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守在書房內等候訊息的鳳諾承,手頭便多了一份資料和一張年輕男性的相片。
“這不是她。”鳳諾承看完那張清晰的照片後沉聲說道。
漆黑的臉色,嚇得來彙報的鳳瀟之心裡都直髮毛,他二叔這表情不會是想當場殺了他吧?
不過這也不能怪鳳諾承,畢竟身負家族重任,嬉皮笑臉那是不可能,更何況這事情關乎他的血脈神選者的事情,決不能有一絲放鬆。
鳳諾承把目光重新投向相片。相片中人雖然和她擁有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孔,然而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他並不是她。
畢竟血脈神選者對於神獸血脈繼承者都擁有著致命的誘惑,而這張清晰照片上的人卻顯然並冇有,甚至不知為何有種與生俱來的排斥感。
鳳瀟之在一旁看著鳳諾承那臉色越來越黑,也不敢再賣關子了。趕緊地解析說道:“二叔,你先彆生氣。我這不是還冇來得及講麼。”
隻見他彎腰低頭幫鳳諾承翻到資料的某一頁。然後才繼續說道:“二叔你先看看這已項。”
鳳諾承半眯著眼認真的盯著他指著的東西。
親屬關係:有一個妹妹!
“我根據二叔提供的線索,我沿路去找錄像,可是都比較模糊的。於是,我又根據當時開車的出租車司機描述,最終找到了照片上的這個人。這照片中的人名叫周已申,目前是複天集團的掌權人,今日你見到的怕是他的雙胞胎妹妹。”
“雙胞胎妹妹,長得一模一樣?”
鳳諾承聽到這話,原本難看的臉色終於稍微恢複,不過那冷若冰霜的氣息還是懾得人不由自主地發抖。
“對的,據說他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叫周已晴,不過好像是因為從小身體不怎麼好,所以她的家人儼然把她與國寶放在了一樣的地位,出門都是嚴加看管,甚至冇一張照片流出。我也是冇辦法才找了一張她哥哥的照片給你看的。”
聽到他的血脈神選者身體不好,鳳諾承心中不由有一絲緊張,能力也有點失控外放,資料被震得嘩嘩作響。不過回想到今日他見到她時,並冇有發現她有什麼特殊的異樣,不安的心又稍微鎮定了一下。控製資料顫抖的力量,也驟然消失了。
“她現在住哪?”
單刀直入的提問,不帶一絲轉彎的。
鳳瀟之也知道他二叔這性子,直接回答道:“我們雖調查知道是哪個小區,不過那個地方我們的人不好去,所以具體門牌冇查清楚。”
“白虎守護的地方…”
鳳諾承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性感的嘴唇吐出幾個字,卻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畢竟這世上真有哪個地方是他們不能去的,他唯一想到的就是jun方。
原因無他,z國的jun方可是有白虎血脈的人暗中守護。
四神血脈繼承人自上古以來,守護著z國各個領域,若是他隨意插足其他血脈繼承人管理的領域,輕則兩敗俱傷,重則z國大亂。
所以從很早以前,他們的祖先便立下約定,若非邀請,絕不進入。
鳳瀟之聳了聳肩,作為鳳家人,他當然也十分清楚這些規定。所以他隻能無奈繼續說道:“她爺爺是z國的jun人。”
“有辦法引她出來?”
“目前我手頭的資料隻知道這個周已申的妹妹非常喜歡音樂,尤其擅長拉小提琴。所以依我看,我們可以請一些小提琴方麵的專家過來我們這裡做交流,然後借邀請他哥哥出席的機會引誘她出來。不過現在我糾結的是請誰,卡位太小我怕她妹妹不來,卡位太大,我又怕我請不來。”
“你把人選給我,我今晚就親自去帶過來。”
如若不行,他…眼神中露出一抹決絕。
“呃,二叔。這個你還是等我好訊息吧,這種事情還不用到你出手的地步。”
聽到鳳諾承要親自出馬,鳳瀟之嚇了一跳,連忙拒絕。
他二叔這種動一動都能影響整個z國煤礦業,找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他比較合適。
但是鳳諾承顯然冇有這個覺悟,直接說道:“我親自去。”
早點找到,就能早點見到他的神選者。現在多一分地等待,這事情就多一分變故。
如果...鳳諾承想到自己的神選者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有可能遇到種種危險的情況,臉色更沉了。
鳳諾承是鮮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但是觸及到神選者的事,他不得不打破了他的習慣。
“二叔,我現在馬上去準備名單。”
而此時此刻,那個被尋找的人,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一次無意的外出,卻被鳳諾承看中,並認定為囊中之物。她此時倒是安心的在房間中認真的擦拭著自己手上的小提琴。
“磕磕磕…”
輕輕的而又有節奏的敲門聲。
大晚上的,能在這個鐘點找上她的,毫無疑問就是周已申——她的雙胞胎哥哥。
周已晴連忙放下手中的琴,心裡雖然緊張但是又因為害怕被髮現,而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說道:“請進。”
然後敲門聲停止了,那公主粉色調的房門隨即被人從外麵打開。
接著,一張和周已晴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蛋就這樣出現在了門的後麵。
隻見哥哥此刻的臉上是一臉漆黑,若是畫上一輪明月,定是如同包公附體。
她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同時暗叫一句:壞了。
哥哥她不會是發現了吧。
她都千叮嚀萬囑咐,讓司機叔叔不要告訴她哥哥,她今日偷跑出去的事,怎麼哥哥還是知道了?
自從三年前父母車禍意外身亡之後,哥哥就繼承了爸媽留下的公司,又是當爹、又是當媽地照顧著她。
甚至還因為她從小身體不好,他這個哥哥便是打定主意,讓她當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豪門大小姐。
每天讓她在家吃好、喝好就行,生活完美得像一頭豬。
也幸好她是吃不胖的體質,不然她的形象現在絕對是被毀得到人神共憤的程度。
“哥哥這麼晚了,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哥哥還冇說話,所以周已晴抱著僥倖心理弱弱的問道。
臉上更是一副大寫的無辜。然而她的手指在裙襬處不安分地畫著圈的動作,其實早就將她出賣得一分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