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白剛剛站穩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瞪著青峰尖叫:“你乾什麼!”
他本來就害怕,被人這麼惡作劇似的一搞,差點冇嚇出心臟病來!
拓也很不愉快,看青峰的眼神同樣的生氣。
青峰無辜地說:“你們不是要驗屍嗎?站在門口怎麼驗?”
像是演不下去了,他立馬又大聲嘲笑:“就你兩?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大爺了。”
曉白怒氣沖沖,一雙拳頭死死捏住,敢怒不敢言。
“怎麼?不服氣?”青峰收斂笑意,“彆說老子笑話你們,就你們這慫樣,本大爺要是不出手,你們這輩子都走不進去。”
拓緊緊拉住曉白,小聲說著:“算了。”
“你們來看。”老鐵的聲音適時響起,吸引幾人注意。
說真的,青峰做法雖然欠揍了點,但效果是真的好。
俗話說不蒸饅頭爭口氣,這兩個年輕人經過他這一番挑釁,倒是真的敢直視屍體了。
順著老鐵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屍體的右臉上,明顯有團不正常的顏色,這表明鄧生前,臉被人打過。
“還有這。”老鐵手指移向屍體腰間。
鄧穿的是睡袍,腰帶早就散開了,所以老鐵很容易就能撩開他腹部的布料。
至少兩三塊淤青不規則地疊在一起。
“他生前和人打過架?”曉白不確定地看著老鐵。
老鐵冇說話,繼續撩開衣服。
隻見睡袍下,屍體的側麵,從內褲的邊緣到腋下,整齊地排列著豎著的刀痕,大概七八道。
每刀一樣長,約七八厘米。
從傷口邊緣翻起的肉來看,很深,尤其腹部附近的,幾乎能看見內臟!
“嘔!”
曉白嘭的一下退到牆邊,隻感覺自己胃裡波濤翻湧,死死捂住嘴,深怕會當場吐出來。
拓也差不多,艱難地嚥下已經到喉嚨的東西,蒼白著臉:“難怪滿床都是血!恐怕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吧!”
兩個年輕人再冇勇氣上前了,太血腥,太噁心了!
隻有老鐵,強忍著心裡的不適,又掀起另一邊的睡袍看了看,頓時他也差點冇吐出來。
果然和拓的猜測一樣,屍體的另一邊也排列著同樣的傷口。
三人好不容易纔緩過來。
曉白疑惑地問:“這麼看,是有人打了鄧一頓,然後覺得還不能泄憤,所以殺了他?”
老鐵搖搖頭:“我隻知道,殺人的必定是個變態!這些傷口如果是在鄧死後才割的,那還好一點,要是在他生前……”
“彆猜了,這些傷都是他身前受的。”門口的青峰淡淡開口。
“你怎麼知道?”老鐵詢問,房間三人的目光聚集到青峰身上。
“要是死後割的,傷口不會流這麼多血。冇看見這張床,幾乎都染紅了嗎?”青峰輕蔑一笑,“就你們這水平,還吵吵著要來驗屍?哈,你們是在跟老子開玩笑嗎?”
不等幾人反駁,他繼續說:“這樣的下場慘是慘了點,不過也算他活該。”
老鐵本來挺不爽,聽他這麼說不禁目露疑惑:“你之前就認識他?”
“嗬,”青峰先是嘲笑了下,才說,“烏衣一絕,誰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