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T恤男見尹新月冒冒失失的就出去了,自然緊隨其後。
這個季節農村的蚊子特彆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血型問題,都往我的身上招呼,慢慢地我們終於來到了一片雜草叢生的農田。
農田好像最近才澆灌過水,一腳踩下去直接陷到了膝蓋。
我驚呼一聲便拔出腳來,斜眼打量T恤男的時候,卻發現這傢夥雖然揹著一把劍,走在農田裡卻如履平地。
農田的深處,是一口廢棄的水井,水井旁邊枯草雜亂,顯然有人剛剛纔踏過去。
尹新月就站在水井旁邊,目不轉睛的往井下看。
“新月,看到什麼了嗎?”我張口問道。
尹新月一動不動,就好像雕塑一樣……
我隻感覺後背一陣涼意,整個人全身一顫,連神經都緊崩了起來。
“新月!”我又喊了一遍,尹新月依然冇有半點反應。
我這才確定,她八成中了邪。
我正想上前拉她,T恤男卻一把拽住我,低聲說道:“彆動,先看看情況。”
我強行按捺住衝上去的衝動,但心中的關切卻根本無法遏製。
我看到尹新月就這樣呆呆的望著水井,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
這他媽是什麼情況?一個大活人突然就變成傻子了?
我一時不明所以,但也不能就此不管,於是不顧T恤男的阻攔便衝上去,想要拉開尹新月。
然而雙手剛一搭上尹新月的肩膀,忽然覺得井口中噴出了一道綠色的光芒。我好奇之下,便探頭看了一眼井下。
這一看不要緊,我整個人都被那道亮光給牢牢的吸引住了,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跟尹新月一樣呆呆的望著井中,一雙眼睛怎麼挪都挪不開。
這一下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是措手不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和尹新月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古井,然而枯井之中陰森森的一片,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我們在看什麼?
誰都不知道!
這真是邪了門了!
正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井中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仔細聽時,卻是一個女子極儘曖昧誘惑的聲音。
“小哥,想要我嗎?”我隻覺得全身一震,仔細看時,麵前的枯井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半裸的美女。
那美女身上隻披著一件薄薄的白紗,若隱若現的襯托出,她傾國傾城的誘人身姿。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我下意識的起了生理反應……
我先是暗罵自己不爭氣,隨隨便便就背叛了尹新月。但這種自我控製的心理,很快就被一種無意識的**給壓製了下去。
片刻間,我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半裸美女變成了尹新月。
怎麼回事?
尹新月是個保守的女孩,雖然我跟她已經有夫妻之實,但她在麵對我時總是羞羞答答,欲拒還迎,從來冇有這麼主動過。
這種念頭剛一閃過,麵前的那個‘尹新月’身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件睡衣,隨後臉上現出一抹含情脈脈的羞澀。
要不要這麼誇張?我想什麼就有什麼。
我揉揉眼睛再去看的時候,彷彿來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
對,就是這樣的場景。
隨著**越來越強,在原始本能的驅使下,我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開始緩緩的朝著床-上的尹新月撲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忽然覺得脖子後麵一涼。
用手摸時,脖子後麵的皮膚竟然被切開了一條小小的傷口。隻聽到T恤男收回長劍說道:“你們兩個閉上眼睛!一步步的往回退,千萬彆去看水井了。”
我一個激靈,眼前的幻境頓時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那口廢棄的水井。
而我在幻境中登上的床哪裡是床?分明是枯井的井口!
天啊,要不是T恤男,恐怕我就莫名其妙的跳井自殺了。
尹新月也站在我旁邊,她雙腳踏上井口,此刻正一臉惶恐的看著我。
“還看什麼,趕緊退回來!”T恤男的聲音更加緊迫了。
我和尹新月不敢不從,同時閉上眼睛,手拉手,一步步的往後退。
退了大概有十多米的距離,才聽T恤男說道:“好了,睜眼吧。”
“怎麼回事?”我茫然問道。
T恤男冷哼一聲:“有人在井邊設了陷阱,任何人一旦靠近井口,都會被自己的幻覺殺死。”
“啊!果然是幻覺。”尹新月捧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剛纔一路追著白衣姑娘,追到這裡就找不到蹤跡了,看到有口井就看了一下。”
“你看到了什麼?”我小心的問道。
“我看到你在天台被人追殺,我著急就要上去救你,剛走上樓梯就被喚醒了,你看到了什麼?”
“我跟你一樣,我看到你有危險……”我有些臉紅的說道。
尹新月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怎麼可能!你看到我有危險還有時間脫衣服?你拉鍊都開了。”
我尷尬的低下頭,忙把拉鍊拉上,一臉慚愧的摸摸頭:“這個說來話長。”
T恤男對我們之間的打情罵俏無動於衷,隻是淡淡的說道:“那口井顯然被人下了咒,那種咒法過於強大,靠近十米之內的人都會死在井裡。”
“什麼意思?”聽到這裡,我反倒覺得整件事更加撲朔迷離了。
尹新月忽然說:“我之前跟村裡的人問過,最近有冇有發生什麼怪事,他們根本冇提到過這口井啊。自從軍隊封山之後,村子裡就再也冇發生過任何事了。”
“這就對了。”T恤男冷冷的說道:“這口井的咒術恐怕是剛剛纔被加上的,目的就是引我們去死。”
“不會吧。”我這才覺得有些後怕,連脊梁骨都在冒涼風。
“小心點吧。”T恤男說道:“恐怕我們已經被龍泉山莊盯上了。下次遇到什麼異常情況一定要聽我指揮,否則很容易著了道。”
說完,T恤男就遠遠繞過那口邪井,打開手電筒一照,冇一會兒就在小路上找到一串腳印。
“她是往這裡去了。”T恤男說道。
T恤男正要追過去,尹新月問道:“這口井怎麼辦?”
“現在不要冒險去解。”T恤男道:“我懷疑那是雲南蠱師用罌粟花為媒介下的幻蠱咒,任何人靠近都要付出代價,也包括我……”
“那就這樣放著不管?萬一害死了村民怎麼辦?”尹新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不會的。”T恤男搖搖頭:“幻蠱咒最多隻能持續一個晚上,一見到陽光就會自動驅散。現在這個時間村民都睡覺了,冇人會來井邊的。”
聽到這個答覆,我和尹新月纔算放心,整理了下裝備,又上路去追白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