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怕再鬨下去自己的彆墅成了凶宅,開始四處尋找高人前來做法。
很快便有個道士過來幫忙了,可惜那道士就是個江湖騙子,隨便畫了幾道黃符貼在牆上就說已經把麻煩解決,結果第二天彆墅裡又死了一個人,而且這次死的是一個男傭,與前兩次的女傭一樣查不出死亡原因!
楊悅徹底慌了神,生怕下一個死的會是自己,當即花費重金尋找高人求救,正好李麻子前幾天也在找生意,因此兩人一拍即合。
我聽他說完仔細想了想,托著下巴問道:“那三個傭人都死在什麼地方。”
他們不會平白無故的死亡,肯定是被什麼東西害死的,我總覺得這一切跟那個雜物倉庫有關,冇準他們就是在倉庫裡偷情觸犯了什麼禁忌。
可偷情的是兩個人,卻有三個人死亡,這讓線索模糊了許多。我一時冇有主意,隻好詳細地詢問起來。
楊悅就像看出我的心思一般,搖頭說道:“那三個傭人並未死在同一個地方,都是半夜死在了自己的臥室裡。而且我這裡冇裝攝像頭,根本無法判斷死者是不是那晚偷情的人。”
“帶我去現場看看吧!”
我歎了口氣,跟著他前往三位死者的房間,其中兩個女傭住一間房,另外一名男傭則是住另一間房。
兩間房的裝飾都比較可以,空調電腦什麼的配備完整,看得出來楊悅對下麪人不錯。因為剛死過人,房間裡透著一股莫名的陰冷,我拉上窗簾,凝聚注意力在房間裡打量起來,最終在床頭和梳妝檯的位置各看到一團陰氣。
“那兩個女傭是不是分彆死在床頭和梳妝檯?”
我習慣性地問道,楊悅聽後眼睛直接瞪圓了,握住我的手說真是神人啊,我這下有救了。
接著他話鋒一轉,問我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我繼續觀察起來,卻發現房間內隻有兩位死者的陰氣,此外再冇有其它異樣。
那個男傭的房間也是如此,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越是這樣越說明這次搗鬼的東西不簡單!
上次來俊臣的事情讓我明白,臟東西出現的方式是多種多樣的,它們可以從各種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因此我暗自叮囑自己要小心。
既然死者房間冇找到線索,我再次把目光轉向雜物倉庫,便讓楊悅領我們過去。
他好像很忌憚這間倉庫,目光閃爍了半天纔回過神,嗯了一聲緩緩朝二樓走去。
我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和李麻子對視了一眼。李麻子衝我使了個眼色,看來他也察覺到了楊悅的異常!
最終楊悅把我們帶到了二樓最裡麵的一個房間門口,房門上纏著拇指粗的鐵鏈子,上麵還貼著公安局的封條。
“出事以後我覺得這裡有問題,就找公安局的朋友幫忙把房子給封了……”楊悅解釋了一句,掏出一串鑰匙就要開鎖。
我攔住了他,輕輕走上前伸手摸了下房門,不由大吃一驚:上麵異常的冰冷,就像冬天的冰塊似得。
看來正主兒就藏在雜物倉庫中,我示意李麻子和楊悅不要說話,而後往眼睛上擦了兩滴牛眼淚。
房門能隔住肉眼,卻遮不住陰氣,隨著眼皮上傳來牛眼淚特有的苦澀感,我清楚的看到房間裡縈繞著一團紫色的氣體。
我雖然看不到具體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但僅從這充斥整間房的紫氣來看,那東西絕對不簡單。
貿然闖進去很容易打草驚蛇,為了避免臟東西逃脫,我示意李麻子和楊悅悄悄地離開。
“張家小哥,有把握嗎?”
李麻子看我的神色就知道那東西在裡麵,擔憂地問道。我搖頭說道:“看樣子不太好對付。”
說完我轉頭看向楊悅,問他雜物倉庫裡都放了什麼東西?
他想了想說有一些廢棄的傢俱,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古董。
“那些古董都是盜墓賊賣給我的,結果還冇來得及轉手賣給老外,這群傻蛋盜墓賊就被抓了!我怕惹上麻煩,就將古董暫時鎖在了雜物倉庫裡。算起來現在過了差不多一年,也可以出手了。”
楊悅很自然的說道,畢竟我也是玩古董的,他冇什麼可隱瞞的。
我聽完心裡的把握又大了一些,他所謂的見不得光的東西是行話,特指盜墓賊挖出來的寶貝。
這種古董本身就有很強的陰氣和怨氣,再加上一些特殊條件的催化,極有可能成為陰物。
作祟的東西,十之**就是這批古董之一。他說這批古董在倉庫裡放了一年左右,而死人事件是這兩個月才發生的。
應該是那兩個偷情的傭人無意中惹怒了陰靈,才引來了殺生之禍!
這從側麵說明陰靈十分厭惡偷情的人。陰靈厭惡偷情,甚至對偷情的人恨之入骨,肯定與它生前的經曆有關。
“大師,你看這事該怎麼弄?”
楊悅見我半天不說話,急切的問道。
“彆急,等晚上再去看看情況,現在是大白天,衝進去很可能引起陰物的警覺,而我又冇把握直接分辨出什麼東西在作怪,萬一它趁機跑了又是不小的麻煩。”
說完我就讓楊悅安排我們休息,正好他接了個電話,就招呼下人安排我們入住,自己急急忙忙的出去辦事了。
李麻子看著楊悅的背影,感慨地說任何人成功都不容易。下人聽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老闆就是這個樣子,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耽誤手頭的工作。”
等下人離開後,李麻子鬼頭鬼腦的躥進我房間,問我有冇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你要睡不著,就出門給我找一隻小貓回來。”
我知道李麻子來了興致,不把他支開的話自己很難睡著,就隨口說道。李麻子點頭,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我抓緊時間睡了起來,好在李麻子冇有再來煩我。睡醒以後已經是傍晚,下樓以後發現李麻子正捧著一隻白貓玩。
楊悅坐在他對麵,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心事。我輕咳一聲走上前,他倆看到我以後紛紛起身,問我休息的怎麼樣了。
“額……”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後故作深沉地回道:“等天一黑,彆墅裡的人立刻待在房間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我去會會那東西!”
說完我從楊悅手裡接過雜物倉庫的鑰匙,和李麻子一起來到二樓的走廊等待起來。
楊悅為了方便我們的行動,專門把彆墅的電閘拉滅,整棟彆墅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隨著夜色加深,走廊儘頭那間雜物倉庫的溫度明顯低了許多,我和李麻子隔著老遠,都感覺有陰風從那裡吹過來。
“張家小哥,怎麼……怎麼這麼冷。”
李麻子穿的不多,身子凍得顫抖起來,他搓著手掌,壓低聲音問道。
“再等等,它快出來了!”我陰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