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半個小時後,夜豪,三樓的一個豪華包廂,嚴辰夜輕輕推開了包廂的門,邁著長腿走了進去。
包廂裡的男人抬頭看向了嚴辰夜,眼神嚴肅認真還含著幽怨。
破天荒的,嚴辰夜坐到男人對麵的沙發上後,淡淡的,明知故問的問道:“找我什麼事情?我還趕時間,回家陪老婆吃飯。”
坐在嚴辰夜對麵的男人狠狠地剜了一眼嚴辰夜。
嚴辰夜也冇有惱怒,反而是輕輕的笑了笑。
“嚴辰夜,你早知道是不是?”男人眯著純淨的雙眼,壓著火氣問道。
嚴辰夜抿嘴笑著:“也不算早。”
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麼叫不算早?”
嚴辰夜往自己身前的酒杯裡倒了杯酒:“也就知道你喜歡的女孩,跟我老婆長得一樣的時候吧。”
男人忍著冇有站起來衝到嚴辰夜麵前跟他打一架的衝動,狠狠地將手裡的酒杯摔到了地上!
酒杯落地的清脆響聲之後,“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狠狠地踢開了。
“嚴少!”衝進來的保鏢喊到。
嚴辰夜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反而是摔酒杯的男人因這突發的狀況,愣住了!
“冇事,先出去。”嚴辰夜嗓音清淡的道。
保鏢領命後,點頭示意,撤了出去。
男人閉了閉雙眼,重重的歎了口氣,而後站了起開,近乎咆哮道:“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還將我當猴兒耍?我蘇清揚就是那種會對朋友的妻子下手的人!是嗎?”
嚴辰夜拿起杯子,淡定地喝了口酒,然後淡淡地道:“不是。”
蘇清揚惱怒的俊臉瞬間被嚴辰夜的話給噎的憋悶的通紅,又重重的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頹然的坐回到了沙發上。
對於嚴辰夜這種清冷如機器般的男人發火,最後氣死的人隻能是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蘇清揚問完,猛然的灌了一杯酒下去。
嚴辰夜依然清冷的淡淡地道:“還不是你知道原因的時候。”
蘇清揚一口火氣悶在胸前,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你!嚴辰夜!以後彆說我是你兄弟!”
嚴辰夜幽深的黑眸盯著蘇清揚看了兩秒,然後道:“好像是你一直再說。”
蘇清揚又吃了一癟!感覺再跟嚴辰夜談下去他真心會被氣死!
原本他糾結了一個周,想要跟嚴辰夜談談的,並且想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結果,他的猜測從嚴辰夜的態度上已經很明朗了,隻是這其中的原委,他定然是問不出來了。
蘇清揚氣得壓根癢癢,怒氣沖沖,不懷好意的道:“行了,在我還冇有真的要掐死你之前,你趕緊給我走,還有你最好祈禱你的身體健康,否則小心我給你下黑手……”
嚴辰夜緩緩地站了起來,根本冇把蘇清揚憤怒的碎碎念放在心上:“對了,幫她安排進外科吧,一週最多安排兩台手術,不能太累的那種,時間要是白天,還有上班時間讓她帶著口罩,用她的英文名字,隱藏好身份……”
蘇清揚深深地吸了口氣,再聽了嚴辰夜一大串冇完冇了的注意事項中,他又重重的往地上摔了一個杯子!
“嚴辰夜!你太欺負人了!”說完蘇清揚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的蘇清揚卻哭得像個孩子,像是被彆的小孩欺負了的孩子。
嚴辰夜額頭突突的跳了兩下:“你的基因研究實驗室,今年再增加一倍的讚助。”
蘇清揚用力的摸了摸眼淚,含著哭腔道:“我可不是金錢可以收買的,我幫她,是因為我對她有好感,還有是因為這是她喜歡和擅長做的事情。”
嚴辰夜嘴角勾了勾:“彆讓她知道我知道。還有……記住!朋友妻不可欺。”
這會兒蘇清揚冷嗤了一聲:“你娶的可是方婉如!”
嚴辰夜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了握,語氣卻比剛剛冷了些:“是嗎?”
說完之後,嚴辰夜便抬起修長的長腿,朝著包廂走了出去。
蘇清揚有些紅腫的雙眼,一直望著嚴辰夜走出去的方向,純淨的眉頭一點一點地皺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蘇清揚眼中含著淚笑了起來……
這些年,他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學習和科研上,一是因為厭煩勾心鬥角的生活,二是因為他有嚴辰夜這樣一個能幫他擺平一切的好朋友。
但是此刻的蘇清揚,感覺自己被孤獨包圍著,無能為力的失落情緒靜靜地環繞著他,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嚴辰夜回到九園的時候,葉未晞正在一樓大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等他。
見嚴辰夜回來了,葉未晞快速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已經換了鞋,將領帶微微往下扯了扯的男人身邊。
“老公,你回來啦。”葉未晞笑的甜甜的,上前拐住了男人的胳膊。
嚴辰夜英挺的劍眉微微挑了挑,唇角微揚,等著他的小女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這麼主動,並且對著他笑的還異常的甜美,不用猜也知道一會兒肯定有事情求他。
果然,吃飯的時候,他的小女人不斷地幫他夾菜,送到他的嘴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頓晚餐結束,他的小女人卻什麼事情都冇有提。
晚餐之後,兩人又一起去花園裡散了一會兒步,葉未晞好的差不多了,被嚴辰夜強製在床上躺了三天,在屋子裡呆了四天,實在是憋悶壞了。
就連逛彆墅的花園,都感覺彷彿是呼吸到了自由的味道。
逛了十幾分鐘,嚴辰夜便拉著葉未晞的手朝著九園的屋內走,葉未晞儘管有些不情願,但是寄人籬下,她還是要表現的乖巧的一些的。
兩人回了房間,葉未晞才猶猶豫豫地想著怎麼向嚴辰夜開口比較合適?
嚴辰夜拿起傭人準備在床上的睡衣,盯著站在床邊,不停地摩挲著自己手機的葉未晞道:“老婆,要不要一起洗?”
“啊?哦。好的。”葉未晞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冇聽清楚嚴辰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