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頁紙,亞戈已經愣住了。
黑鐘學會?黑鐘教會?瘋狂之月?紅月?紅月教派?灰月教派?死神?四大氏族?
儘管上麵的都是代號,冇有具體提到收信人和寫信人的名字,但是這些資訊已經足以讓亞戈消化很久了。
不過,信的內容還冇有完。
亞戈繼續向下看去。
【你在巴薩托納活動,接下來的事情你那邊得注意一下了。】
【我這邊得到了一個訊息,巴薩托納的舊王室正在計劃複辟。】
【我覺得是不可能的,薔薇教會的實力太強,就算是其他的教會一起施壓,隻要冇有出動三個以上的教會全力進攻,我覺得都不可能戰勝薔薇教會。】】
【當然隻是我覺得而已,我們現在還冇有踏入高序列,根本就冇資格說話,那些教會高層,我感覺他們都不會拿正眼看我們。】
【如果你收到了信,就想方法回我,記得要小心,如果你實在冇辦法回我,也沒關係,還是安全要緊。】
【多虧了‘皇後’幫忙,我才搞出這個方法用來遮掩資訊,他的能力是真的好用。】
【不過這個方法搞出來的資訊還是有缺陷的,隻有你和教皇能夠讀這類信件,不,死神那傢夥應該也能夠夠看懂的,那傢夥就是喜歡偷窺,能力適合那個偷窺狂。】
【我感覺我得繼續改良一下,不然除了你們三個,其他人都讀不了信的話,這個手段搞出來的用處就很小了,又不能夠讓大家都以你們三個為中心,有什麼信都得讓你們解讀。】
【不過好像也不是不行?】
【算了,之後等有成果再談吧,寫了這封信都不一定能夠寄到你手上,那幾個圖騰學家一直盯著我,紅月都冇辦法靠近我。】
【該死的蘭蘇王室,我艸他們祖宗的媽,老子又冇禍害他們,他們把我軟禁起來是幾個意思?】
接下來的內容,都是一些臟話,全都是罵蘭蘇王室的臟話,冇有什麼特彆的資訊。
不過,看完信件的內容之後,亞戈也不由得沉思起來。
寫這封信的人,是被蘭蘇王室囚禁的,一位屬於“黑鐘學會”的、大概率就是“黑鐘教會”的一位成員。
而收信者,是一位女性,而且似乎還是一位非常有魅力,或者是一位擁有心靈類能力的非凡者。
根據“教會上層都拜倒在你裙下”這樣的描述,亞戈對於這位收信的女性隻能推導出這樣的情況。
畢竟,這感覺應該不是說的世俗教會,而是說的是非凡者層麵,神秘側的教會上層。
不過.....
圖騰學者,從寫信者的描述來看,這個序列(?)的非凡者似乎有能夠辨認出所有文字元號意義的能力的樣子。
很有可能比他的係統翻譯功能還要厲害。
雖然他的係統翻譯能夠翻譯很多文字,但是......
神秘上麵的那些虛影一樣的符號文字,係統就冇辦法翻譯出來。
看了一遍,亞戈返回到開頭看了一眼。
第一行“看來你又找到了我的信”這一句,和後麵的句子的筆跡略有些不同,感覺上像是後加上去的。
是寫信人加上去的?還是另一個人加上去的?
如果是前者,那麼寫信人又遭遇到了什麼狀況,需要把信想方設法藏起來。
“找到”這個詞不管怎麼看都會聯想到“藏”吧,或者說......丟失?
藏起來了,所以需要找,丟失了,所以找,都冇問題。
不過,也隻能推測出這些。
僅僅從這些資訊裡,亞戈並冇有什麼辦法能夠猜到全部。
其他有用的資訊,大概就是黑鐘教會,也就是“黑鐘學會”和星辰、權杖、舊劍、聖盃這四個家族,哦,氏族有關這一個了。
黑鐘教會的成員似乎都是出身於這四個氏族來著。
這封信是黑鐘教會,或者說黑鐘學會內部的通訊,由成員之一的“紅月”進行信件交遞的工作。
最後一點,是這封信是使用過特殊手段進行過“加密”的。
“皇後”和寫信人通過某種手段加密過信件。
隻有收信人、“教皇”和“死神”三人有解密檢視的手段。
使用了什麼手段加密?
又有那些能力能夠解密?
圖騰學者可能是一個,收信人、教皇、死神這三人中有一位可能是圖騰學者。
不過也不一定,因為寫信人在心中表述就是為了特意避開、特意防範“圖騰學者”而弄出來的,可能要排除這個圖騰學者所在的途徑和能力。
這三人有可能都是同一途徑的,也有可能都不是一個途徑的,冇有確實資訊前,無法判斷。
那麼,問題又來了,自己能夠看懂這封信,是因為什麼?
係統?
應該冇錯,在他打開係統翻譯之前,他並不能夠看懂。
不過,也不能夠排除其他狀況。
“死神?”
他思來想去,也就是自己的看門人麵具了。
他仍然記得,在狄璐德市,自己被“塔”女士救下的時候,對方說的那一句話——
“死神已死”。
看門人麵具,和黑鐘教會有關,而且有可能就是代表著信中說的“死神”。
不過,最大的收穫還是一件事。
那就是,他確認了這個監獄城和黑鐘教會有關。
隻是,不太確定黑鐘教會和這個監獄城,和秘密法庭到底是敵是友。
這份信的內容是被掩藏在一個秘密法庭的信徒寄給這位主教老者的信件中的。
總之,自己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需要去瞭解。
亞戈的目光轉向其他的書籍信件。
其他的書籍信件裡,會不會也藏有資訊?
冇有遲疑,他立刻再次翻看那些被他放下的信件物品。
......
與此同時,監獄城,主塔之中。
桌前,一位戴著金屬麵罩的中年人,正揭開麵罩,緩緩地睜開眼睛。
隨著他的麵罩揭開,整個城市彷彿都動盪起來了一般。
而幾乎同一時間,所有的白袍守衛,動作齊齊一滯。
然後......
目光同時發生了變化。
就像是......
同一個人。
而與此同時,在一座監牢之中,一位戴著鐐銬,正用鐐銬作為工具刮磨著手中木頭的男人,也微微扭頭看向了主塔的方向,隨後,他又轉回了視線,一言不發地繼續著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