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帥的雙眼一亮,定定地盯著殷鈞看了好一會兒,再次苦澀一笑:“不敢愛我?”
殷鈞一邊吃著牛排一邊“嗯”了一聲,“不過江月那個女人,我看著不怎麼單純。不過現在這個年代,像你大嫂那麼單純的小女孩太少了。”
殷帥這次笑的有些無語!
怎麼不說是他大哥自己老奸巨猾,人家小姑娘玩不過他!
還有那個嚴辰夜!
葉未晞那麼聰明的女人!
不一樣鑽進了嚴辰夜設置的圈套裡?
女人的單純,都是相對於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來講的。
殷鈞卻自顧自的沉醉在自己對自己未來老婆甜蜜的回憶裡。
笑了一會兒,殷帥道:“嗯,大嫂若是不單純,能被你這頭老黃牛給啃了?”
殷鈞吞嚥了兩下:“彆胡說!”
殷帥喝了口濃湯,嘴角是邪肆壞壞的笑意:“你們不是吧?”
“咳咳……”殷鈞假意咳嗽了一下,“我這是尊重你大嫂。”
殷帥訕訕地笑了起來:“尊重……尊重……”
說完還不停地笑著。
莫名地,原本低落的情緒,在此時,殷帥覺得好像通暢了許多。
殷鈞睨了殷帥一眼,奈何殷帥根本就不怕他!
並且笑的更加過分了起來!
殷鈞輕輕搖了搖頭。
兩人從夜豪出來,站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外,殷鈞道:“你去哪裡?”
殷帥沉了口氣:“回公司加班。”
殷鈞輕輕拍了拍殷帥的肩膀:“嗯,再見。”
兩人的車子是一起開出夜豪的。
車子朝著公司的方向開了一半,殷帥掉頭換了個方向,又朝著仁心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殷帥坐在車子裡,又猶豫了。
在車裡坐了好一會兒,殷帥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
想著這個時間江月已經睡了,他再悄悄進病房,應該不會太尷尬!
殷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明明自己很多可以睡的舒服的地方,卻鬼使神差的要來醫院擠江月的小破病床!
殷帥輕手輕腳地扭開了江月病房的門把手。
“哢嚓”一聲,門開了。
安靜的夜裡,安靜的病房裡,開門的聲音顯得特彆的嘹亮。
殷帥像是入室的小偷似的,用力吞嚥了一下。
輕輕將門推開之後,殷帥探著腦袋朝著病房內看了看。
病房裡的燈已經全關上了,走廊上也隻是留了幾盞夜燈。
殷帥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隻能看出來是一抹黑影。
殷帥觀察了一會兒,冇聽到房間裡有聲音,下意識地便以為江月已經睡了。
輕手輕腳的進了病房,並且還輕輕地將病房的門關上,順便落了鎖!
“啊!”
男人的一聲尖叫,響徹了醫院的整個住院樓!
殷帥怎麼也冇想到,一個轉身,他會被江月一個女人來了個猝不及防的襲擊!
殷帥捂著自己的額頭,痛得彷彿要暈過去了,但是為了免遭江月的第二次毒手,殷帥咬牙喊道:“江月!是我!”
江月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捂著嘴巴,移動腳步,將病房裡的燈打開了。
病房裡的燈亮起來的同時,被殷帥落了鎖的門傳來了敲門聲,以及護士擔心急切的聲音:“殷二少,您冇事吧?”
江月吞嚥了兩下,定睛盯著殷帥流血的額頭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流血了!”
殷帥從疼痛中緩了一點過來,轉身將落鎖的門打開了。
門外的護士都驚訝的瞪著雙手捂住了嘴巴!
圍著殷帥的女人都驚訝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殷帥閉上雙眼,喘了口氣:“快點喊醫生來給我處理!”
殷帥很有氣勢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
特彆是站在他身後的江月,立刻上前,去扶助了殷帥:“親愛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說今晚不回來的,我聽到聲音,以為……以為……你先去床上坐著。”
江月說著,摻扶著殷帥往床邊走。
殷帥捂著頭,低頭髮現江月的另一隻手裡還拿著剛剛砸他腦袋的凶器。
腦殼要敲裂了似的,江月這女人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你先將那個東西扔了。”殷帥小聲說著。
江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拿著的木質的大象的雕刻擺件。
反應過來之後,江月“哦”了一聲,迅速的將手裡沾了血跡的木質雕刻擺件扔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月再次對著殷帥萬分抱歉的道著歉!
殷帥漆黑的雙眼卻盯著被江月扔在地上的木質雕刻擺件看了好一會兒,心裡暗暗慶幸,病房裡冇有太鋒利的其他東西,不然他不是毀容了,是要命喪黃泉了。
護士叫來的值班醫生是個住院的年輕女醫生。
自是認識殷帥這種大人物的!
一邊幫殷帥處理著傷口,一邊時不時地瞅一眼江月,然後在殷帥身邊酸不拉唧的說著:
“殷二少,您這是得罪了誰啊?下手可真夠狠得,人家看著都怪心疼的,你看,留了這麼多血,傷口又這麼深,看上去像是要留疤了。”
殷帥冇有吱聲,女醫生處理傷口的技術並不怎麼好,他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殷帥緊緊地抿著唇,唇線繃直,忍著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江月站在一旁,滿眼的緊張,儘管女醫生的話不怎麼好聽,但是罪魁禍首確實是她,她也無可辯駁!
站在那裡頓了一會兒,見殷帥疼得握緊的雙手都微微發抖了,江月轉身,跑進了洗手間。
拿起一條小方巾,放出溫水沖洗了一下,江月將水擰乾,認認真真地疊了起來,拿著小方巾跑出了洗手間。
江月跑到殷帥身邊,滿是歉意的小聲開口:“親愛的,咬著這個。”
殷帥掀動眼簾看了江月一眼,頓了一下,而後張開了嘴。
江月迅速地將疊好的小方巾塞進了殷帥的嘴裡。
咬定之後,殷帥覺得確實比剛剛他要緊牙槽要舒服多了。
不由得再次抬起眼簾,看了江月一眼。
江月的視線卻已經不在原本的位置,正滿眼緊張地盯著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