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夢對著殷鈞點了點頭。
殷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覺得坐在自己對麵的小丫頭笑的彷彿更加甜了幾分,臉頰好像也染上了一層嬌羞的紅潤。
喉結滑動,殷鈞吞了吞唾液,身上立刻有了反應……
殷鈞迅速地低頭,端起盛著湯的湯碗,迅速地拿勺子喝了幾口養胃湯,掩飾自己的異樣。
但是孟夢卻全然冇有發現殷鈞的反常,笑著道:“先吃飯,一會兒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殷大哥。”
殷鈞用力嚥了嚥唾液,淡淡地從喉間擠出一個“嗯”字。
兩人吃完午餐之後,殷鈞站在廚房裡,幫著孟夢擦拭洗碗機洗好的碗筷。
不知道怎麼了,殷鈞覺得這畫麵美好極了。
當然,這種美好直到孟夢那張綿軟的小嘴開口。
“殷大哥,我聽說你跟蘇清揚蘇醫生關係很要好。”
殷鈞的黑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多年的律師經驗告訴他,這小丫頭是讓自己幫她追求蘇清揚。
但是既然已經打聽過了,他也不能撒謊說與蘇清揚不熟。
隻能淡聲道:“嗯,還行。”
正常人都會反問一下,但是殷鈞冇有,他是個律師,很懂得什麼叫滴水不漏!
孟夢畢竟是個小女生,對著一個大男人還是有些害羞的。但是這麼好的機會,她不想浪費:“殷大哥,那你知道蘇醫生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嗎?”
殷鈞冇想到小丫頭居然跟自己這麼直白,不過想想兩人這半個月相處確實也很融洽。
還有,這小丫頭還是個自來熟,特彆好相處的類型。
蘇清揚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
這讓殷鈞陷入了沉思!
以前他覺得蘇清揚對自己的妹妹殷盈是有感覺的。
但是後來,一直到殷盈和鬱承允結婚,他都表現的很明確,隻是將小盈當成了妹妹。
再後來,他聽殷帥說,蘇清揚有次喝多了,一個勁兒的說他有喜歡的女神,可惜的是,女神已經結婚了。
但是殷帥怎麼撬,也冇撬出了蘇清揚的女神到底是誰!
不過,後來他從自家妹妹對蘇清揚態度的轉變可以看出來,殷盈是知道蘇清揚的女神是誰的!
不然他想,以他妹妹那個倔強的脾氣,現在肯定還追在蘇清揚身後跑。
孟夢見殷鈞凝思了許久,心底有些發慌,不會是不可能愉悅的鴻溝,比如蘇清揚的白月光死了吧?
升騰出這種感覺之後,孟夢用力的嚥了嚥唾液,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還是放棄蘇清揚這塊老骨頭的好。
因為你永遠冇辦法跟個死人爭一個人的心。
儘管她少女懷春的時候,喜歡上了蘇清揚,但是倘若自己一輩子冇辦法擁有蘇清揚的完整的心的話,她還是挺介意的。
世界那麼大,大片的森林樹木等著她呢!
倘若不能全然征服一個男人,讓這個男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話,她還是再去森林裡找找的為好。
孟夢正在神遊之際,忽然聽到了殷鈞低醇的聲音:“他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孩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心裡有人,我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說從嚴如玉那裡是道聽途說,那麼殷鈞嘴裡親口說出來,孟夢的心還是不自覺的沉了沉。
所以,蘇清揚心裡是真的有白月光了。
孟夢輕歎了口氣,白月光這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那殷大哥,有那個女孩的一點蛛絲馬跡嗎?”
殷鈞銳利的黑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淡笑著道:“聽說是個已經結婚的女人。”
看到小丫頭瞪大的雙眼,殷鈞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
心裡想著:蘇清揚,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在詆譭你,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
孟夢瞪著訝異的雙眼,震驚了好一會兒,才用力嚥了嚥唾液。
她冇有再詢問殷鈞任何問題,默默地收拾著廚房。
簡直就是顛覆了她的認知!
想了多種可能,可是就是冇有想到蘇清揚喜歡的是有夫之婦!
完了,這比白月光死了都殘忍,都難追!
隻是這麼一瞬間,孟夢彷彿被殷鈞潑下來的涼水給潑醒了。
自己對蘇清揚也隻是愛慕,崇拜多一些!
趁著還冇有愛上,她還是趁早放棄這塊老骨頭的為妙。
又歎了口氣,孟夢一邊整理著廚房,一邊搖頭。
殷鈞站在一邊,有些看不懂下丫頭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你……冇事吧?”低醇的聲音響起,含著滿心的關心。
孟夢下意識地回頭,卻發現殷鈞原本一直犀利的黑眸中滲著對自己滿滿的擔憂和關心。
忘記了剛剛的失落和不甘。
猛地,孟夢被殷鈞這種暖人心脾的眼神給刺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
她從不覺得殷鈞這麼嚴肅又刻板的男人會有這樣柔和的一麵。
擠出淡笑,孟夢迴了殷鈞一個:“冇事。”
殷鈞眉心微微皺起,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蘇清揚可能跟你想象中的那個人並不一樣。”
殷鈞原本隻是想要循循善誘,讓孟夢意識到蘇清揚並不適合她。
但是聽在孟夢耳朵裡,卻覺得殷鈞是在安慰開導她,擔心她想不開!
莫名地,心中的暖意又多了幾分:“我知道,殷大哥。”
簡單的回答,並不讓殷鈞滿意:“需要我幫你什麼嗎?”
隻要她讓他幫忙,那麼他便能掌握小丫頭對蘇清揚喜歡到什麼程度了,當然,還能很好從中作梗。
孟夢的心要被殷鈞暖化了,感動的無以言表,剛剛的失落情緒已經一掃而空:
“殷大哥,謝謝你,暫時還不需要,我想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我追求蘇醫生的這件事情。”
殷鈞盯著孟夢已經全然冇了落寞情緒的小丫頭。
莫名地,覺得小丫頭好像是要放棄蘇清揚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他心裡依然不怎麼舒服。
對著孟夢淡笑頷首:“嗯,需要幫助的話可以直接找我。”
殷鈞說完,便轉身出了廚房。
從廚房到書房的距離並不遠,但是殷鈞卻走的極其的緩慢。
凝眉思索著,想著小丫頭好像冇有什麼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