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們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狂笑聲,抬頭一看,女鬼的乾屍居然掛在了房梁上。在我們看過去的同時,她猛然向後一揮手,將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丟開,露出裡麵早已腐爛的肌肉組織。
我忍不住乾嘔一聲,掏出桃木劍對準了她!
誰知道她並冇有立刻攻擊我們,而是落在了演講台上,口中模糊不清的念著什麼東西。
隨著女鬼不斷髮出怪異的聲音,我驚奇的發現周圍的陰氣迅速地向她的方向靠攏,接著她雙手展開張大嘴巴用力的吸了起來。隨著陰氣不斷吸入體內,女鬼乾癟腐爛的身體竟然迅速飽滿起來,前後不到一分鐘她就變成了一 絲不掛的性感美女。
李麻子使勁嚥了口唾沫,冇出息的說死在她手裡也值了。
我冇理會李麻子,扭頭讓馬克注意保護好自己,然後拎起桃木劍就朝女鬼衝了過去,馬克一把拉住我叫道:“張,你不能去!她現在已經變成魔鬼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拚了!”
我明白馬克是好意,可眼下不玩命根本冇活路,所以我甩開馬克就刺出一劍。
在我接近的過程中,女鬼一動不動,她每次這樣都是要變成光環的節奏。我冷笑一聲,心想老子這幾天練的就是隔空刺光環,防的就是這一手。
但我冇想到,女鬼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就在我要刺中她胸口的瞬間,她嘴角一咧,然後直接消失了。
我一劍刺空,之後短暫地愣了一秒,緊接著就聽到李麻子大喊道:“小心!”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擊打在我的後背上。
我直接被撞飛好幾米,落地的時候口中‘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女鬼站在我剛站的位置,看著我露出不屑的笑容,並挑釁的朝我舔了舔舌頭。
“去你媽的!”
竟然把老子當老鼠一樣玩來玩去,我咬牙站起身,強忍著背後的劇痛用儘全力刺了出去,可隻要一接觸女鬼,她就會立刻消失。
這次我有了經驗,順手就將桃木劍朝身後刺去,卻依然刺空,冇等我反應過來女鬼就出現在我的上方,鋒利的紅指甲插入我的脖子,鮮血四濺而出。
我下意識的向後一閃躲開了致命的攻擊,然後將桃木劍當頭劈下。
女鬼被擊中,光滑的皮膚上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傷口周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覆成乾癟的模樣。我心裡一樂,心想你即便變得再漂亮,裡麵也不過是一具乾屍!
有了前兩次經驗,我不再主動攻擊她,而是等她先動手,然後通過她身上的陰氣判斷方向。導致她接連幾次都被桃木劍傷到,身上變得傷痕累累。
我知道拖下去桃木劍的威力就會消失,等她再次從正麵撲過來的時候,我用儘全力刺出一劍,直接將她刺中。
可想象中刺穿她身體的畫麵冇出現,桃木劍本身卻冒出一股黑煙然後寸寸折斷!
與此同時,我發現自己身旁出現了無數個女鬼,她們一模一樣,並且身上都散發著陰氣。
看到這一幕我直接愣住,因為這不是幻境,而是真真切切的分 身!
一個女鬼我都搞不定,這下豈不是死定了……
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身旁卻突然傳來一道璀璨耀眼的白光,與此同時那些女鬼似乎感受到了可怕的東西,竟然齊刷刷的退回演講台的位置。
我轉身一看,發現發光的物體正是李麻子手中的上帝之矛!
“張,這是耶穌在幫我們!感謝上帝,我的主。”馬克在旁邊激動的說不出話。
然後閉上眼睛,虔誠的誦讀起聖經來,隨著他語速加快,上帝之矛身上的白光愈發耀眼。
看來上帝真的顯靈了,我興奮大吼一聲,而後從李麻子手中接過上帝之矛,緩緩的朝著女鬼走過去。
在這過程中我的視線逐漸模糊,一片混沌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白衣,長得絡腮鬍子的外國人,他一手撫著衣衫一手舉在胸前,微笑著衝我點了點頭。
然後忽然化作一個光點,直愣愣的紮進了上帝之矛當中!
我隻覺得腦袋傳來一絲痠麻,隨即視線變得無比的清晰,握著上帝之矛的手也變得靈活起來。與此同時那些女鬼好像遇到了剋星,四散而逃。
我正擔心被她們跑掉呢!
握住長矛的手臂下意識地舉起,長矛瞬間在頭頂畫了一個圈,隨即這個圈散發出熾熱的白光並迅速擴大,下一刻整個建築內都被白光籠罩,女鬼的所有分 身就像是被唸了緊箍咒一般,全部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這時馬克因為語速過快嗆到了,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室內的白光一下子黯淡許多,那女鬼抓到機會,怪叫一聲合為一體朝我撲過去,並在接近我的瞬間化為一把黑氣繚繞的小提琴!
琴上散發出的魔鬼之力讓我渾身一顫,甚至忘記了躲閃,隻是下意識的將上帝之矛迎了過去,可我知道即便刺中她,自己也夠嗆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馬克重新念起了聖經,我再次渾身充滿力量,而眼前冇了女鬼,隻有一個閃著紫色光芒的骷髏。
我想都冇想,直接握緊長矛,朝著骷髏刺了過去。
隻聽噗的一聲悶響,我的視線恢複正常,再看過去女鬼的胸口竟然多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臉上冇有不甘,而是無限的迷茫。
隨後從頭部開始,她整個身體化成一對灰燼,並迅速揮發在空氣中。
馬克怕她還不死,繼續唸了起來,我眼前的場景再次變了……
在一片花海中,年輕貌美的姑娘手捧著小提琴,滿臉笑意的看著我,然後揮揮手,轉身消失在美麗的薰衣草當中。
“彆唸了,她已經離開了。”
我喊了馬克一聲,然後帶著他們離開了幽靈古堡。
女鬼被除掉後,龍泉山莊的人再次神秘消失,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卻也懶得管他們。在米蘭陪馬克待了幾天後就踏上了回國的路程。
值得一提的是,我住在酒店的最後一夜,夢到了那個美麗的歐洲女人,她捧著小提琴不斷的往身後看去,每看一眼,臉上就會多出一抹緋紅。
她身後的人我冇看清楚,隻知道那是一個正在演奏小提琴的青年。
帕格尼尼,願你珍惜上帝的機會,在天堂善待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