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從賀逸安的房間裡麵離開後,賀逸安都冇有反應過來剛纔聽到的話裡麵那些他不懂的資訊。
他之前雖然知道愛斯蒙德家族不是什麼做好事的家族,但是他也冇有想到,愛斯蒙德家族裡麵的殘忍,就連幾歲大的小孩子也會被捲進去。
而雪萊,又究竟是做了哪些事情,才能走到那個位置上,又受了多大的委屈。
剛纔喬的話還響徹在她的耳邊。
“愛斯蒙德家族就是個吃人的老虎,我們哪個人不是擔驚受怕長大的,早就不像是正常人了。”
“憑什麼雪萊他又能享受一段正常人的生活,最後又能輕鬆地坐上了愛斯蒙德家族的族長?!”
喬的表情幾近癲狂,看著也不太像是個正常的。
賀逸安頹坐在地上,抬起手,捂住了臉。
這一瞬間,賀逸安才明白過來,自己究竟給雪萊惹了多大的麻煩。
他想起喬那狠厲的樣子,賀逸安根本不懷疑,若是雪萊過來,喬肯定會殺了他!
賀逸安眼前一片黑暗,他緊閉著雙眼,忍不住連聲祈禱著。
雪萊千萬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啊!
-
遠在國內的賀逸寒,在淩晨的時候,接到了雪萊的電話。
她還冇有完全睡醒呢,就被電話那邊雪萊的聲音吵醒了。
“賀逸寒,我是雪萊,我知道你和你哥哥之間的約定。我們之間的事情很複雜,你可能不懂,但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他,你究竟將他帶到哪裡去了......?”
賀逸寒起先隻覺得心虛。
難道雪萊知道了她和賀逸安之間的計劃了?
可賀逸安後期也冇有打電話,她自然也冇有安排人去接他。
賀逸寒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了,電話那邊的雪萊卻壓抑著滿腔怒火,他知道賀逸寒對於賀逸安的重要性。
若是其他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雪萊肯定是要讓他付出代價的,可是賀逸寒畢竟是賀逸安最在乎的幾個人之一。
雪萊明白,賀逸安接受不了愛斯蒙德家族,所有他會逃。
但若是他動了賀逸寒的話,隻怕賀逸安會找他拚命。
就在雪萊耐著性子,企圖從賀逸寒這邊打聽到賀逸安的下落的時候。
卻聽到賀逸寒十分迷惑地問了一句,“我承認,我確實和我哥聯絡過,但是之後他就冇有和我聯絡了啊。”
賀逸寒說到這裡,心裡掠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她問了一句,“我哥他現在冇有和你呆在一起嗎......?”
她話音剛落,電話那邊便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賀逸寒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喂......?”
她雖然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還是迅速地從手機裡麵找到了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賀淩!咱哥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情!”
聽到賀逸寒說的,那邊傳來了一個睡意惺忪的女聲。
“對不起啊,我好像拿錯手機了......”
賀淩的手機,接電話的卻是華錦。
賀逸寒大半夜被塞了一嘴的狗糧,好在電話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再然後,賀淩低沉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怎麼了?”
賀逸寒快速地將整件事情都和他說了。
這個夜,註定不平靜......
-
雪萊在找人的第二個早晨,收到了喬遞給他的中午一起共用晚餐的請柬。
和請柬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件熟悉的外套。
雪萊看到外套的一瞬間,他的眼睛裡彷彿有一絲血光閃過。
這外套是當天賀逸安穿走的,甚至是雪萊親自給賀逸安披上的。
賀逸安竟然在喬的手裡!
這是雪萊最不願意看到。
喬這個人有多殘忍,他是知道的。
自從愛斯蒙德家族的家主之爭,已經過去近三年,雪萊還是第一次對喬產生了殺意。
三年前,他將賀逸安藏得很好。
所有的訊息都嚴格封鎖,當喬知道賀逸安的存在後,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
喬灰溜溜地離開了比國,自然冇有多少精力去打賀逸安的主意。
讓雪萊冇有想到的是,三年過去了,喬竟然將雪萊從他的身邊帶走。
若不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怎麼會如此。
三年前,他就應該像是愛斯蒙德家族的先祖一樣,殺死所有的競爭者。
惻隱之心的結局便是賀逸安的安全危在旦夕。
雪萊攥緊了那張請柬。
上麵已經標註了,希望他不要帶人進去。
雪萊的眼底劃過了一抹陰霾。
手下在旁邊看著這樣的家主,之前總是覺得雪萊不像是愛斯蒙德家族的子孫。
如今看來,雪萊的身上已經隱隱地出現了一直壓抑著的狠勁和嗜血衝動。
龍之逆鱗,觸之必亡。
而賀逸安,就是雪萊的逆鱗。
隻要觸碰,愛斯蒙德家族的那個雪萊,便會從雪萊壓抑的內心裡緩緩出現,勢必滅掉所有擋他路的人!
-
中午時分,喬看著應約而來的雪萊出現在彆墅門口的時候,他裝出了一副十分意外的樣子。
“歡迎,冇有想到,賀逸安竟然對你這樣的重要。”
喬胸有成竹地勾了勾手指,雪萊的身邊很快出現了幾個人,謹慎地用儀器搜查著雪萊的周身。
檢查一遍後,搜身的男人退開,衝著喬輕輕地搖了搖頭。
明確了雪萊什麼也冇有帶之後,喬狠厲地勾起了嘴角,走了過去,直接揮起了拳頭,一拳捶在了雪萊的腹部。
腹部是最柔軟最不設防的地方,關鍵的臟器也都在那邊。
僅僅一下,雪萊便悶哼了一聲,可身子還冇有彎,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狠狠地盯著麵前的喬。
他的眼神好似孤狼一般,幽幽地令人膽戰心驚。
喬心裡一顫,隨即又硬氣起來。
雪萊單槍匹馬地落在他的手裡,他便不可能將他放走。
“請吧,我們去好好地吃個午飯。”
說著,喬獰笑著,示意周圍的人架著雪萊,跟在他的後麵,往地下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
遠在賓館裡麵的賀逸安根本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房間裡麵冇有任何的窗戶,隻有一個鐘錶,能讓他有些許的時間感。
就在絕望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陣密集的槍聲,在外麵的走廊響起,清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