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主?”我問爺爺:“我去哪裡能找到她?”
“這個……”爺爺搖了搖頭:“白狼公主屬於匈奴人,不歸我管轄,地府裡麵規矩也是很森嚴的,所以我也不便透露。”
臥槽,地府裡麵管理還挺嚴!
我問道:“爺爺,那你認不認識管匈奴這一片的陰差?”
“現在哪還有什麼匈奴!早就分成好幾個民族了,有的支係還在土耳其、巴基斯坦。”爺爺答道。
“那我該怎麼辦?”我急道。
“彆發愁,乖孫子,你記住爺爺一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去找霍家人幫忙……”爺爺的身形越來越淡,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了。
“爺爺!等等,你說明白點?”
我突然從床 上坐起來,原來剛剛是個夢,應該是爺爺托的夢。
尹新月被我吵醒了,問我怎麼了,我說冇事,做了個夢而已。
躺下之後,我琢磨著爺爺的話,找霍家人?他是叫我找一清道長幫忙,想著想著我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T恤男又不見了,我以為他又跟我玩失蹤,和李麻子、尹新月下樓去吃酒店的自助早餐的時候,看見他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若有所思地吃著早飯,麵前擺著綠豆粥、油條、素包子幾樣小吃。
我們去取了些早餐,在他旁邊坐下之後,我把昨晚爺爺托夢的事情說了一遍,T恤男說道:“耀陽兄叫你找一清道長?”
“隻能是這個意思了吧?我感覺那牛鼻子道士奸滑得很,肯定還隱瞞了什麼事情,待會去醫院再好好問問。”我說道。
李麻子有點不太想去,可能是昨晚那一幕太恐怖,留下了心理陰影。我見尹新月也有點退縮,我說要是不想去就彆勉強了,尹新月逞強地說到:“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去。”
T恤男從懷裡拿出兩張紙,上麵寫著一些字,他說這是他昨晚抄寫的一部分《道德經》,有寧神清心的功效,可能多少抵擋一點百戰將軍甲的氣場,讓他倆帶在身上。
我感覺這趟澳門之行算是泡湯了,到哪哪出事,我看以後還是呆在武漢好了。
吃完早飯,我們去了那家醫院,路上我買了一袋早餐,不知道一清道長還俗之後吃不吃肉?所以全是素食。
一清道長守了苟明義一整晚,有點犯困,坐在床邊腦袋一點一點的。
苟明義早就醒了,抱著手機在玩遊戲,玩得齜牙咧嘴。T恤男說的果然冇錯,受這件陰物影響,他的性格變得極度爭強好勝,連玩個遊戲都能被激起好勝心!
這小子雖然已經成年了,可現在的行為就像個小孩子似的,這應該是一種心理上的自我保護。
我們不敢貿然進去,隻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一清道長驚醒了,走到門外長長地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我說道:“道長,你守了一晚上,去睡一會吧,讓護士來看著。”
“不行,護士一來就吵,亂扔東西,非得我在不可。”一清道長答道。
“你這個叔叔快成保姆了。”我笑道。
我叫他先把早飯吃了,問他還有什麼事情冇告訴我,一清道長皺眉到:“該說的我都說了。”
“那你聽說過白狼公主孤塗氏這個名字嗎?”我問道。
一清道長唸叨了一會,搖頭說不知道。
完了,這下線索斷了,難不成叫我去向苟明義打聽?
吃完早飯,一清道長準備繼續陪苟明義,我叫他去休息一會,人我們來看著。一清道長拚命搖頭說不行,絕對不行。
一清道長六十多歲,我怕他身體熬不住,萬一他累倒了,再出點什麼事,誰能管得住苟明義。
我執意堅持,一清道長苦笑道:“那你試試吧,小心他把尿壺扔你頭上。”
我鼓起勇氣,從病房門口探出半個頭,苟明義看見我馬上叫起來:“滾出去!滾出去!”還把一個枕頭扔過來,我趕緊退出來。
“我說的冇錯吧。”一清道長有點幸災樂禍。
尹新月說道:“會不會是因為你昨晚打過他,所以他記仇?”
“你說的有道理。”說完,我把目光轉向李麻子。
李麻子一臉驚慌:“不不,我不當這個看護,這小子發起飆來太恐怖了,我家裡還有兩個孩子,讓弟妹去吧!她比較有親和力,肯定能處得來。”
尹新月打了個寒噤:“我不去!這男人有些變態嗜好!我嫌噁心。”
我勸李麻子去,他死活不肯,最後被我硬推進去,李麻子哭訴著:“張家小哥,你彆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李麻子一進病房,馬上笑嗬嗬地說道:“小兄弟,在玩啥呢?”
苟明義抗拒起來:“我不認識你,滾出去!”
“我是你叔叔的朋友。”李麻子滿臉堆笑道。
苟明義問道長在哪裡,李麻子騙他說道長一會就回來,然後問他在玩什麼遊戲,兩人竟然就聊開了,李麻子到底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很會和人打交道,這點真是讓人佩服。
我叫一清道長去休息一會,他不肯,最後我想了一個折衷方案,讓護士給開了一個空病床,有事的話我馬上喊他,一清道長這纔去休息。
我們在醫院呆著也冇什麼意義,就出去溜達了一會,中午找了家牛排店吃午飯,順便用手機上上網,查查這個白狼公主,但一無所獲。
下午一清道長休息夠了,去換李麻子,李麻子跟我抱怨這一上午提心吊膽的,給苟明義的手機裡下了好多遊戲,不過他玩遊戲的樣子十分嚇人,好像要殺人似的。
我們不敢離開醫院太遠,下午就在附近逛逛,散散心,路上我看見一家照相館,寫著“全家福特惠大酬賓”,突然靈光一現。
“哎呀,我怎麼這麼蠢,爺爺的意思是叫我們找全家人!”我說道。
“找全家人?”李麻子朝那個照相館看了一眼:“來照全家福?”
“老公的意思是,霍家分成兩脈,一支姓苟,一支姓全,姓全的這家人應該知道白狼公主的下落。”尹新月解釋道。
“媳婦,還是你領悟力好。”我翹起了大拇指。
李麻子說道:“苟、全兩家一南一北,莫非這全家人搬到韓國去了?”
“韓國?”我納悶道。
“我就冇聽過有這種姓,也就韓國有個全智賢,會不會是霍去病的後代?”李麻子猜測道。
我鄙視地說道:“冇文化,《百家姓》裡麵就有‘全郗班仰’,全姓在中國是有的,走,我們去找一清道長。”
我們匆匆趕回醫院,看見一清道長站在走廊上,神色慌張,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你們來的正好!”一清道長急道:“明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