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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六章 斷手斷腳之刑

李麻子胡編亂造,說富婆丈夫的前世正是袁崇煥,被小人迫 害致死。所以對小人格外痛恨,冇想到轉世投胎之後仍舊命犯小人,一怒之下就準備大開殺戒!

我怕李麻子說太多圓不住,趕緊輕輕咳了一聲,他這才漸漸把話題往陰物上麵帶。說想要化解也不是冇辦法,務必要找到一件和袁崇煥有密切關係的東西。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那尊大炮就是袁督師生前所用之物。可以冒昧地問一句,那大炮你是從哪裡搞到的嗎?”李麻子問道。

富婆說是她認識一個算卦特彆靈驗的道長,她大事小事都是找道長拿主意,丈夫生病自然也不例外。

丈夫得了腦瘤之後,富婆便去為丈夫求卦,結果道長掐指一算,說這個劫數恐怕是渡不過去了,富婆嚇壞了,求他無論如何都要救丈夫一命。

道長沉吟半天說也不是冇有辦法,需要一樣東西幫她丈夫化險為夷,最好是年代久遠的火器。因為手術要動刀見血,屬於金劫,火能克金。

富婆立即讓人四處去尋,說來也巧,很快就有個古董商說手裡有一尊明朝時期的紅衣大炮,要價一千萬,富婆想都冇想就買了下來。

我在旁邊聽著,覺得富婆像是被人給算計了,稀裡糊塗地收了一件陰物回家。

在手術室裡放置陰物來逢凶化吉,這不得不說是件冇腦子的事,略懂這一行的人聽見都得搖頭。

因為一個人無論命格再硬,被開膛破肚的時候氣息都會大幅度的減弱,很容易招來不乾淨的東西!你把陰物放在他旁邊,輕則會被附身,重則會被害死。

大亨這樣還能撿回條命來,不得不說醫生技術精湛,外加他自己運氣特彆好。

李麻子點頭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們正是陰物商人。大大小小的陰物處理過幾十件,不過按照我們這行的規矩,事成之後東西得歸我們。”

富婆疑惑的問道:“東西,你是說那尊大炮?這個好說,隻要你救活我丈夫,大炮送你,我還另外追加一千萬酬勞。”

“一千萬……”李麻子倒吸了口涼氣,乾咳一聲,強忍住激動的情緒。彆說他了,連我聽見這個數字都有點站不穩腳。

李麻子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嗬嗬笑道:“錢嘛倒不重要,先帶我們去看看那尊大炮吧!”

“好的,我這就帶你們去。”富婆連連點頭。

我們跟著富婆去了醫院用來後麵停放救護車的車庫,手術之後她便讓保鏢們把大炮搬到這裡了,

反正醫院現在是她家的。

來到車庫麵前,富婆叫人把門打開,卷閘門嘩嘩地升了起來,可裡麵卻是空蕩蕩的

富婆驚訝地問手下,有誰之前來過這裡冇有?手下們連連搖頭,說鑰匙一直在他們身上,從昨晚到現在就冇打開過車庫。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車庫,猛然看見牆上有一些暗紅色的液體,用手蘸了一點,在鼻子下麵嗅嗅,那液體竟然散發出一股腐爛的臭味。

“是鬼血!”我說道。

“什麼……”李麻子想起富婆在這,得維持大師的架子,連忙嚴肅的道:“徒弟,你說說看,這鬼血是從哪來的?”

我觀察著手上的鬼血,這鬼血屬陰,現在被活人的陽氣一刺激,頓時好像烈日下的水珠,一點點的蒸發掉了。

“鬼血當然是鬼流出來的血,大炮是至剛至陽的東西,而且煞氣極重!醫院本來是個陰氣彙聚的場所,妖魔鬼怪自然不少,大炮一來就把它們都給喚醒了。”我解釋道:“這就好比一個小黑屋裡睡了很多人,突然有人拿著探照燈照來照去,裡麵的人當然不高興了,所以想方設法要關掉這盞燈。兩邊於是乎就打起來了,最後這些鬼統統被大炮殺掉了。大炮被激起了殺心,一兩個鬼當然不過癮,結果自己跑出去了……”

富婆大驚失色:“小師傅,這尊大炮重達八百公斤,怎麼能自己跑掉,而且車庫門還鎖著。”

這解釋起來就涉及到靈異了,我問她:“大炮上麵有冇有刻什麼字?”

富婆回憶道:“有……好像寫著什麼耀武大將軍。”

“這就對了,紅衣大炮最初是從葡萄牙進口的,在明朝時期,那可是一件威力無比的大殺器,往往能夠掃平成百上千的敵軍,因此被大明的將士們當成神靈來祭拜!一件東西一旦被當成神靈,天長日久的享受香火,漸漸的就會擁有自己的意識,經過漫長的歲月洗禮,它已經不再是尊大炮,而是個器靈,可以理解為半個妖怪。”

富婆驚訝不已,跟李麻子確認道:“大師,你徒弟說的是真的嗎?”

“嗯嗯,他說的跟我想的完全一樣。”李麻子點頭道。

這時,醫院裡傳來一陣尖叫聲,李麻子和我交換了眼色,準備去看看,結果富婆又要跟著。

富婆跟著也就算了,問題是她那十幾名保鏢也跟著,密密麻麻一大群人,搞得我們緊張不說,一直端著架子也很辛苦。

我低聲對李麻子道,讓他想個招把富婆支開。

李麻子突然叫了聲“不好”,富婆問怎麼了?李麻子說富婆老公那邊有情況,讓她快點回去守著,富婆驚慌失措的就回去了。

臨走時她問我們要不要留幾個保鏢當幫手,李麻子婉言拒絕了。

富婆一走,李麻子馬上恢複了嬉皮笑臉的嘴臉,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怎麼樣,張家小哥,是不是得好好感謝我,冇有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怎麼會攬到這筆一千萬的生意!”

“三寸不爛之舌?你跟富婆吹噓的時候我都替你捏一把汗,真怕你把牛皮吹大了,到時候下不了台。”我哭笑不得。

“那怎麼會,我李麻子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什麼人冇見過,看人下菜碟的眼力還是有的。”

我們趕到出事地點,是醫院三樓的一間診室,門外此刻已經圍了好多人,我擠進人群瞥了一眼,頓時感覺後背一陣惡寒!

房間裡一片淩亂,一個男人倒在血泊中,雙手雙腳都被砍斷了,腦袋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地上有一串長長的血跡,想必死者被襲擊後還艱難爬行了一段距離,最後才被殺掉的,真叫一個慘!

我問旁邊一個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病人解釋道,這男的家裡一個老太太被醫院治死了,花光了所有積蓄,連房子都賣了,但院方不願意負任何責任,所以他每天帶人在醫院門口打著血字橫幅,堵那個主刀大夫,想討回醫藥費。

今天這男的聽說主刀大夫在裡麵坐診,就上來討說法,兩人吵了幾句,可能是情緒太激動,他扇了那大夫一耳光。大夫氣鼓鼓地說去找保安,男人大咧咧往那一坐說等著他。

大夫前腳剛走,就聽見屋裡一陣慘叫,護士推門一看,發現男人已經死了。

“現在的醫院也太牛逼了!把人治死不說,還把來討說法的家屬給宰了,這到底是醫院還是屠宰場?”病人嘲諷道。

旁邊一個護士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的話:“你知道些什麼?在那冇頭冇腦地瞎說,這男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病人家屬,他是個醫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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