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常曦什麼都冇問。
兩人回到了療養院,於山忽然開口:“小曦,你怎麼不問我怎麼回事?”
常曦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想說就會告訴我。”
於山沉默了下來,但他的拳頭卻握的更緊了,他簡單將剛纔的事說了一遍,常曦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憤怒,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於山,儘管這件事對你很不公,但你還有我。你弟弟既然這麼做了,那就肯定做好了準備,我們以後不和你弟弟來往就行了。”
常曦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於山那龐大的財富,在她的眼中,於山纔是最重要的。
於山拉住了常曦的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放心吧,老二還冇有一手遮天的能耐,我會去調查、申訴,該是我的,那就一定是我的,更何況,我也不能讓你陪著我過苦日子。”
於山握緊了拳頭,他不甘心啊,打拚了那麼多年,結果卻被最親近的人算計,一場空,於山又怎麼會甘心?
第二天,於山開始調查銀行,甚至請私家偵探幫助調查,但最後發現的確如老二所說那樣,於水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欺騙”於父、於母去進行各種“投資”,然後錢就打了水漂,最後再以複雜的形式轉到了於山的手中。
即便於山證明瞭這些錢的確是他寄給父母的,也冇有任何用處,這些錢,於山的父母都是有處置權的,拿去參與了投資而虧的血本無歸,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於水的厲害就在於他能說動於父、於母,心甘情願拿出這些錢去進行“正當投資”,但實際上卻中了於水的圈套。
於山一怒之下甚至起訴了於水,但在法庭舉證階段,於山卻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於山自然就敗訴了。
“於山,我都說過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冇用。”
於水冷冷的盯著於山,臉上的表情也充滿了嘲諷,其實他內心是很暢快的。從小,於水就幾乎生活在大哥於山的陰影中。於山年齡比他大,又聰明,而且很孝順,早早的便當家作主,供養家人。
甚至在冇有家庭幫助的情況之下,於山一個人硬生生的成為了武者,還在外域闖下了偌大的名聲,讓整個於家都脫離了貧困,成為了上層人士。
於水卻不務正業,被父母很瞧不上眼。因此,於水很嫉妒,慢慢的,嫉妒甚至就變成了恨意。於是,他就開始策劃將家裡的錢,將大哥於山用命換來的財富全都據為己有。
雖然於水不被父母瞧的上,但他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常年呆在父母的身邊,反倒是於山,為了給家裡提供更好的生活,幾乎幾年都不回一次家。
這就給了於水機會,他在父母麵前掙表現,甚至一步步的誘導父母去投資,結果錢全都到了他的手中。
於水有時候也很害怕大哥回突然回來,他從小就對大哥很怕,尤其是於山還是一名強大的武者,如果於山回來知道他做的事,就算於水策劃好了一切,又有什麼用?於山完全可以用他的影響力,用他的人脈,讓於水乖乖的把錢吐出來。
但幸好,於山在前線受重傷了,雖然冇有死,但也殘廢了。於山再也不是那名無所不能,強大到令人絕望的武者了。
所謂的人脈,在於山殘廢後,早就不起作用了。於水大筆的錢砸下去,就連武者協會都不會幫於山出頭。
畢竟,說到底,這件事還是於家的“家事”,外人也不好插手。
幾天下來,於山筋疲力儘,同時也心灰意冷。他去求人時,能感受的出那些人眼中的不屑,或許還有一絲絲的憐憫,但那又如何?
他不再是一名強大的武者了,他隻是一個失去了雙腿的廢人。
“我還真是失敗啊,失敗透頂了……”
於山心灰意冷了,他一天天的消沉下去,內心的悔恨、痛苦、不甘正每日每夜折磨著於山。
即使有常曦的陪伴,即便常曦不顧一切都要和於山在一起,甚至連家裡人都不讓她回去了,但她依舊選擇照顧於山。
看著於山日漸消沉,常曦的心很痛,她不在乎錢,不在乎那些財富,但她在乎於山,她不能看到於山就這麼消沉下去。
“於山,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你要振作。”
常曦淚眼朦朧,但於山卻連頭都冇有抬,哪還有什麼希望?他曾經的驕傲,曾經的自尊,曾經的意氣風發,都在這短短幾天時間內,被擊得粉碎。
這纔是真實的世界,令人絕望的世界,甚至於山曾經麵對那些凶殘無比的凶獸,也冇有讓他感到這麼絕望。
“不要灰心,一定會有希望的,我們再找人幫忙……”
常曦的心很痛,她不想讓於山再這麼繼續消沉下去了,她怕某一天起床後就再也看不到於山了。
於山今天喝醉了,常曦將其扶到了床.上休息,忽然,常曦看到了於山枕頭邊上的聯絡器。
這段時間,於山聯絡了很多人,但卻冇有一人伸出援手的。
不知道為什麼,常曦忽然想起了前段時間於山講述的那些“故事”,他的那些戰友,共同出生入死的麵對著凶獸。
甚至,那位被譽為龍磐市英雄的年輕武者,不正是於山的生死好友嗎?他們一起並肩作戰過,一起出生入死。
“你是大英雄,能夠挺身而出拯救龍磐市三百萬人,那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吧?”
常曦就好像入了魔一般,她立刻就拿起了於山的聯絡器,然後仔細尋找。
終於,她在聯絡器裡找到了一個名字——林峰。
林峰,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熟悉了,隨著龍磐市戰爭落下帷幕,作為力挽狂瀾,拯救了龍磐市三百萬人,又打破了基因鎖的天才武者。林峰的名字,甚至是身份背景,自然都被扒了出來。
連不是太關注這件事的常曦都知道林峰的名字。
常曦猶豫了一下,但她看到睡夢中於山那憔悴的臉,她猛的一咬牙,撥通了聯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