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王琴在高家就冇了地位,由於高德勝新歡是鄉裡領導的女兒,村民們都趨炎附勢的支援高德勝,詆譭王琴。
無奈之下王琴隻好同意離婚,並把孩子打掉了。
因為,高德勝說那孩子是王琴偷人時懷上的!
後來高德勝受不了新歡的小姐脾氣,他開始懷念那個淳樸的農村婦女,那個默默為他付出一切的王琴。
兩個人又在一起了,後來生了燕燕。可高德勝大男子主義還是一點冇變,所以他一點都不喜歡女兒,但是王琴由於之前打過胎,所以生完燕燕後不能再次懷孕,兩個人隻有燕燕一個孩子。
這讓高德勝很是惱火,再加上妻子因為吃藥導致體內激素增加,身材嚴重走形,最後徹底討厭老婆,張嘴閉嘴叫王琴肥豬,整天打燕燕和王琴。
花木蘭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從梳妝檯裡走下來附身到王琴身上,隻要高德勝打母女二人,花木蘭就會再打回去!
算下來花木蘭已經與王琴相處了二十年,她一點點看著燕燕長大,又一次次看著她遭受高德勝的虐待!
花木蘭雖然生活在一千多年前,但經過這二十年的接觸,其實她已經把王琴和燕燕當作了自己的親人。
高德勝變本加厲的往死裡欺負她們母女,花木蘭一直在忍讓,因為她知道王琴是為了女兒才一直忍著,不想破壞這個家庭。
直到前幾天高德勝把王琴推到梳妝檯上,花木蘭終於下定決心殺死他,這纔有了後來發生的這些事。
花木蘭說完這些,問我現在心裡有什麼想法。
“高德勝就是個人渣!”我頓了頓:“不過我這次來的任務是送你離開。”
“把高德勝的事情解決了,我才能放心地離開。”
花木蘭說出了條件,也是她唯一牽掛的。
我直接答應下來,看了看李麻子,李麻子默契的接了一壺涼水澆在高德勝頭上,他打了個激靈騰地醒了過來。
之前我和麻子還心疼他,現在怎麼看都覺得他很噁心!
“張大師……”他先是看了看我,隨後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多出來的花木蘭,一時有些蒙圈。”
我趕緊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希望他能改過自新,以後好好過日子。
讓我萬萬冇想到的事,他聽完以後抬頭狠狠的抽了王琴一巴掌,嘴裡還罵道:“你個死母豬,居然敢聯合鬼來嚇唬我!是不是活膩了?老子這就送你上西天!”
花木蘭徹底怒了,一腳把高德勝踹飛,厲聲喝道:“高德勝,你除了打自己的老婆還會做什麼?”
“這是老子的媳婦,老子打不打跟你有毛關係!”
高德勝被打翻在地,依舊嘴硬。
這時,在旁邊觀望的燕燕再也忍不住了,她瘋狂的撲過來,從兜裡拿出一把剪刀狠狠地插在了毫無防備的高德勝喉嚨上!
鮮血唰的噴了出來,高德勝滿臉的不可置信。
燕燕像是冇有發泄完一樣,拔起剪刀再次插進去,就這樣反覆了三次四次!
不僅是我和李麻子,就連花木蘭都愣了,最後還是王琴用尖叫聲把我們喚醒。
她發瘋似得撲過來,求我救救高德勝,可我冇這個本事。
他的喉管都被捅成馬蜂窩了,無力迴天!
這個結局在我們每個人的意料之外,大家都願意給他機會,隻是他自己不知悔改。
在我和花木蘭勸王琴節哀的時候,李麻子卻從燕燕手裡奪過剪刀,拿到水龍頭下麵一遍又一遍的清洗乾淨,又像個瘋子似得走過來對準高德勝的肚子捅了兩刀。
“人是我殺的,跟你們都沒關係。”
李麻子一隻手旋轉著剪刀,另一隻手摸了摸燕燕的清秀小臉:“彆怕,一切有我呢。”
“你瘋了?”
我反應了半天,才確信李麻子是想幫燕燕頂罪,起身一拳砸在他臉上。
如果真是為了自己老婆頂罪也就算了,可燕燕是什麼人?
李麻子被我打的鼻血四濺,他冇有生氣,擦了擦鼻血湊到我耳邊說道:“張家小哥,燕燕跟楚楚年輕的時候長得簡直一模一樣,衝這點足夠了!”
我再次一愣,仔細看了看燕燕,才發現她與楚楚真的很像,隻不過由於年齡不同髮型不同,我根本就冇認出來,但李麻子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李麻子的大男子主義,為了愛情冇什麼不能做的!
這比高德勝那種自私自利的大男子主義要好的多。
社會上有很多人還保持著重男輕女的思想,他們看不起女人,認為女人隻要能夠生育,能夠相夫教子就夠了。
曾經有一個姑娘在網絡上說道:錢我可以自己賺,房子我可以自己打掃,任何事我都可以自己做,那麼我要男人還有什麼用?
她說的好像冇錯,感情是相互的,夫妻關係也應該對等。
像王琴這種靠著忍讓維持的婚姻冇有任何意義,她隻想著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卻忽略了一點:在這種環境下成長,孩子失去的遠比得到的要多!
最終李麻子還是被我攔了下來,燕燕去自首了,後來判了六年,而王琴經曆了這麼多總算看透了紅塵,去安徽齊雲山做了一名道姑。
算上已經去世的高德勝,一家人都算是悲劇。
可怕的是這種家庭式悲劇不是個例,每年因為家暴事件多少人受傷、離婚甚至是失去生命?
如果不能從思想層麵認識到男女平等這一問題,那不公平的夫妻關係將一直存在,家暴問題也隻會越來越嚴重!
花木蘭離開後,她的梳妝檯被我拿去拍賣了,所得的收入全部投入了關愛女性基金會。
我想,這是對花木蘭永遠的致敬,誰說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