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蛇山後我隨便找了家服裝店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然後跟著T恤男往武漢市區外跑去。
T恤男和白眉禪師之間一直有獨特的聯絡手段,這為我們省了不少時間。
我一路上將車子開的飛快,過收費站的時候T恤男拍拍我的肩膀,往遠處指了指,就下了車。
我微微一愣意識到有情況,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見他一下車就飛快的躍過安檢,往高速公路上跑去,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執勤人員的注意,現場頓時一片混亂。我按照T恤男的指示,趁著無人之際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收費站。
不知道T恤男用了什麼手段,執勤人員追到他之後隻說了幾句話就放他回來了。
然而T恤男剛上車,就猛的踩動了油門,在車子即將撞上前麵一輛車之際,他從車窗翻到了車頂上,而後連續跳過幾輛車後來到遠處跟我彙合。
他這一連串動作看的我心驚膽戰,要知道他的車技可是非常差的,稍微有點差錯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前麵一輛車的司機反應也很快,車子被撞上的一瞬間便從車裡竄出,迅速的躲過擦身而過的車子,一雙通紅的眼眸惡狠狠的看向我們。
T恤男冷笑一聲按響警報,過收費站的車子以為出了什麼事,全都停了下來。
執勤人員立刻拉起警戒線,開始疏導交通。
雖然我們與那人隻有幾十米遠,但這些停下的車子給我們爭取了逃脫的機會,T恤男拉著我快速爬上了一旁的荒山。
這附近的山都不高,而且開發的比較徹底,大片大片的石頭裸 露在地表,倒是給我們趕路節省了時間。
“怎麼回事?”
這時我纔想起來問他發生了什麼,T恤男悶聲說道:“剛剛那個被我撞的司機,是龍泉山莊八大護法裡的血狼,他的地位可不比陰陽虎低多少!看來龍泉山莊已經收到信號,要把我們一網打儘了。”
“我雖然弄出了交通事故,但封路也隻能擋他半個小時,所以我們要儘快租輛車,趕在他前麵和白眉彙合,否則白眉必死無疑。”
說完,他快速的沿著山坡往下滑去,我跟著他一路往下滑。
儘管我們動作很快,可T恤男還是失策了。
我們滑到地上剛轉了個彎,就發現那留著小鬍子的血狼正冷笑著站在我們身前,我還冇反應過來,T恤男的八麵漢劍就奪鞘而出,血狼顯然冇料到T恤男會直接開打,動作有些慌亂。
不過他到底是龍泉山莊的護法,幾招後就已經穩定了心神,和T恤男打的難分難解。
我操控著無形針見縫插針的幫助T恤男,血狼招架不住,被T恤男一劍劈在胳膊上,傷口上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血狼單膝跪在地上,一口血噴出來染紅了地麵,他突然冷笑一聲,一拳砸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心說這龍泉山莊怎麼搞得和日本武士一樣?完不成任務就要自殺。
T恤男一把將我推到一邊,提著長劍往血狼的腦門上刺。
在我看來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血狼就像和自己有仇一樣,一拳砸下去後,胸口都有些微微塌陷,就是T恤男不刺這一劍他也必死無疑。
冇想到T恤男卻突然停在半空中,長劍懸在血狼腦門上方十公分左右的位置。
而血狼周身突然出現血紅色的光圈,正以肉眼的速度擴散開來。
T恤男回頭朝我吼了句讓開,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向後躲閃!
我們剛離開,血狼大喝一聲光圈擴散的速度更快,瞬間就到了我們眼前。我好奇的看過去,驚愕的發現光圈裡突兀地伸出無數隻乾枯的爪子,惡狠狠地抓向我們。
我冇料到這一變故,冇反應過來就被那些爪子鎖住雙手。而T恤男更危險,大多數爪子都是衝他去的,就連他的八麵漢劍都被密密麻麻的爪子拖著不能動彈。
我急忙用意念操控無形針將抓著漢劍的爪子一一逼走,T恤男抓住機會抽起長劍對準光圈猛的一劈!
血狼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可他仍舊不要命的操控著光圈對付我們,而光圈中的爪子數量不減反增。
好在這爪子隻能拖住我們的動作,卻控製不了意念,無形針舞動間就將它們紮的粉碎。
T恤男一劍將光圈劈了個裂縫,之後他看著搖搖欲墜的血狼冷冷的說道:“拖了我這麼久的時間,就拿你的命來賠吧!”
我聽了冷汗直往下冒,這血狼之所以不要命的拖著我們,原來是在阻攔我們去接應白眉禪師,難怪T恤男一劍比一劍狠。
想著白眉禪師深陷危險,我抽出聖母杖配合著北鬥天狼訣便朝光圈砸去。
血狼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抽搐起來,我想到幾個月大的凡凡,咬著牙走過去想把他乾掉。
T恤男卻一把拽著我就跑,看他這幅表情,就知道白眉禪師的處境恐怕非常不妙,我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解決了血狼以後,我們不用再繞道,一路疾馳而去,快到附近城市的時候我們下了高速,繞著周圍的村莊一路往偏僻的地方開去。
“停車!”
我開著車滿腦子都在想尹新月母子,T恤男卻猛的叫了一聲,我反射性地踩下刹車,由於慣性胸口撞在方向盤上,疼的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往四周看了一眼,除了灌木和田地冇有其它東西,T恤男卻揹著劍緊張的下了車。
他的感覺一向不會出錯,我謹慎的盯著外麵,不敢錯過任何危險。
隻見T恤男站在後窗邊,右手中指和食指併攏放在嘴邊默唸了一句,眼前的場景突然起了變化:一方池塘擋在眼前,而我的車頭已經懸在池塘上方!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臟狂跳起來,哪怕剛纔刹車慢一秒,我們都不見得能活著離開。
我看向T恤男,低聲問他怎麼會這樣?畢竟一路過來根本冇感覺到陰氣。
T恤男搖了搖頭盯著湖麵不說話。
這時,車子突然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正不受控製的顫抖,趕忙將手從方向盤上拿開,車子這才慢慢穩了下來。
T恤男繞到我這邊冷靜的說道:“你現在輕輕將窗戶打開,然後把手給我。”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能將車子倒回去……”
其實我心裡挺冇底氣的,但白眉禪師危在旦夕,這時候冇了車子情況恐怕會更糟。
T恤男顯然也知道輕重,所以冇再勸勸,而是站在一邊隨時準備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