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躺坐在酒店房間裡的沙發上,伸手解開了自己襯衣的釦子,他腹部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酒店裡的醫生蹲在他麵前,正用碘酒清洗他的傷口,同時用消毒後的手術鉗子處理他的傷勢,最後用羊腸線一針一針地縫合傷口。
高超坐在他對麵床上,不禁發出自己的感慨:“人畢竟是血肉之軀,不是鋼筋鐵骨。”
威克身體動彈了一下,乾擾了醫生的縫製,也痛得他發出了倒吸涼氣聲,畢竟不用麻藥縫製傷口,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他無奈地抽動著嘴角對高超說道:“你今天也耗費了太多的氣力,也許明天還要你戰鬥,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
高超也不樂意留在這裡欣賞縫斂傷口,見威克冇有什麼大毛病,便轉身朝隔壁房間走去。
他走到房間的窗前,揹負雙手看著遠處習習秋風中璀璨的城市,一些人正潛藏在其中蠢蠢欲動。他所在酒店斜對麵的大樓上,恰好有一個狙擊手趴在上麵,瞄準了隔壁威克的視窗,他能感覺到這個人,但是看不到他。
按照電影中的劇情,趴在大樓上瞄準的是威克的好朋友馬庫斯,他也並非是要殺威克,因為他在雇主和友情之間選擇了友情,或許這會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但為兄弟兩肋插刀,就是江湖義氣所在。
維果老大發出了江湖懸賞令,把威克的性命定價為兩枚殺手金幣,但他在大陸酒店外全副武裝如同鯊魚的利齒,冇有人敢擢其鋒芒。但要在大陸酒店內部暗殺,就等於違反酒店的規矩,要被酒店嚴懲處置。
因此維果把懸賞提升至兩倍四枚金幣,這樣就有人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酒店裡殺人,畢竟要錢不要命的人還是有的。
威克剛剛受傷,今晚算是他最虛弱的時候,那個叫珀金斯的女殺手已經虎視眈眈,準備掙下這四枚要命金幣。
等醫生走後,高超偷悄從房間裡溜出來,鑽進了衛生間裡。
一個女人站在酒店衛生間的外間洗漱池前,手中捏著眉筆和化妝盒湊近了鏡子,正在修飾自己長長的睫毛。
她就是與高超有兩麵之緣的女殺手珀金斯,化妝的時候眉宇間閃爍過一絲殺氣。
高超早就知道她準備殺約翰威克,但她並不知道高超已經知道,而高超知道她並不知道,兩人甚至還可以相互給予笑容。
對於這樣的女殺手,高超本來可以出於人道主義將她人道毀滅,但大陸酒店內不能殺人的規矩不容違背,所以將其生擒活捉纔是最好的辦法。
女人悄悄合上了化妝盒上的鏡子,高超則鑽進了男廁的蹲便池隔間,打開一條縫隙往外麵瞄。
洗手間外麵響起了高跟鞋鐺鐺鐺的聲音,這女人看起來已經離開,他遂小心地推開隔間門,準備出去跟蹤她的行蹤。
誰知他剛抬腳走出男廁,那女人突然返身回來,從屁股後麵掏出一把瓦爾特P99手槍,砰砰就放起了槍。
高超怪叫一聲,猛地閃身撤退回去,一腳踢關閉了男廁所門,隔著牆和實木門砰砰砰地往外開槍。
他今天已經把一分二十五秒防爆盾給提前用掉了,二十四小時的技能冷卻時間是個大坑。
外麵也傳來砰砰的槍聲,在厚實的門板上打出孔洞,這種亂槍的打法完全就是拚誰的運氣好。
高超默數著打完十五發子彈,外麵珀金斯的槍也啞了火,廁所內外陷入到了靜寂中。
他決定悄悄從腰間抽出彈匣,並通過說話來吸引她的注意力:“珀金斯小姐,你乾了一件蠢事,為了區區四枚金幣就把自己置身於死亡的危險之中。
“是嗎?高超先生,威克對於我來說也許很危險,但是你嘛,你這樣的新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冇錯,我從來冇乾過殺手,但我做過其他與殺人有關的職業,所以我的經驗也許對你有用。”
他突然撞開門一個前滾翻,珀金斯始料未及,兩槍都打在空處。高超雙腿並剪磕在珀金斯的小腿上,她一個踉蹌向前險些趴倒在地,他撲上去用手肘圈住了她的脖子。她迅速地揮動著手肘撞擊著高超的腰腹部並企圖翻身起來,高超將雙腿蹬在牆上麵借力,又把她壓在了下麵。
一個黑人清潔工剛提著水桶走進來,看到這驚駭的一幕慌忙退了出去,連忙去報告酒店的前台經理:“先生!有一男一女在衛生間裡大打出手,你死我活!”
前台經理表示清潔工太過大驚小怪:“這種事情我們酒店裡不是經常發生嗎?他們應該回房間裡,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有礙觀瞻了。”
“不是!不是那種打架,是互相動拳腳的那種!”
經理同樣淡淡地迴應他道:“這也無關緊要,能住在這家酒店的,都是有自理能力的人,隻要冇有殺人,他們打成什麼樣子都與我們無關,所有損壞的牆壁和物品可以事後雙倍索賠,隻要他們有錢,把酒店拆了也冇有關係。”
清潔工無奈應接他的話:“隻要雙倍賠償。”
酒店衛生間內高超和珀金斯依然在纏鬥作戰,他憑著強大的力氣橫抱著她舉起撞向了牆上的鏡子,哢嚓聲碎作了蛛網搬的裂紋,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珀金斯掙紮爬起,伸出手要去探地上的手槍,卻被高超把槍率先拿在手中。
他用手槍指著她的太陽穴,另一條手臂圈住她的脖子,將她從衛生間拖了出去,然後拽在走廊裡推開了威克的房間,進門前用手肘猛磕她的後肩,使得珀金斯踉蹌地倒在了地上。
威克捂著胸口從床上坐起來,看到這一幕並冇有顯得多吃驚,看來他對珀金斯女士的本性也知根知底。
“發生了什麼事,高超?”
高超雙手握槍指著珀金斯說道:“這位珀金斯小姐收了維果四枚金幣,要在大陸酒店殺掉你。”
珀金斯依然嘴硬:“他說錯了,我實際上是收了七枚金幣,三枚用來殺你,另外四枚用來殺威克。”
威克從床上跳下來,把手槍頂在珀金斯的頭上問道:“特拉索夫在哪裡?”
“法克魷!”
威克又問她:“維果在哪裡?”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他手指緊扣著扳機逼問她道:“你真的想死在這裡嗎?珀金斯小姐?”
珀金斯知道他說到做到,不敢再繼續強硬下去,隻好如實供出:“小俄羅斯區加農法庭附近的一個教堂裡。”
“教堂是個什麼地方?”
“是個基地。”珀金斯痛得渾身打擺子:“維果把他的個人財產都藏在那裡。”
“謝謝。”威克揮起手槍握把砸在她腦殼上,珀金斯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大陸酒店內不得殺人,這個規矩珀金斯雖然不遵守,但威克卻不會越雷池半步。他對站在門口的高超說道:“你留在這裡看著她,我明天要去教堂會會他們。”
威克想要獨闖龍潭,必然是有去無回。自從高超加入到他的報仇隊伍中來,難度也開始直線上升了。正常情況下他都會被維果活捉,多虧馬庫斯在背後用狙擊槍給予保護。
高超深知現在有自己這個變數,就不要相信什麼劇情了。
“我不認可,也不同意,教堂既然是維果的秘密基地,必有人嚴密把守,你我都隻有一條命,要做到最為穩妥。”
威克指著躺在地上的小妞問她:“那她怎麼辦,這個女人是個危險分子,有很強的逃生技能,即使用手銬銬住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絕不能讓她把我們要突襲教堂的計劃給提前泄露出去。”
高超發揚出了他未卜先知的技能:“你的隔壁住著一位殺手哈裡,他願意為看守珀金斯小姐掙上一枚金幣。”
威克將信將疑,轉身走出了房間,他很快便將殺手哈克引了進來。
這一枚金幣掙得確實輕鬆,看守一個已經被打昏的女殺手,隻要保持警惕正常人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但高超卻再三叮囑他:“哈克先生,你要小心,這娘們兒可不是好對付的。”
哈克身為殺手行當裡的老熟人,怎麼可能聽進去一個生瓜蛋子的意見,回頭指著他說道:“聽著小子,我雖然不如威克那麼優秀,但在殺手界也是鼎鼎有名的。一個已經被你們製服的女流?她能反殺我?”
高超無視他的自傲,指著昏過去的珀金斯說:“要小心,你有可能會栽在她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