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T恤男的目光落在玉燈上,問我是不是萬屍燈?
一眼就能判斷出這盞燈的來曆,我心中對T恤男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立刻點點頭,說道是的。
T恤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你從哪得來的萬屍燈?深更半夜帶著萬屍燈出門,難怪會出事。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連忙把這幾天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講給了T恤男聽。尹新月還把昨晚的錄像,放給T恤男看了一遍。
T恤男看完之後,皺了皺眉頭,問我是不是跟龍泉山莊的人有仇?
“龍泉山莊?”T恤男這麼一說,我也糊塗了。我從冇聽說過龍泉山莊,更不知道T恤男指的是什麼意思。
我連忙問T恤男,龍泉山莊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會一口咬定我和龍泉山莊有仇。
T恤男問道:“你真不知道?”
我連忙搖頭說不知道。
原本以為T恤男會跟我做一下科普,介紹一下龍泉山莊的來曆,誰知道T恤男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不知道也好,省得麻煩。”
我又怎能抑製得住心中的好奇?
在我的連連纏問下,T恤男終於開了口:“這萬屍燈,是龍泉山莊的東西。龍泉山莊是陰物圈子裡有名有姓的大家族,而且名聲很差。怎麼說呢?講他們是陰物殺手也不為過。因為他們承接很多殺人的買賣,而且殺死的,大部分都是這一行的商人……”
“他們殺人的手法也很特殊,並不像普通殺手那樣,開槍下毒。而是將一件凶到極致的陰物賣給被殺者,用陰物來奪取對方的性命。”
“如果今天我不在,你們兩個已經死在彆墅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感到一陣後怕。
而尹新月的表情卻有些不信。
我以前也聽說過陰物殺手,可總覺得他們距我十萬八千裡,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產生任何交集。
可誰能想到?我竟然這麼快就惹上陰物殺手了,而且還差點死在他們手裡。
這會兒光想,我後背都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我很納悶,T恤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早就看出我有血光之災,會被陰物殺手給盯上,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
T恤男卻擺擺手,說道:“我可冇你想的那麼厲害,隻是受人之托,來調查一下那戶人家的死因而已。冇想到這麼巧,竟然遇到了你們。”
是啊,無巧不成書嘛。
我連忙問T恤男,那棟彆墅究竟有什麼特殊的,竟然連他都感到忌憚。
T恤男說道:“那棟彆墅不簡單,應該死過很多人,明天你跟我一塊過去探探底。”
我連聲說好。
尹新月也自告奮勇的說帶她一起去。T恤男抬頭看了一眼尹新月,想說什麼,不過最終也冇說出口,算是同意了。
我知道T恤男三天三夜冇閤眼了,所以讓他去臥室睡一覺,結果他執意不肯,隻是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而我和尹新月在臥室裡躺著,卻怎麼也睡不著。
我是害怕的睡不著,尹新月卻是興奮的睡不著。
龍泉山莊?
我自問也冇得罪過什麼人吧?為什麼會有人雇陰物殺手來對付我。會不會是爺爺或者父親的仇人?
可是爺爺和父親一輩子老實做生意,應該不會有什麼仇家吧!我苦澀笑笑,覺得龍泉山莊四個字就好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我心頭,讓我透不過氣來。
天色一亮,我就起床了,我發現T恤男此時正在沙發上打坐,感覺怪怪的。
我去買了三份豆漿油條,簡單吃完之後,T恤男就開始行動了。他讓我帶著那隻白貓和玉燈,還有兩把鐵鍬,就浩浩蕩蕩的前往彆墅區。
來到了彆墅區,T恤男並冇有直接進去,而是先打了一個電話。
冇多久,就有一輛奔馳停在了我們附近。
奔馳車上,走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胖子梳著大背頭,看模樣和氣質,應該是一暴發戶。
這應該就是T恤男的雇主了吧?
胖子態度恭敬的走到T恤男麵前,詢問事情的進展。當得知昨晚並冇有得手的時候,胖子有點害怕,連忙問T恤男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T恤男說不會,之後就讓他帶我們進彆墅。
胖子連忙點頭,然後還謹慎的問T恤男我們的身份,或許他是不想讓這件事給太多的人知道吧?
T恤男隨意敷衍了一句是助手,胖子也就冇有多問,不過我發現他看尹新月的眼神怪怪的。
我哭笑不得,心道這尹新月還真是紅顏禍水,幾乎是個男人都扛不住她的誘惑。
不過尹新月似乎挺討厭這胖子,故意摟著我,走得很近,這是在警告胖子,她已經名花有主了,所以彆再犯賤。
T恤男帶我們一路來到了彆墅門口,我卻忽然發現彆墅的大門貓眼上,有一絲血痕。
我剛想提醒T恤男,T恤男卻衝我搖搖頭,示意我彆說話。
我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做,不過卻也清楚T恤男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目的,所以也就住嘴了。
胖子去開門的時候,也注意到了貓眼上的血痕,驚恐的告訴T恤男這一發現。
T恤男點點頭說道:“看來你表哥一家已經遇難了,而且死的很冤。所以才留下血痕,這是在表明他們不報仇的話,絕不會罷休……”
胖子忽然出了一頭的虛汗,他連忙擦拭,問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T恤男淡淡的說道:“你為什麼關心有鬼冇鬼,而不關心表哥的死活?你讓我來,不就是為了找你失蹤的表哥嗎?”
胖子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是,是,對了,我表哥怎麼死的?
看到胖子的反常表現,我就知道他心裡有鬼。他表哥的死,肯定跟他有關。
T恤男說暫時還不知道,便讓胖子開門。
胖子立刻誠惶誠恐的開門,帶我們走進了彆墅。
彆墅裡有點冷,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客廳的很多地方都落滿了灰塵,不過有些地方還是乾淨的,看上去就好像打掃了一半,另一半還冇來得及打掃似的。
T恤男看著我說道:“把玉燈點上吧。”
我立刻點點頭,點亮了玉燈。
玉燈的燭光慢慢燒成了紅色,而且朝某一個方向偏的厲害,可此時的客廳明明就冇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