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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無名詩歌

生活習慣加減分,長期相處加減分,興趣加減分,這些全部計算之後,拿一個分數,分數及格就去追。

然而,前世的現實中,尤其是網絡上,用乘除法打分的二極管們太多。

有一個缺點就打零分,乘除法一算,直接捨棄。

然而可悲的現實是,冇有人能得滿分,除非做答者也做考官的自己,特意避開那些加分扣分的題目不計算。

要麼滿分高分,要麼一分零分。

亞戈喜歡與眾不同的感覺,亞戈喜歡超越常人的力量,但這些隻是他喜歡的地方,他不喜歡的,也應該計算進去纔對。

很可惜,亞戈目前的加減法計算,得出的結果並不及格。

這一點,亞戈可以肯定。

冇有隱形優越感的乾擾,他應該冇有出現“看他人時多是缺點少優點,看自己時多是優點少缺點”的情況。

不過也隻是應該。

人的“愚蠢”,就在於冇法發現自己的錯誤。

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卻不改正,不承認,那叫做“壞”。

亞戈無聲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他忽然有些想要來一個二極管,把他這句話偷換概念,把他的話扭曲成“彆人指責你做錯了你不改正不承認就是壞”。

如果出現的話,他大概也不會去指正對方“彆人指責你錯誤”這個指責本身正確與否,陪著對方一起二極管,像個傻子一樣或許他會更舒適一些。

隻可惜,他這種淺薄的妄想都是實現不了的。

心中長歎了一口氣,將對於這個世界的猜測,這些無法得到解答的猜測壓下,亞戈轉過了頭。

視線之內,一位身著鎧甲的騎士,逐漸靠近。

隨著那身彷彿活著的鎧甲逐漸靠近,聲音也傳入了亞戈耳中:

“銀騎士,來自陛下的意誌,‘你應該會有興趣看看一些破書’。”

......

亞戈承認,的確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所謂的“破書”,並不是字麵意義上的“書”。

而是.....

書中世界。

又或者說,是“書中世界”的“碎片”?

包括戲命師之牌在內,他的所有力量,除卻死靈途徑的部分能力外,幾乎完全都被壓製了。

也正是這個狀況,讓他確認了自己正身處於“書中世界”之中。

不過,這股“壓製”感,並不如之前那個詭異城市那般強烈。

雖然戲命師之牌的力量被壓製,但是,他感覺自己如果力量再強大一些,就可以做到反抗這股壓製的力量了。

不過,那位“陛下”的話,亞戈的印象還是十分深刻——

“你用的是巫師的鏡像法?”

“是誰誘導你使用這種方法的?真是有趣,看來不止我對你有興趣?嘖,看來躲在角落裡的老鼠的確不少呢。”

亞戈依然記得那位“血宴皇帝”陛下那似乎能夠透過他身軀的視線。

而且,對方的話,讓他十分在意。

“誘導”、“鏡像法”、“角落裡的老鼠”......

而後的幾句話,不管對方是什麼意圖,也成功地讓亞戈對阿蒂萊,對那位“塔女士”,甚至是修格因都產生了猜疑的想法——

“巫師要構築鏡世界,根源的力量,意誌的強度會影響鏡世界的強弱。”

“雖然,就算是現在,序列途徑的力量強弱,也會受到意誌的強度影響。”

“但是,巫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鏡像法也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

“自我意誌的強弱?”

“繼續使用這個方法,隻會走向自我毀滅,成為災難的根源。”

亞戈依然記得那位血宴皇帝臉上毫不掩飾的嘲笑:

“以自身意誌扭轉一切?時代已經變了,這已經不是巫師的時代了,已經被時代拋棄的東西。”

“記住了,我的騎士,無論是誰,現在都隻能成為填補空缺的塞子,能讓巫師們肆意扭曲一切,貪婪地攫取一切的時代,已經不複存在了。”

“放縱他們的攫取,不僅他們會毀滅,也會波及到我們。”

“很抱歉,我的騎士,我可冇有放任這種東西隨意炸開的興趣。”

那位“血宴皇帝”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所謂的“鏡像法”,也就是他一直以來稱呼的“認知法”。

這種“鏡像法”,是巫師們,是這位陛下口中“巫師”們過去使用的,構築“鏡世界”時的一種手段。

這種“鏡像法”,是巫師們以“自身意誌”扭轉一切這條道路的一個體現。

鏡世界,巫師,以意誌,以“靈能”扭轉一切的“道路”,亞戈已經聽過數次了。

在泡影地帶那裡,從阿蒂萊那裡,然後又是這位血宴皇帝。

但是,毫無疑問,亞戈對於“巫師”們的形象認知,也更準確,更完善了。

在這位陛下的描述中,毫無疑問是肯定了“巫師”們擁有以意誌,以龐大偉力來改變事物的力量。

但是,對方也明確地表示出了“攫取”、“過時”、“毀滅”這些關鍵詞。

這類詞亞戈並不陌生。

他前世在各種“環保”相關的話題中聽到這些關鍵詞。

如果不是因為環境不同,世界不同,亞戈甚至可能會因為聽得太多而在經驗的作用下,習慣性地冒出“又一個不知根底的‘環保主義者’”這樣的判斷。

但是,他很清醒。

這不是什麼真正的環保話題,也不是什麼打著環保的幌子,嘴裡主義實際生意的輿論攻勢。

“巫師的行徑,會帶來毀滅”

亞戈從這位陛下話裡挖出了這句埋得並不深的潛台詞。

這代表了什麼?

巫師到底做了什麼?

到底發生過什麼?

亞戈直接問出了這些問題。

而對方則是用一種他不太能形容地來,或者應該說是“饒有興致”,或者應該說是“看戲”般的目光看著他。

從那種目光中,亞戈感覺到了毫不掩飾的譏諷,毫不掩飾的嘲笑,毫不掩飾的感慨。

對他的無知。

“自己去看就好了。”

“已經失去意義的曆史,和你一樣可悲且可笑。”

被以這種話語描述評價,亞戈的感覺當然不好。

但他也無話可說,隻能選擇拿起那張殘缺的書頁,進入這個“書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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