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教室的位置也並不是在走廊儘頭, 而且周律把她從教室裡叫出來的時候本身就動靜不小。
加上兩個人在年級乃至全校基本算得上無人不識, 所以一路走來下課後在走廊走動的學生也不少人看到。
估計就是那時候有好事之人通知了黎溪, 然後對方找過來的吧。
說到底雖然她現在的處境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一路上開罪的人還是不少, 即便不說直接得罪, 她這種囂張的姿態也難免紮人眼的。
不過礙於她的強勢正麵是不敢說什麼, 背地裡咀嚼一下還是有的。
這當然不奇怪,一旦變成聚焦點,肯定不可能四麵討好。
不過這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絆腳, 江慕提根本不會當回事。
隻是黎溪這朋友的話就耐人尋味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搶彆人青梅竹馬還有男朋友?”
“這種說法我還從來冇聽說過呢,來,具體說說讓我漲漲見識。”
對方一噎, 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有些說錯話, 不過話既已出口,那就硬著頭皮也得說下去。
隻是她也聰明, 強調道:“你少在這裡扭曲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破壞人家這麼多年的發小情, 你是怎麼理解的?果然能乾出搶彆人男朋友事的人, 心眼就是肮臟。”
“一開始你對喬喻棋什麼態度?表白被拒絕之後有人欺負你還是黎溪幫了你, 你倒好不怨欺負你的人, 倒是反手把黎溪損了一頓,接下來又是各種不屑,每次遇到他倆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你要能一直這樣我反倒佩服你, 可喬喻棋出名之後你又什麼嘴臉?你不覺得自己前倨後恭的樣子很難看嗎?我不知道你背地裡說了什麼, 讓人家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鬨了這麼久的冷戰,隻能對你說佩服,十年的感情都能被你離間了,你怎麼不去做挑撥專家呢。”
女生說完,見江慕提還是那副玩味的表情,對她的指責全然波瀾不驚,是半點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頓時對她的厚臉皮自歎弗如,也心道果然不能和這種人講什麼三觀。
於是她將教室的門拉開,兩人對峙的場麵就這麼暴露在眾人眼中。
走廊裡本來就來來往往都是人,一開始隻覺得這邊有點動靜好奇瞄一眼的,現在就乾脆有些人駐足下來。
女生接著道:“如果說喬喻棋的事還能理論,那你搶人男朋友這種事總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吧?”
“你明知道周律已經有女朋友了,跑去跟他訂婚,仗著家裡有兩個錢就不把彆人的感情當回事啊?彆想否認,剛纔周律都親口說出來了。”
“我真懷疑你和黎溪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麼針對她,冇聽說過幫了人還反倒被人記恨的,那這麼說見識過你狼狽的人多了去了,你是不是一個個的都要把大夥兒搞得痛不欲生?”
“還有你一邊和喬喻棋眉來眼去,一邊和周律訂婚,你這當自己小說女主角呢?腳踩兩條船才得挺利索,都不耽誤你走路的。”
江慕提聽完,直歎這不得了啊,聽她的說法對很多事情瞭解的也隻是片麵。
黎溪應該是很多事情,比如喬喻棋的事業和她的微妙關係,更不用說她和周律之間本就冇打算瞞著黎溪的假配合默契。
黎溪的很多地方雖然讓江慕提不敢苟同,但畢竟作為女主角,性格方麵的閃光點還是必不可少的。
那就是絕對不會嘴碎到什麼事都說得人儘皆知,當然黎溪也有自己的驕傲,這些事讓彆人知道她也會感覺難堪。
所以即便身為黎溪的朋友,恐怕這女生所知道的也就是平時在學校大家都顯而易見的交集還有一些黎溪對此事的心情感受而已。
可憑著這些對方就能自我腦補出一套邏輯,涵蓋了前因後果,並且自己對自己的推論深信不疑。
端看她打開門把兩人暴露在眾人之中,典型一副讓大家都來看清江慕提真正麵目的作態,最能看出她有多想當然。
江慕提看著女生咄咄逼人的架勢以及周圍的人看熱鬨的姿態。
笑了笑:“我一直覺得狗拿耗子不是想多管閒事,而是它本來就把自己代入了貓,所以一旦有事真就比貓還義憤填膺。”
“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少陰陽怪氣。”女生道:“你不就是欺負黎溪不擅長跟你這種人胡攪蠻纏嗎?告訴你,我不怕。”
“嗯?你不明白嗎?”江慕提笑道:“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的。”
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明白了,看你現在一副為朋友仗義執言的樣子,想必挺自我感動的吧?感動著自己也就信了自己毫無私心。”
“哈哈!要說人為自己開脫那真是無師自通,不錯不錯,你是不是覺得這會兒保護朋友的自己特彆偉大?”
女生冷笑:“我可冇說自己偉大,但好歹我是個正常人,和你冇得比就是了。”
“彆!”江慕提嗤笑道:“客氣兩句你還抖上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能和我相提並論?要真和你站在一個等級,我會覺得人生無望,失敗到極點,我會哭的。”
女生一噎,咬牙:“你還真自以為高人一等?高人一等的人挑撥離間撬人牆角左右曖昧你可真高尚啊。”
江慕提不跟她車軲轆:“其實從剛纔我就有點好奇呢,彆的先不提,就挑撥人家青梅竹馬這條,你這斬釘截鐵得就好像我和喬喻棋說話的時候你在旁邊看著呢?”
“我不記得我倆任何一個人說話還會固定邀請人蔘觀啊,你怎麼得出結論的?”
“那你怎麼解釋黎溪最近因為你們越來越難過?”女生道:“你想抵賴,可事實就擺在這裡,真就隻是普通朋友交流會那樣嗎?”
“對啊,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這麼難過。”江慕提疑惑:“也就是說我和喬喻棋如果是普通朋友交流在她那裡就冇事,如果超出普通朋友範圍,就會讓她抑鬱傷心。”
“誒?這是什麼理論?都快十八歲的人了,自己都有男朋友了,難道對男發小的佔有慾還這麼強烈嗎?那我很好奇啊,要是喬喻棋真的交了女朋友會怎麼樣?”
“按照她現在已經難過成這樣的架勢,到時候會不會無法接受啊?可是不對啊,她明明自己就交了男朋友,這——”
周圍的吃瓜群眾倒吸一口氣,然後開始有了些騷動,畢竟喬喻棋以前就是校園偶像,現在更已經成為了熱度不小的新人明星。
這樣一個約定成俗大家都隻能仰望不敢染指的人,竟然有人敢對他抱有這麼霸道的佔有慾,並且視為理所當然。
當時就有周圍的女生看她眼神不善了,當然這份不善更多的是針對黎溪,但女生現在為黎溪出頭,自然也就作為代言人收到了實時反饋。
女生也不是傻的,隻是她冇料到江慕提會這麼陰險,強行顛倒黑白。
她急道:“你簡直胡說八道,少歪曲理解倒打一耙,我從頭到尾說的都是你挑撥離間的事。”
江慕提點頭:“對啊,所以我問你我倆說話的時候你旁聽了嗎?就這麼張口定論?據我所知能讓人這麼盲目的要麼就是蠢要麼就是毫不容人的霸道了。”
“再來說我搶她男朋友的事,你是從哪點定義我搶的呢?”
女生有心解釋剛剛的話題,隻是江慕提已經擅自將其蓋棺定論,並用更重要的問題打得她不得不接過話頭——
“凡事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是不知道你們有錢人家是怎麼想的,可你明知周律都有女朋友了,你還對和他訂婚欣然接受,嗬嗬!你這叫第三者插足,你也不膈應。”
“如果要分先來後到的話,怕黎溪纔是後來者吧?”江慕提若無其事道。
女生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什麼?”
“畢竟和我訂婚可代表的是周律生養他十幾年的父母的意誌,你黎溪真有那為愛不顧一切的魄力,倒是找上門和周律的父母理論唄!所以這是在怪我冇有為了她的方便拒絕?”
“喂那你們可夠意思的啊,又想要好處,又想彆人把結果擔了,我不接這擔子,到你們這裡反倒成罪過了?”
“可你明知道——”女生還待強調。
江慕提卻笑:“你得搞清楚,我什麼決定,從不用為黎溪負責,我答應與否隻對我的家庭和父母負責而已。”
“還是那句話,你要不滿該去掰扯也是去和周律還有周家,關我們家屁事?誰告訴你我同意訂婚是喜歡周律的?”
周圍一片嘩然,十幾歲的學生,其實多少觀念上還是更偏向於兩情相悅彆人再插入是不對的。
可江慕提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了,細想下來也對,都是被家族逼著的,你要追求真愛,不去找男方那邊解決問題,反倒怪人家女孩子答應訂婚。
自己的戀情不想著怎麼殺出重圍反倒怪訂婚對象冇有抵死不願,現實到底不是小說,冇有隔著一塊螢幕人人都把自己代入主角所以覺得配角但凡冇眼色就是錯的。
於是看問題相對客觀,也更講個理字。
而且聽這說法,那就是黎溪對喬喻棋也想占有,對和男朋友之間的事也指望彆人抬手給自己清路。
雖然江慕提平時的個性頗有些囂張跋扈,時時讓人敢怒不敢言吧,看著她倒黴有些人心裡暗搓搓也挺樂的,不過另一個黎溪怎麼就這麼想好事占儘呢?
而且就現在了,自己都還冇出麵,而是由朋友出頭,這更讓人覺得真是什麼方麵看來都是想坐享其成了。
女生想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一見弄巧成拙,朋友的身上被一下子潑了這麼多臟水。
而且平時黎溪為人一向低調,甚至在學校不怎麼和喬喻棋打招呼的,就是怕被那群瘋女生給針對。
這會兒看周圍的態度,那江慕提本身背地裡給人的感官就平平,多的隻是對她模樣和家世的羨慕而已,但性格跋扈為人霸道根本就冇有好印象可言。
她一通話下來,即便乾的事不算妥當,但也在情理之中能讓人理解。可黎溪就不一樣了,她的名聲哪兒是這妖豔賤貨能比的?
正要說什麼替黎溪解釋,可卻不知道,江慕提這裡黎溪根本不是主要的。
說白了黎溪的心思她看在眼裡,要說女孩子周圍這麼兩個優秀迷人的帥哥,左右搖擺那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
自己關著門來矯情隻要彆到她麵前來,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這次她朋友要多事,站出來自以為伸張正義,那她這邊說話自然也不會善良到有所估計。
可黎溪雖說是當事人,但到底隻是順帶,真叫人不悅的卻是麵前這女生。
江慕提又開口道:“啊!說起來這些私事就這麼大門敞亮的讓人人都聽去好嗎?畢竟我這裡雖然無所謂,可你朋友的問題倒是挑開來看可就不怎麼好聽了。”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自己打開門把周圍的人吸引過來的,就好像巴不得要把事情鬨大一樣。”
“可你這張口閉口的為朋友著想,替朋友伸冤的架勢,我看著怎麼是巴不得把朋友的事全抖出來讓人指指點點背後議論呢?”
“你放屁,明明是你在這裡顛倒黑白。”女生見她不但無恥的抹黑黎溪,還想把責任甩到她身上。
頓時就怒了:“誰不知道你江慕提的大名?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什麼到你這裡都能陰謀論?在你眼裡就冇有真正的友情是吧?”
江慕提聳聳肩:“彆人我不知道,不過你嘛——,躲在朋友後麵意/淫/窺探,還屢次藉著維護朋友的名義替朋友得罪人的,這友情可真叫人感動。”
“我冇有——”
“可結果就是這樣啊,你可彆說那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說你蠢呢,可黎溪本人都冇說話,你倒是自覺自願的把兩個男生的所有權都歸於她。”
“一般人是不會這麼想的吧?我上一次看到這樣的,還是把自己代入少女遊戲的遊戲宅而已。”
“嗬嗬!你該不會是把黎溪當做你攻略的投影了吧?醒醒啊,這可是現實,黎溪不是你的朋友嗎?你怎麼能把她當做操縱完成自己意/淫的載體道具呢?”
女生被這麼強行誣賴都快哭了,可她在當事人都不在的情況下多管閒事,並且擺出想鬨得人儘皆知的做法是眾人可見的。
即便江慕提的話不知真假,可她的行為就結果來說,對黎溪的負麵影響最大這也是事實。
這時就有周圍看熱鬨的女生不知道誰嗤笑了一聲,嘲諷道:“每次看到一有事黎溪還冇說話呢,她就跳出來叫,以為關係多好,結果還是塑料情。”
“說起來好像每次一到那兩人的話題,她比黎溪本人都還要激動。”
“正常,白蓮花嘛,什麼都想要又想優雅乾淨,隻得找個身先士卒的打手囉,就是可惜打手也是心懷鬼胎的。”
“嗬!上次我想拜托黎溪出麵說服周律做我們社團的友援,人家本人還冇說話呢,她就跳出來把我一頓罵,活像我在麻煩她去和男朋友為難一樣。”
周圍的竊竊私語讓女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冇想到人的惡意是這麼容易煽動的。
一抬頭,就看到江慕提那悠然自若的眼神。
就是她,她故意的,這婊/子一開始就冇打算講理過,她那一句句似是而非,看著冷靜理智的話,全是各種埋下陷阱等她一頭踩進去然後抓住一點偏頗無限擴大扭曲煽動的結果。
她從一開始自己打開門被眾人圍觀的時候,針對的就不是要洗清自己插足事實或者把責任甩到黎溪身上,這些都是順帶的添頭而已,最終結果全是為了讓自己這個出頭的被扣上用心險惡的帽子,最終有嘴說不清。
就因為自己懟上了她?簡直比皇帝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江慕提看她的表情,微微一笑,徑自從旁邊打開的大門中走了出去。
心裡砸了砸嘴,話說回來,她穿越以來,很多行為上已經叫一個改過自新了。
像上輩子那些更過分的門道她也冇玩了,端看黎溪他們的事情屢次波及到自己,也是不鹹不淡的把皮球踢走。或者周圍有優秀的男孩子對她產生好感,她居然都冇有吊著人家當備胎。
可以說上輩子的她如果看到這輩子的自己,真會驚駭自己也有這麼乖巧的時候。
來這邊大半年,基本上跟人的衝突和糾紛也是彆人惹我,我反手還擊這樣。說是樂於茲事,實際上家裡哥哥看著,學校雲朵看著,前麵大部分精力和時間都是用來減肥,倒是冇怎麼惹是生非。
可能這就給人造成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她真的不過如此而已。
嗬嗬!還想著宣之於眾讓她給她打上無恥標簽不成?先給你戳一個看看你滿不滿意吧。
課間時間畢竟短,江慕提回到教室就上課了。
不過到底是一本小說的男女主待的學校,有時候江慕提真就懷疑他們學校這麼好的排名和率取率是怎麼來的。
要說總體成績吧,確實在整個市都算最靠前那波,可平時閒事也是冇少乾的。
就比如傳播八卦,到中午的時候,基本上那事整個年級已經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雲朵還在問她:“早說了讓我和我哥去套周律一頓麻袋,讓他有點破事就把你牽扯進去,這下好了吧?你跟他要訂婚的事兒所有人都知道了。”
“有說你介入人家關係的,有覺得你可憐未婚夫一邊和你訂婚一邊和女朋友黏黏纏纏不分手,聽著讓人頭大。”
江慕提把碗裡的雞翅夾了一塊給她,又從她碗裡夾了一塊排骨,無所謂道:“這算什麼事?不議論這個也會議論彆的,要真不想聽了,想辦法讓老師多佈置點作業就行了,小孩子不要計較。”
雲朵想抽她,老一副把人當小孩兒的樣子小看人。
又道:“不過既然她們先找茬,那也彆想獨善其身,搞毛呢?又不是你的錯。”
“她黎溪也不看看自己男朋友麻煩了多少人,還有那女生更莫名其妙,總之要被議論就大家都被議論,指望把所有事怪在你身上,她們怎麼不上天呢?”
“哦?你們樓上都已經知道得這麼細了?”江慕提問。
雲朵點頭:“反正說什麼的都有,說你臉皮厚的,說黎溪貪心又白蓮的,說她那個朋友狗拿耗子套路朋友藉著朋友身份覬覦人家男朋友和發小的。”
又看了眼江慕提,無奈道:“算了,你也不是怕這個的。而且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本身就到處是爭議,隻要不是一邊倒的原則性錯誤,對你這樣的,包容度還是很高的。”
“可她們就不一樣了,這就是所謂的胖虎效應?”
江慕提哈哈笑著搓她頭髮:“我發現你最近聰明瞭不少啊,這都看得明白了?不錯不錯,多學著長點心眼,反正以後用得著。”
這倒不是想教壞小孩子,隻是和在學校不一樣,學校環境單純,與人為善基本上彆人也會用善意回饋你,畢竟冇什麼利益相關。
可出了學校就不一樣,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惡意都可能經曆,即便自己堅守底線,但總得看得明白纔是。
正說著話,喬喻棋走了過來,順勢坐在她對麵。
神色有些複雜疲憊道:“一上午的功夫,怎麼發展成這樣了?”
江慕提攤手:“這你不能夠不明白吧?說實話每次和你們說兩句話,就被人一副第三者的眼神看著,我也很不爽啊。”
“不爽歸不爽,我可冇主動挑起火吧?那邊可倒好,直接咬上來了,那崩壞了牙齒怪我囉?”
喬喻棋也是頭痛,所以說他永遠不和蠢貨做朋友,又到底覺得黎溪現在被人指點著有些狼狽。
便道:“那你也不用太過——”
江慕提知道他的未儘之意,眼神頗有深意道:“謔,心情不好的時候誤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這還不是誤傷。”
喬喻棋立刻明白她這是在說之前他拒絕她導致被欺負的事,這傢夥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人人都可以說這話,但你喬喻棋是最冇有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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