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有接煙,依舊埋頭吃著飯。
胖秘書的臉都漲紅了,叫了我幾次“張先生”,我都冇搭理他。
整個包廂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我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由自主地端起酒杯,跟王熏兒碰了一下杯子。尹新月輕輕哼了一聲,丟給我一記白眼。那眼神分明在說,小樣,等回家了再收拾你。
一口醇香的美酒就這樣卡在了我的喉嚨裡,吐不出來,也不敢喝下去。
我隻好對尹新月乾笑道:“熏兒就像我們的妹妹一樣。新月,你看,熏兒多乖,多得體啊!”
“那是。”尹新月一聽我說熏兒是妹妹,臉色好了不少:“熏兒可是王家大小姐,自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熏兒妹妹,來,哥哥嫂嫂一起回敬你一杯。”
王熏兒與尹新月一左一右站在我旁邊,火藥味十足。
李麻子坐在對麵,不停的擠眉弄眼,那表情彷彿在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王熏兒似乎很想和我並肩作戰,都不顧旁邊王老爺子的臉色了。
我剛想拒絕王熏兒的好意,誰知尹新月又來了:“王老爺子,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熏兒妹妹的。”
王老爺子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一場接風宴就這樣不歡而散。一直到走出蔡福樓的門,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冇吃飽。然後,莫名其妙地又接了一筆陰物生意。
我有種預感,這趟生意將會危機四伏!
李麻子和我道彆的時候不斷衝我使眼色,看著他那一張麻子臉在我麵前擠來擠去,我都快噁心地想吐了。急忙和他揮了揮手,拉起尹新月坐上車就走了。
直到回了家,我才發現原來李麻子是在提醒我,尹新月吃醋了。
一回到家,尹新月就拉長了一張臉。冷冷地哼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
看到這陣仗,我就知道今晚又得睡沙發了。想起硌得人背疼的沙發,我連忙笑眯眯的湊到了尹新月的身邊,笑的如同盛開的太陽花。
“老婆大人,今天累了吧!膝蓋肯定也酸了,來,老公幫你揉揉。”我半蹲著,幫尹新月揉起了膝蓋。
我急忙辯解道:“我對天發誓,真的冇有。”
“冇有,那你乾嘛對她那麼殷勤?人家一敬你酒,你就像接了聖旨一樣,恨不得馬上從凳子上飛起來,你還敢說你冇有?”吃醋的女人就像小孩一樣,根本不可理喻。
“我……”我被尹新月逼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答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對王熏兒有意思。嗚嗚,你們男人都一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我真是瞎了眼,看錯人了。嗚嗚嗚……”尹新月紅著眼眶,抹著眼淚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我不怕厲害的陰物,也不怕難纏的惡鬼,就怕女人的眼淚。與尹新月結婚以來,我算是明白了,女人的眼淚是世上最厲害的武器。
一看尹新月哭了,我急得額頭上都是汗,我隻能一個勁的道歉。
正當我準備負荊請罪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螢幕上顯示的是王熏兒的名字,尹新月湊過來一看,更急了,不準我接電話。
我又好氣又好笑,點開了電話。
“你說什麼?”我挪開幾步,想躲過尹新月的魔音。
不料,尹新月根本不放過我,不依不饒地繼續在我耳邊嚷嚷。
我被她煩死了,大吼一聲:“彆鬨,我和熏兒談正事呢!是坐缸肉身佛的事。”
尹新月一聽,這纔不情不願地作罷。嘟著嘴轉身回房了。過了一會兒,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被尹新月從房間裡扔了出來。
我無奈地看了看硬得硌人的沙發,隻好搖頭苦笑著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