁警官?”我問道。
T恤男點了點頭:“他的真名叫程小虎,是程大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