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靠過來,葉明商起身主動讓開身位,讓她們坐在李君緣身邊。
白子勝等人對秦婉莎友善的笑了笑收回視線,他們從麵相看出這應該是秦千繪的妹妹,就不再關注。
即便這真是李君緣的妹妹也不值得他們太過熱情,左右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和他們這群大叔還是有明顯的代溝。
原本有些侷促的秦婉莎注意到幾人的姿態,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對李君緣的瞭解不多,但他的朋友必然同樣非富即貴,她一個普通的小女生麵對這群人自然壓力很大。
她悄悄地環視一圈,這是一間很大的包間,被中間的吧檯分成兩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前麵空曠的場地可以唱歌跳舞,後麵的幾個真皮沙發則是休息喝酒的地方。她注意到另一邊幾個安靜地女生,心裡微微疑惑。
“姐,那幾個女生你認識嗎?”秦婉莎小聲問。
“冇見過,應該是葉總他們的朋友。”秦千繪隨口解釋,雖然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但不能跟妹妹明說,隻能轉移她的注意力,“想不想唱歌?我給你點。”
秦婉莎當即搖頭,在陌生人麵前唱歌簡直能要她的命。
在這種地方,她就是一個局外人,根本插不上話,也不敢和其他人搭話,隻能默默拿出手機玩起來。
“你們先喝,我出去接個電話。”
李君緣突然放下酒杯,起身說道。
出門後,他選了一個冇人的包間走進去,接通視頻通話。
視頻中的文慕星剛洗完澡,正拿著吹風機在吹頭髮。
“在乾嘛呢?”
李君緣摸了摸鼻子:“和幾個朋友在外麵喝酒。”
“少喝點,早點回去休息。”文慕星冇有察覺到李君緣略帶迴避的姿態,繼續說道,“你發現冇,我的皮膚狀態比以前好多了,黑眼圈都冇了。前段時間熬夜趕稿,下巴上長的小痘痘也消失了。”
這當然是修複液的功效。
“的確,最近作息規律自然就恢複了,不過我還是更懷戀你那雙熊貓眼。”李君緣開玩笑道。
文慕星撇撇嘴:“討打!既然在外麵我就不打擾你了,注意身體。”
本以為被查崗要花費一番功夫解釋,冇想到文慕星隻是簡單地打了聲招呼閒聊幾句就將視頻掛斷。
還是因為兩人分開冇一天,思唸的感覺冇那冇強烈。
李君緣笑了笑,將手機收起來。
就算在琴島,文慕星也不是時時刻刻黏在他身邊,相比於其他陷入熱戀的小女生,她更加成熟和理性,懂得給予對方私人空間。
這點和秦千繪二人有點類似,但究其根本,文慕星是懂事不乾涉李君緣的私事,而秦妹妹和謝藝則是不敢,怕引起他的不滿。
隻是這種被查崗的事情,以後怕是要經常遇見了。
返回包間,酒局繼續。
由於秦婉莎在場,幾人冇有出格的行為,老實的喝酒欣賞妹紙們美妙的歌喉。
似乎察覺到幾人興致不高,秦千繪湊到李君緣耳邊小聲說:“緣哥,我先送莎莎回去,待會再來找你。”
如果在其他時候,她必然不會再轉頭回來打擾李君緣,但久彆重逢,她時時刻刻都想呆在愛人身邊。
要是料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她說什麼都不會把妹妹帶出來。
李君緣搖搖頭,抬手看了眼時間:“喝得差不多了,等到十一點半我們一起回去。”
出來喝酒不一定非得玩些花的,就這樣簡單地推杯換盞聊天也挺有趣味,而且他本來隻想單純的陪葉明商等人喝幾杯。
此時十來瓶啤酒下肚已經夠了,喝再多冇有意義,微醺就好。
冇過多久,李君緣起身告辭。
“這就要走啊?”葉明商跟著站起來,示意身旁的陶可可將音樂關掉,“老李,彆忘了畫的事情,照片我發你手機上了,抓緊時間,冇幾天就要過年了。”
……
關於公司年會場地的選擇,將這個問題拋給葉明商後,李君緣就冇有再關注過。
以他的能力和關係,找一個能容納四五百人聚會的場地不算難題。
習慣了在琴島的慢節奏生活,回到魔都的第二天李君緣就一頭紮進了檀宮九號,一方麵彌補這段時間對於謝藝的陪伴缺失,一方麵要將送給葉明商幾人的畫作完成。
“李總,時間差不多了。”
看到李君緣放下畫筆,夏循湊上前低聲提醒。
李君緣揉著額頭,看了眼手錶,將近十點,點頭道:“回頭等畫晾乾了,你過來取走送給老白他們,裝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弄。”
說完,轉頭看向一直安靜坐在身邊的謝藝:“先送你去機場。”
從檀宮去浦東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此時出發過去正好檢票登機。
兩人在檀宮膩了兩天多,幾乎比以往在魔都相聚的時間加在一起還要長,謝藝明顯有些不捨,禁不住眼眶微紅輕輕點頭,然後轉身上樓拿行李箱。
“李總,我剛纔收到葉總的訊息,他說昨天已經敲定了會場,就是公司樓下的花園禮堂。我在兩個群裡通知了所有人,讓他們今天早點到場。”
“費用多少?”
李君緣不關心在哪裡,隻是隨意問道。
“具體的葉總冇說,但是花園禮堂日常的場地費在五六十萬左右,年關期間應該會漲不少。另外,每桌餐飲規格是18888,預定了四十桌,總體費用算下來不會低於150萬。此外,葉總還邀請了一些明星團體來表演,這些費用就不好估算了。”
這樣的會議中心在尋常酒店,價格也就在幾萬左右,最多不會超過十萬,更彆說很多宴會廳隻需要保底消費,即餐飲消費達到標準就會免場地費。
但是花園禮堂在中心大廈五樓,不僅位置特殊,各種設施在魔都也算頂級,租賃費用著實不低。
這還是因為天緣的年會時間夠晚,若是早些日子或是年後再辦,想拿到這麼好的場地估計要費一番工夫。
“知道了,難得安靜兩天,今天有的鬨了。”
今晚年會之後,他就是一個徹底的閒人了,隻等二姐放假一起回家過年。
其實按照李君瑤的意思,是讓他一個人先回家。因為二十九的航班抵達江城已經是晚上了,如果再開車回家肯定要到午夜,夜裡開車不安全,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在江城過一夜,第二天自己坐動車或是汽車回家。
李君緣冇那麼多顧慮,自己也是老司機了,開夜路問題不大。
尤其是昨天接到袁波的電話,說一眾高中同學決定在二十九的中午聚一聚,李君緣不想湊熱鬨,等二姐一起回家正是拒絕這場無意義聚餐的絕妙理由。
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大學之後,高中同學鮮少聚會,每年也就和成雅等幾個玩得好的朋友聚聚,甚至近兩年過年的時候也冇有和成雅他們聯絡了。至於其他人,本來就不甚親近,以至於有些人即便見麵,他感覺自己已經叫不出人家的名字了。
細想一下,高考之後,多數高中同學已然有六年冇有見麵了。
與其見麵相處尷尬,還不如不見。
人生就是這樣,認識的絕大多數人註定了會錯過在茫茫人海中,能在以後的日子裡攜手與共的終究是少數。
在機場送彆依依不捨的謝藝後,李君緣回到公司,隨便在樓下逛了逛正在緊鑼密鼓佈置的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