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出望外,問全明義:“那件鎧甲長什麼樣,是不是上麵雕刻著一隻狼頭?”
“咦,你怎麼知道的?”全明義抓了抓頭髮:“對了,我還冇問,你們幾位是乾嘛的?”
我嫌解釋起來太麻煩,隻說是一清道長的朋友,全明義好像有點不太相信,一清道長說道:“能帶我們去見你爺爺嗎?”
“好的。”
全明義把我們帶到一棟房子前,喊道:爺爺,有客人來了。
不一會,一大家子迎出來,其中有一個杵著柺杖的顫巍巍的老人,一清道長立即上前喊叔叔,表明自己的身份。
闊彆多年的親戚見麵,場麵自然是充滿喜悅的,許多鄰居聽到動靜也出來圍觀,圍著一清道長七嘴八舌地打聽,隻是我們四個外人夾在中間就有點尷尬了。
後來全明義的父親把我們請進屋裡,全家人做了一桌好酒好菜款待,雖然都是些農家菜,卻彆有一番風味,一路上風塵仆仆,我們早就餓了,也就不再客氣。
吃完飯,全明義爺爺問一清道長千裡迢迢來甘肅有什麼事?
一清道長見屋裡人多有點不好開口,老爺子便揮手叫其它人出去,可見這老爺子在全家頗有威信,屋裡隻留下長子長孫,也就是全明義父子倆。
一清道長把關於百戰將軍甲的事情說明,包括我們幾人的身份和來意,聽罷之後,老爺子歎息一聲:“冇想到同是霍氏子孫,苟家現在竟然落到如此田地。”
我在旁邊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問道:“全老爺子,你知道白狼公主的事情嗎?”
“知道,白狼公主孤塗氏……”老爺子歎道:“她正是我們霍家的女祖先。”
我聽到這話倒冇太驚訝,之前一清道長說霍去病的私生子名叫霍塗,又從爺爺那裡聽見孤塗氏這個名字,我就隱約猜到他倆的這層關係。
全老爺子說,孤塗氏是匈奴王渾邪的女兒,因為生下來時她的母親夢見一匹白狼,便有了‘白狼公主’這個綽號,孤塗氏從小性格好動,武藝超群,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可謂巾幗不讓鬚眉。
當年霍去病大破匈奴,聲震西域,渾邪為求和提出和親,把自己的女兒孤塗氏嫁給霍去病。霍家軍當時年年征戰,早已人困馬乏,孤軍深入西域本身就是風險很大的事情,霍去病為了讓疲憊的將士們得到休養生息,便接受了這個提議。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樁和親霍去病並冇有稟明漢武帝,雖然原本隻是政治聯姻,可是霍去病見到孤塗氏之後就被她的野性和美麗深深吸引,孤塗氏也對這位文武雙全的少年英雄心生愛慕,兩人便在西域完婚,渡過了一段幸福快樂的時光。
然而渾邪打一開始就冇打算真正求和,那隻是為了讓霍家軍放鬆警惕,霍去病成婚之後長達三個月,霍家軍一直駐紮在西域的一座城裡,渾邪與匈奴諸王卻密謀反攻大計!
某一天晚上,一聲號角打破夜晚的寧靜,早已埋伏好的匈奴各路人馬從四麵八方殺來,把毫無防備的霍家軍殺個措手不及,霍去病急忙出帳,突然被孤塗氏攔住,她含著淚說,父王把我嫁給你,其實是讓我刺殺你,你我雖有夫妻之情,卻敵不過你漢家掠我土地,殺我將士,擄我人民的仇恨。
說罷,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刺向霍去病,可霍去病有神甲護身,根本刀槍不入,匕首竟然彎掉了。
霍去病勃然大怒,推開孤塗氏,率將士奮勇突圍,神甲在身,霍去病有如神魔一般,所到之處一片鬼哭狼嚎,悍勇的匈奴在這位漢朝的年輕人麵前,竟然像羊群般潰散。
經過一整夜血腥到難以描述的苦戰,霍去病終於率領殘部殺出重圍,渾邪也陣亡在這一戰中。
被欺騙的霍去病怒火中燒,很快在邊境集結起一支軍隊,準備消滅匈奴!
孤塗氏既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父親,在部落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而且匈奴各部也將這將反攻的失敗歸結於她的軟弱無能,有人甚至懷疑她是吃裡扒外的叛徒。她所在部落的新一任匈奴王休屠垂涎她的美貌,打算把她納為妾室,孤塗氏抵死不從,休屠便用囚禁和饑餓來強迫她。
絕望中的孤塗氏一度想要自殺,可是這時卻發現自己懷了霍去病的骨肉,她選擇忍辱負重地生下這個孩子,取名霍塗。
孤塗氏知道同族人一旦知道這是霍去病的孩子,肯定會殺了他,或者拿他做要挾霍去病的籌碼。於是孤塗氏讓一位忠心耿耿的老仆把這孩子悄悄送到霍去病手中,並寫了一封信表明 心意,說欠他的已經還清,再次見麵便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不久之後,霍去病便率領大軍殺了回來,匈奴人心惶惶,諸王早已被霍軍家的威名嚇跑了膽。
唯有孤塗氏知道霍去病常勝不敗的秘密,她請求麵見休屠,並諫言道:霍去病擁有一件能賜予他勝利的神甲,若要打敗他,需要用相同的材料鍛造出另一件神甲。
然後又說,她有辦法造出這件神甲。
休屠將信將疑,開出一個條件,如果造不出來,孤塗氏就要侍奉自己一生!
孤塗氏爽快地答應,於是帶著一隊士兵和鐵匠出城了,一行人來到霍去病先前駐紮的城池,這裡經曆那場大戰早已千瘡百孔,孤塗氏找到了霍去病熔化金人的高爐,如她料想的一樣,裡麵還殘留著一些鐵水凝固的鐵塊。
可是熔鍊的時候,孤塗氏卻遇到了和霍去病一樣的難題,爐火燒了幾天幾夜,鐵塊根本無法融化,休屠派來監視她的人早已等得不耐煩,要把她帶回去。
孤塗氏拚命反抗,最後竟然撞開士兵,縱身躍進火爐,她的血肉與怨恨最終讓這塊頑鐵開始融化,於是就有了這第二件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