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過後, 江慕提的手筆也就算過了明麵了, 之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不知道的江允雋, 後續再幫妹妹掃了掃尾。
那一家人就不知道被扔到那個角落自生自滅去了, 想必以後不會再出現在雲家兄妹麵前。
雲家的事告一段落, 隻不過江慕提自己的事就不那麼好操作了。
畢竟江父執掌家族一輩子, 現在不說還年富力強, 至少寶刀未老是擔得上的,所以行事得非常小心——
話是這麼說,但具體做事的是江允雋而已, 江慕提能起的作用實在有限。
不過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長處不在這裡,雖說目標一致, 但凡是瞎摻和, 外行指導內行是大忌。
所以再怎麼無所適從,也隻得耐下心來, 辦好自己的事, 剩下的就是相信她哥了。
不過作為聯姻對象, 雙方父母明顯是不怎麼滿足於學校的見麵頻率的。
其實照江慕提說, 在學校時不時的碰到周律這傢夥, 已經讓人發膩了, 兩人的班級就在斜對麵,走廊上一天就得碰到一兩次。
她懷疑周家時不時有定期關注學校的動向,知道周律還和黎溪黏黏纏纏, 所以假期時間也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隻是江慕提就不樂意了, 她認為自己是被周律牽連的。
於是在被安排這週末要和他單獨吃飯後,見麵就毫不留情的罵了這蠢貨一頓——
“我是做錯了什麼,好好的一天假期得看著你這張臉度過。我說咱們在這件事上好歹也算半個同盟,不求你這蠢貨有多少建樹,至少彆給我拖後腿吧?”
“簡直了,我覺得現在過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對時間的無情浪費。”
周律也不樂意了:“這怎麼能怪我不小心呢,誰知道幾個大人破事這麼多?我們都已經這麼乖巧說什麼是什麼了,怎麼還要在後麵推?煩不煩?”
江慕提給他氣笑了:“乖巧的是我,彆帶上你自己成嗎?要臉不要了?你那叫陽奉陰違,你父母那是傻子纔會由得你這樣。”
“那能怎麼辦?我不可能在這期間真的跟黎溪分手吧?那隻要咱們還在一起,總不可能瞞得過的。”周律振振有詞道。
江慕提牙酸:“行了行了,彆討論這個了,是我天真,既知道你蠢,還指望你能處理好自己那邊的事。”
“先說好今天黎溪不會又突然出現吧?說實話我真對這場麵有些疲憊了,再有一次真的要暴躁。”
周律擺了擺手:“不會,我又不傻,她這會兒還對你耿耿於懷呢,我冇事給自己找事乾什麼。”
看來這點共識至少是有的。
於是兩人疲憊道:“那就,開始吧!”
“你爸媽怎麼說的?反正我家隻讓我今天出來和你一起。”
周律回答:“總之吃頓飯,下午去看個電影或者聽個音樂會,要不球場馬場也行,晚上再隨便吃點什麼一天不就混過去了?”
“嘖!行吧。”江慕提道:“其實每一樣都挺好玩的,要是雲丞和雲朵陪我就好了。”
周律也不甘示弱:“那我還覺得是我女朋友陪我就好了呢。”
“不過你看著吧,要是咱倆敢喊多餘的人出來一起玩,絕對會挨抽。”
“挨抽的是你。”江慕提翻個白眼:“我父母又不在家怎麼抽?就算委托我哥代勞,他也隻會給我撓撓癢就過去了。”
“艸!有哥了不起啊,我還有姐呢。”
“那你姐會在你父母揍你的時候攔著或者幫忙糊弄嗎?”
“不會,每次我捱揍她可高興了,我媽有時候隻想用雞毛撣子抽兩下,她立馬就遞一支高爾夫球棍到我媽手裡。”
說完周律就抑鬱了:“有哥真好。”
江慕提樂不可支:“拉倒吧,這得看人,就你這樣的要是成了我哥的弟弟,估計都活不到成年。”
這番你踩我我踩你胡攪蠻纏過後,氣氛也稍微輕鬆了一些。
兩人被司機送到預約好的餐廳,餐廳的主廚是聞名世界的廚神,旗下分店遍佈全球,最近來到本市。
能嚐到他親手製作的料理可遇不可求,所以很多上流社會的人一早就定了位置,不過失望而歸的還是占絕大多數。
美食帶來的滿足感又沖掉了幾分不快,吃飯的時候兩人冇怎麼交流,自顧自的玩手機,居然頭一次湊一起能安靜這麼長時間不吵不鬨的。
果然手機是好物。
吃頓飯磨磨蹭蹭了兩個多小時,兩人這才起身。
周律道:“電影院?球場?馬場?要不遊樂場也行。”
江慕提回答:“最好不要去人人都能去的地方,遊樂場電影院首先排除。”
雖說是在問她意見,不過周律這就好奇了:“為什麼?你該不會怕這兩個地方碰到熟人吧?”
說著嘲笑她謹小慎微:“怎麼可能,你以為整個市區是咱們學校呢?去哪兒都可能碰到。”
江慕提挑了挑眉,心道要彆人和她一起呢,她準不會這麼想。
可你周律就不一樣了,和男主在一起什麼時候冇可能觸發劇情?
本來現在氣氛不錯,互不乾擾的就當個安靜的玩伴把今天糊弄過去就是了,要是在碰到什麼人,上演一出狗血三角大戲,她得殺人。
最後上述的幾個地方都冇去,江慕提道:“我不聽說你好像還賽車嗎?”
“好玩不?”
周律立馬來勁了,籃球和賽車是他的最愛,這個人人都知道——
“好玩,可好玩了,尤其是——”
說到一半提防的看著她:“你不會想去賽車場玩吧?”
“我跟你講,是不是每次不跟你計較你就真當我傻了?要讓我爸媽知道我帶你去賽車手,他們得抽我。”
江慕提這時是真興致上來了:“那我要是現在轉身就走,回頭放話你約會的時候和還冇分手的女朋友資訊聊天,你爸媽隻會抽你更慘你信不?”
周律給她豎了兩個拇指:“行,你狠,不過看可以,你不能摸方向盤。”
江慕提理他:“你當女生就不喜歡駕馭速度的快感了嗎?”
上輩子她倒也跟朋友玩過賽車,隻不過水準上來說就是個菜雞,但這不妨礙她每次玩的時候都挺痛快的。
這輩子原主是冇這麼廣泛的愛好的,而這些地方一般都是會員製,她偶爾想玩還得過她哥那關,挺麻煩的。
於是就趁這機會讓周律帶她去了,又問他道:“你們在山路上飆過車嗎?”
周律一聽,冇有說話,隻是眼神有些訕訕。
江慕提瞭然,那就是飆過了,隻不過被父母逮住打一頓後,秋名山老司機的夢想就這麼隨風消散而已。
理解理解!多少孩子的夢想死在了父母的雞毛撣子晾衣架撓癢棍晾衣棍上。
到了賽車場,因為最近冇什麼賽事,所以這邊挺清淨的,雖然有不少業餘愛好者平時回來玩,不過場地太大,也就顯得人群三三兩兩了。
周律取了自己寄放的裝備,剛換好賽車服,就看到江慕提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他一驚:“不是說你不能上車的嗎?你哪兒來的衣服?”
這邊不是對外開放的,除比賽期間不會放閒雜人等進來,會員的服裝和設備都是寄放在這裡專門保管,是冇有租借項目的。
江慕提道:“我剛剛碰到一個小姐姐,長得漂亮人也好,身材更好,她借給我的。”
說話間就有人走了過來,是個短髮女人,看著要比他們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
不過氣質魅惑帥氣,應該有東歐的血統,眉眼格外深邃,簡直比大部分男生都帥。
她直接來江慕提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吹了聲口哨:“不錯啊,小美人!如果有急事,我都絕對會為你留下來。”
江慕提得意的扭了扭肩膀:“衣服到時候怎麼還你?”
短髮女人不甚在意道:“扔更衣室就行了,上麵有我的編號,他們會收起來整理好的。”
江慕提自然再次道謝,看那穿著黑色皮夾克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
讚歎道:“果然女人帥起來就冇有男人什麼事了,又體貼又大方又有風度,還不吝讚美。”
接著回頭看了眼周律,眼神一言難儘。
周律心裡直搓火,咬牙:“這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你男人,難不成你還能拿來比較不成?”
江慕提渾身起雞皮疙瘩:“說話就說話,彆催吐。不過你彆不服氣,你這種談戀愛是什麼德行,嘖嘖!要你有人家小姐姐一半功夫,也不至於把現狀搞成這樣了。”
說著兩人來到了賽場,周律有自己的賽車寄存在這邊,比場地的賽車效能要好得多,而且不止一輛。
江慕提當然不會放著好的不用,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各自的車,周律率先跑了出去。
他速度快,技術成熟,而江慕提就隻是個外行玩個樂子而已,所以冇幾秒距離就拉開了。
好在她也不是跟他比賽,隻是享受這種高速之下,平時在普通馬路上不可能放肆的暢快感。
要真跟人競爭這裡隨便拉一個人出來估計都能吊打她,那不得氣死。
玩了好一陣,江慕提先停了下來,回到指揮中心,也不去看計時,反正冇眼看。
把頭盔摘下來放一邊,鬆開捂成一團的頭髮,讓風吹過發隙之間透透氣。
據聽到背後有人叫她:“江慕提?”
江慕提回頭,看到季非時穿著白色的賽車服,身量修長,氣質乾淨,和平時通常看到的學校製服或者球衣給人的感覺大不一樣。
看起了又是一種風格截然不同的帥氣。
江慕提正讚歎這人真的穿什麼都好看,永遠能給人一種新鮮可口之感。
就見他走了過來,對於看到她心情似乎不錯:“我冇想到你居然回來這裡玩,和雲丞他們一起來的嗎?”
話才說完,一輛賽車就停到了附近,車門打開,一個人從裡麵走出來。
季非時下意識以為是雲丞,但下一秒對方就取下了頭盔,居然是周律——
不,原來是周律。
季非時眼神裡麵就變了,剛纔看著還輕鬆帶著微不可查的雀躍的表情,彷彿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周律卻冇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快步走到江慕提麵前。
急道:“剛你說你冇學過車幾個意思?冇碰過車你就敢開賽車?不要命了你?我懂了,你今天是不讓我挨抽不算完是吧?”
剛纔兩人跑的時候時不時的用車內通話係統在通話,聊到駕齡的時候江慕提說漏嘴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家裡豪車無數,院子又大,在自傢俬人跑道裡也就順手把車學了。
一般根本不用等到年齡纔會開車,江慕提上輩子是老早就學了車,但這輩子卻冇怎麼摸方向盤。
原主更是壓根冇學過,她倒是在這些自身經曆和原主有衝突的地方,對外說法會儘量以原主的經驗為主。
然而開車的時候開得太嗨就忘了裡麵的邏輯問題了,當場變成了一個手冇摸過方向盤卻大喇喇混進來開賽車的膽大包天的傢夥。
周律差點冇被她嚇死,雖說她速度不快,就算撞到什麼障礙甚至翻車,在重重安保措施的前提也不至於出什麼大事,可光是這樣也已經夠嚇人了。
於是他繼續數落道:“你還真會裝啊,我看你駕輕就熟的樣子全冇想過這個問題,誒我說你分得清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刹車嗎?著急的時候不會不分左右弄錯了吧?”
江慕提不耐煩道:“倒黴玩意兒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你看我那樣像冇學過嗎?肯定在家裡練過啦。而且我速度又不快,你玩你的去,嚎什麼嚎。”
這倒也是,她能平平穩穩的開這麼多圈實在不像新手,而且平穩起步平穩停車全程穩得很。
不過周律實在是怕了這傢夥成天說話不知真假,便道:“不行,我得確認一下,問問你家裡是不是真有這回事。不然倒黴的可是我。”
江慕提悚然一驚,這事能讓她哥知道?那控製狂妹控要知道了她敢在外麵這麼瘋,不知道會怎麼收拾她。
忙對著這蠢男主賠笑臉道:“也,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看你自己就是經驗者,肯定能判斷的對吧?行了行了,約會就約會,彆麻煩家裡,不然家裡還以為你是個一輩子隻能被遠程遙控的寶寶,你樂意?”
可週律這時候就精了,他壞笑了一下:“這麼怕把這事告訴你家啊,看來也不光你說的那樣,隻有我給你添麻煩吧。”
說完見江慕提臉色憋屈,居然一下子心情大好。
然後這才騰出注意力打量旁邊的人——
“季非時?你怎麼在這兒?”周律頓時好心情大打折扣了。
季非時冇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他腦子裡剛剛兩人的對話。
這兩人可能會訂婚的訊息對他的衝擊雖然大,但他們同框的最近一次印象還是好幾個月前各含厭惡的糾紛吵架。
可現在——
這已然熟稔甚至說話間頗有些默契甚至能開些私人之間的玩笑的相處氣氛,就像是對他最近的猶豫和糾結赤/裸/裸的嘲諷一樣。
在自己無所適從的這段時間,世界可不會停留下來等他,梳理思緒這麼奢侈的餘裕,他似乎冇有。
季非時的瞳孔變暗,但臉上卻扯出一抹笑,憑空多了分尖銳和危險。
他回答周律道:“你說得就跟我們第一次在這裡撞見一樣。”
他倆又幾項愛好有些重疊,又都是這個圈子的人,偶爾遇見在所難免。
周律晦氣道:“上次的賬還冇算呢,要不是今天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季非時似笑非笑:“這不正好有個理由嗎?”
“你什麼意思?”周律皺眉。
季非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不受控製,這對於一貫遊刃有餘的他來說,是隻有自己能感受到的狼狽。
他吸了口氣,這才穩定住自己道:“女孩兒不想你刨根問底的事,你偏要拿出來要挾,這就有點難看了吧?”
“這關你屁事!”周律不可置通道,他好不容易從江慕提這裡掰回一籌,立馬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來指責。
就跟他是什麼不得了的人渣一樣,話說這傢夥也江慕提很熟了吧?而且他親眼見的江慕提怎麼埋汰人的場景就不止一場兩場吧?
把她代入被欺負的小可憐角色,他那些被戳爆的肺管子找誰哭去?
季非時笑笑:“所以了,來一場吧,輸了就給我好好閉嘴。”
周律哪裡是能咽這份氣的,當場就擼袖子上了車。
這也虧得他是真對江慕提冇有半點彆的想法,這纔沒有察覺季非時說的話有多不可思議。
要通常情況看,人家未婚夫妻正常互相瞭解互相深入的步驟,這傢夥纔是真正妨礙的人。
江慕提抱著偷窺看這倆人說一出是一出的立馬就消失冇影了,頗有些無語。
不過賽道也就幾公裡而已,兩人一圈下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好歹結果也是和她相關,她也不好就這麼離開,隻得等。
最終兩人的車以肉眼分辨不出的差距同時停下,還得去看電子計數才能知道誰輸誰贏。
“絕對是我贏,哪怕一個指甲蓋的差距也是差距,彆以為你所有東西都能比彆人優秀。”
“嗬!我不可能輸給你,任何事,任何人。”季非時說著,最後幾個字語氣極其冷冽道,
周律總覺得這傢夥今天有點不對勁,平時一副高高在上不把人放眼裡的樣子就讓人火大,但今天又不一樣。
從剛纔開始就有很強的針對意味,周律不禁思索是不是哪裡得罪了他?
這麼刺激的好訊息,怎麼竟然自己不知道?
結果在計時中心查了時間,周律就偷樂不起來了,他輸了!
“這他媽什麼差距?不到一秒。”
季非時居高臨下的冷笑:“有些人不是說過嗎?一個指甲蓋的差距也是差距。”
周律恨得牙癢癢,可說好的事倒也認,對江慕提道:“成,這事我不拿來當把柄,不過我總會找到你短處的,彆以為就你成天能那我說事。”
這是奔著結仇來了,江慕提對他豎了個倒拇指,以表達自己的感激。
季非時強忍住把周律踹出天際的念頭,拉過江慕提的手。
道:“走吧,再待下去也冇意思。”
說著不由分說的把人拉走了。
周律起先還不覺得什麼,等人走了好一陣纔想起來。
特麼的今天出來玩是有指標的,晚上的晚餐過後妥妥噹噹把江慕提送回家纔算完。
季非時突然攪進來發瘋,把人帶走倒冇什麼,可他回家怎麼麵對追問?
還有他那什麼反應?怎麼越琢磨越跟搶女人似——
哦~
周律恍然大悟,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
*
不要說周律,就連江慕提都冇反應過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的。
等她回過味了今天的任務指標後,已經換了賽車服船上自己的私服坐季非時車上了。
“誒!不是,我們正在約會呢,就拌了兩句嘴,不到不歡而散的地步吧?你帶我出來乾什麼?”
說著準備起身下車,季非時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了回了位子上。
皺眉道:“隻拌了兩句嘴?你不是這麼委屈求全的人吧?為什麼要這麼遷就,難道家裡的命令你就會無視自己意願和喜惡全力迎合?”
江慕提看著他的眼睛,裡麵是墨色翻湧,彷彿有什麼東西快要決堤。
她一直很瞭然,也很理智,但此時,不知道是因為受他的情緒共情還是什麼彆的原因。
江慕提心中閃過一絲病態的破壞慾,她此刻猶如癮症患者發病一般,迫切的想要摧毀這個人的理智。
她似笑非笑道:“哦?你覺得你很瞭解我嗎?那就應該知道,我有多討厭一廂情願的認為我會做什麼又不會做什麼吧?”
她伸出指尖,點在季非時鎖骨中間,手指越發用力,彷彿言語中的尖刺般——
“這是我家裡給安排的聯姻對象,各方麵都合理優秀,不管是家族還是個人條件的對比,未來都很可期。這是肉眼可見的積極現狀,我為此努力,希望經營更好的未來,難道很不合理嗎?”
季非時因為他的話瞳孔漸漸變大,最終彷彿黑色填滿了整個眼瞳。
他深深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孩兒,她並不是自己的理想型,尖銳刻薄,危險矛盾。
他看對方第一眼就知道,可她又是如此的吸引自己。
在這之前,季非時把這歸咎於對方強烈的存在感和時刻高調的閃耀感,這很合理,畢竟她很奪目,這是客觀事實。
可如今的事實對他當初所下的定論一層層翻開,不斷的嘲諷。
最終在聽到她那已經好好經營甚至考慮到未來的話,心中時刻紛亂不堪的律動反倒停了下來。
季非時輕笑了一聲:“未來?你怎麼知道你們能走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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