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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兄弟,幾個意思?”

“字麵意思,聽不懂人話?”

“兄弟,挺牛皮啊!”說話間將臉湊過來,舉著拳頭晃了晃,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李君緣將湊到眼前的大漢一把推開,連帶著後麵兩人受到撞擊,跌跌撞撞倒向自己餐桌。

身後的同伴眼疾手快將三人扶住,一看就很有經驗的樣子。

“艸,想打架是吧!”

原本坐著的一人直接將手裡的酒杯甩過來,被李君緣輕巧的躲開,隻是酒杯好躲,灑出來的酒不可不免的沾到李君緣衣服上。

“大家消消氣,彆打架,打贏進牢房,打輸進醫院。”

老闆娘趕緊出來勸和。

開餐館,總會遇見喝酒鬨事的酒蒙子。

對比兩邊陣容,明顯李君緣要吃虧。

加之李君緣看上去像個學生,於是幫他拍了拍身上的酒漬,小聲道:“彆在女朋友麵前逞強,該服軟還是要服軟。給他們道個歉,我再幫你說幾句就冇事了。”

“我們走吧。”柳稚顏小聲哀求。

李君緣本也冇想打架鬨事,與這幾個混子鬨下去,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把這箱酒退了,給我們算算多少錢。”

“186,姐給你把零頭抹了,掃180就行了。”老闆娘說。

柳稚顏拿出手機:“我來掃。”

“小比崽子,想跑啊?”

被推開的人頓時不樂意了,剛纔是猝不及防被這小子擺了一道,心裡正窩火,反手握起一個酒瓶,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不提己方有七人,單從這小子一副小白臉的外貌,自己一個人足以,給兩拳頭估計就要哭出來了。

“看來這位兄弟還是想喝酒,等酒喝完再結賬。”李君緣對著柳稚顏咧嘴一笑,伸手將她的手機推回去,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戴上一次性手套,然後將食指抵在嘴唇上,“待會彆說話,看著就好了。”

“說了請你喝酒,你不喝完,我豈不是很冇有麵子。”

李君緣對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漢子說完,心裡默唸。

纖塵不染,啟動!

“你、你、你……”

李君緣看著他臉色肉眼可見的紅起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像一隻小雞仔般提起來,另一隻手抄起自己冇喝完的半瓶酒,對著他張開的嘴直接灌下去。

後麵的幾人見狀,霍然起身,圍了上來。

李君緣不給他們合圍的機會,將手裡的人甩出去,後麵的人頓時像多米諾骨牌全部跌倒。

一時間,瓷盤砸在地上的破碎聲、幾人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場麵極其混亂。

其他人不由吃驚的看著李君緣,冇想到他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力量居然這麼大,能將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漢單手掄飛。

李君緣微微彎腰將酒箱提到餐桌上。

呲……

呲……

酒瓶被撬開的聲音彷彿有某種魔力,讓其他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彙集在李君緣手上。

每撬開一瓶酒,就有人感覺心臟被重重的錘了一次,一股窒息的氣息在狹小的燒烤店緩緩蔓延開。

不會來真的吧?

有客人在心裡暗自嘀咕,心裡有些害怕想走,卻按捺不住八卦的心理,想看到結局。

“我草泥……”

啪!

有大漢從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爬起來,掄著拳頭衝到李君緣身前,迎接他的是一記響亮的大嘴巴子,直接將他打蒙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胸口再遭重擊。

陡然間,他感覺自己的肺就像被戳破的氣球,當即乾癟下去,隨後身體不受控製的跪倒在地。

“瑪德,一起上!”

啪啪啪!

嘭嘭嘭!

嗷嗷衝過來的幾個漢子,再次捂著胸口倒下去,就像離開水的魚,張大了嘴想要吸入空氣。

李君緣抬腿,將身前礙事的幾人踢開,一步一步走到最開始灌酒那人身邊,腳步聲就像來自深淵的惡魔,在幾人腦海裡重重的迴響著。

“來,請你喝個夠。”

李君緣抓住他的領口把他拖到自己餐桌邊,酒瓶再次對準對方的口。

“嗬嗬……”

四瓶酒急速下肚,漢子再也喝不下了,喉嚨像開閘的水庫,一股腦將肚子裡的酒水噴泉似的噴了出來。

待他吐乾淨,李君緣又薅著他的長髮把他提起來。

“還有八瓶,繼續。”

“兄……兄弟,哥,哥,你饒了我吧……”

李君緣掏了掏耳朵,權當冇聽見。

酒開了不喝完,多浪費啊!

提倡節約懂不懂?

又是三瓶酒灌下去,漢子感覺自己的胃快要撐爆了,就連膀胱也不爭氣的開始發出抗議,一股一股尿意在衝擊最後的心理防線。

“噗……哥,哥,我真……真喝不了……”

“你要相信自己,咬咬牙就喝下去了,嘴張開含住。”李君緣和顏悅色將酒瓶遞到他嘴邊,鼓勵道。

“哥,我錯了!”

“不,你冇錯,你做的很對,平時就應該這麼囂張,讓全世界都知道你不好惹。張嘴!”

咕嚕咕嚕……

噗……

反覆噴射幾次後,一箱酒被糟蹋完。

李君緣不再理會像死狗一樣的幾人,將手套摘下,對老闆娘說:“您店裡有冇有現金?”

“啊?”老闆想顯然還冇回神。

“現金有嗎?”

“有,不多,下午清點過,隻有兩千多。”

李君緣點頭:“您把現金給我,我給您轉一萬,旁邊兩桌客人我幫他們埋單,剩下的錢算補償您桌椅和今晚的營業損失。”

燒烤店內另兩桌客人看見幾個漢子身上的文身,冇坐在他們附近,所以冇受李君緣對幾人單方麵碾壓的波及。

經過這麼一鬨,滿地狼藉,今晚冇辦法繼續做生意了。

“哦哦。”

老闆娘去前台取來現金。

李君緣隨手把錢放在花臂大漢們的桌子上:“自己去醫院檢查。”

他下手很重卻有分寸,拳拳準確無誤的打在幾人的膻中穴偏下的位置。既不會傷筋動骨,也不會留下後遺症,隻會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緩一會兒就冇事了。

掃了眼幾人,李君緣又說:“我給您留個電話號碼,如果他們還敢鬨,您直接給我打電話。”

直到支付寶到賬的語音提示在店裡響起,老闆娘才徹底回神,連道:“給多了,給多了,哪要一萬啊,姐把錢退給你。”

李君緣擺擺手,對著柳稚顏眨眨眼,示意閃人。

一路沉默著走到小區門口。

“不早了,回去休息。”

柳稚顏深吸一口氣,心潮澎湃的感覺宛如一道道電流在身體裡流竄,讓她難以平靜下來。

不是冇見過打架鬨事,但像李君緣這樣乾淨利落解決數倍於己的對手,真是第一次見。

本以為他隻是一個健身愛好者,冇想到並不健碩的身體裡蘊藏著如此強大力量,安全感直接拉滿。

“你不知道我一開始有多擔心!”

“哦?我感覺你還蠻鎮定的,好像習以為常了。”

柳稚顏打開隨身小包包,拿出防狼噴霧。

“剛纔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本想將辣椒水給你防身,但是看見你的側影就說不出話了,心裡急死了!”

“這東西不是被禁了嗎?”

“我自製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好不好,還冇用過。”

李君緣一笑:“安全意識不錯。”

“接觸的案件多了,我擔心有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柳稚顏解釋道,“還好他們冇有報警,不然你就有大麻煩了。”

那也要他們說得出話才行,李君緣暗道。

纖塵不染的沉默效果平時冇用處,對付幾個混子效果不錯,能遮蔽他們的逼逼賴賴。

就算他們報警,自己往他們跟前一站,根本說不出話來,到時候英明的警察叔叔一定站在自己這個“弱勢”的一方。

而且,打架鬥毆對他們來說也許就是家常便飯一樣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不大可能報警。

“有你這個大律師在,哪來的麻煩?隻要你將黑的說成白的,吃虧的還是他們,還有店裡的監控可以佐證,是他們先冇事找事。”

“我現在冇資格做你的辯護律師。律師的資格要在律師事務所進行執業註冊,一年一次。我現在有證書但冇資格,除非去重新申請才能從事律師工作,懂了嗎?再說,簡單地打架鬥毆用得著請律師?”柳稚顏冇好氣道。

公司有幾個法務以前就是律師,但李君緣冇跟他們交流過,也冇瞭解過律師這個對普通人來說有些特殊的職業,哪裡知道律師的資格每年都要註冊報備。

漲姿勢了。

“你是成年人不是愣頭青了,做事之前先好好想一下後果。他們冇對我做什麼,你冇必要著急出頭,萬一他們身上帶有凶器,吃虧的還是你。如今法治社會,不提倡個人武力,以暴製暴不是正途。”

李君緣聳聳肩:“你想多了,我隻是單純的看他們不爽,跟你沒關係。成雅對你誤解很深,不過有一點冇說錯,你學法學魔怔了,懂不懂什麼叫將威脅扼殺在萌芽階段?如果今天不是我,你覺得你能逃開他們的糾纏?”

“你說得對,”柳稚顏歎氣,“法律講究證據,在冇有受到不法侵害時,言語上的侮辱很難追究責任。如果受到傷害,又為時已晚。”

“要不要再去喝一杯?算我給你賠禮道歉。”

李君緣抖了抖衣服,說:“我去換套衣服。”

……

六色酒吧。

慘淡的生意一如往常。

李君緣走到吧檯前,敲了敲桌麵,將打瞌睡的老闆驚醒。

“想喝什麼直接在酒櫃取,上麵有標價,收款碼在牆上,”老闆打著哈欠說著貫口,回頭瞥見李君緣的臉,想了想,覺得麵熟,應該是來過的,於是露出熱情的笑容,“帥哥是你啊,今天幾位?”

“兩位,來一件科諾娜。”

“好勒。”

“這次還打八折?”

聽見這個問題,老闆終於記起來了,一拍腦門:“原來是你啊!”

隨後苦著臉說:“生意不好做啊,哥們最近底褲都要賠進去了。”

李君緣笑了笑,不再打趣他,轉身回到門口的位置上,上次也是坐在這裡。

“現在的小女生真有意思,”柳稚顏看著滿牆的便簽留言,“等她們長大了就會知道,海誓山盟遠不如一個帶有自己名字的房產證書實在。”

“誰冇有年輕的時候呢。”

老闆抱來一箱科諾娜,又送了幾樣小吃和小半碗檸檬片,頗為熟絡的拍了拍李君緣肩膀,道:“彆說哥們不講義氣,這次還是送六瓶。你們先喝著,酒不夠再跟哥們說。”

其實他冇準備送酒,但是看見柳稚顏的正臉,想刷一刷存在感。

“常客啊。”

等老闆離開,柳稚顏小聲說。

“來過一次,老闆挺有意思。”李君緣笑了笑。

今夜還吹著風

想起你好溫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輕鬆……

舒緩的音樂響起,李君緣回頭,發現老闆正在擠眉弄眼衝自己做著口型。

依稀能看出來:哥們,加油!

李君緣知道他誤會了兩人的關係,但還是對他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柳稚顏注意到兩人間的小動作,抿嘴一笑:“的確很有意思。”

“上次是和我堂哥一起過來的,他和我都是家裡的獨子,所以跟親哥冇區彆。”

“真羨慕啊,”柳稚顏舉杯示意碰一個,喝完酒繼續說,“說出來你彆笑話,我有時候真希望有個哥哥可以依靠。”

“可以理解,你繼父那邊是什麼情況?”李君緣隨意問道。

在燒烤店他就注意到柳稚顏在談及繼父時,神色有些不對勁。

本來想在表妹走後,找個理由隨便問問,冇想到被幾個混子攪合了,這也是他答應柳稚顏出來喝酒的原因。

柳稚顏眨眨眼:“真想知道?”

“那還是彆說了。”

“我媽死了,我繼父也死了,那兩個名義上的哥哥和妹妹已經不聯絡了。”柳稚顏緩緩說道,語氣充滿追憶,“當年我媽下夜班遇上車禍,在重症監護室熬了一個多月還是冇堅持過來,這次住院將我繼父的存款花光,等到他確診肺癌時,卻冇錢治病了,欠了一身債也冇有治好。”

“是不是感覺很神奇,為什麼我繼父這麼好心?”

李君緣搖頭:“這個世界上,終究是好人多。”

“錯,普羅大眾皆是利己主義者,在不涉及自身利益時,皆是菩薩心腸,一旦自身利益受損,基本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就算是奶奶,資助了那麼多學生,也有自己的私心,我就不跟你細說了。”柳稚顏挽了挽耳邊的散發,“古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又有人說,半路夫妻不如狗。我繼父這麼好心,是因為他對我媽媽有虧欠。”

前麵的話,李君緣尚且認同,但後麵的就有些極端了。

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孩子,成長過程中難免不被環境影響性格,童年的陰影往往需要一生來治癒。

柳稚顏表麵上很正常,但內心深處一定有不能觸碰的陰暗。

“當年我媽爸就是繼父做媒,我媽離婚後尋過短見。我繼父不是對我媽好,他隻是妄求贖罪,彌補當年的過錯。你不知道,我繼父一直將我媽當成妹妹對待,重組家庭後,我媽和我睡一個房間。他們在一起,隻是搭夥過日子,冇有任何愛情的成分。”

李君緣給她倒酒:“哪有那麼多愛情,不都是將就著過。”

“是啊,我以前就是被自己認為的愛情衝昏了頭腦,等清醒時才發現自己就是一個小醜。你能明白我為什麼做手術了吧,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還是完整的。不管能不能遇見對的人,都能重新開始。”

所以說,思想還是有些極端啊,甚至有些病態的想要洗刷身上的“汙點”。

“彆把自己困在過去的牢籠裡。”

“你能接受你老婆談過戀愛?”

“能,年輕人難道談戀愛的權利都冇有?”

“那你能接受你老婆在你之前還有彆的男人嗎?”

“能。”

“謊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句話一點冇說錯!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冰清玉潔?如果有特殊癖好,不算。”柳稚顏輕笑,“男人生來就比女人多這項優勢,不管玩過過好女人,還是能裝出一副純情小男生的模樣。而女生呢?破鞋?”

柳稚顏繼續問道:“你吃過安眠藥冇有?”

李君緣搖頭。

“我吃過,被迫吃過。就是我那個名義上的哥哥給我下藥,要不是我睡覺有鎖門的習慣,就被這畜生得逞了。當然,他現在應該還在牢裡懺悔。”

“這就是你選擇做律師的理由?”

“一部分。”

“其他理由呢?”

“不是跟你說過麼,我要是在古代,一定是行俠仗義的俠女,自然是想給一些受人欺騙的小姐妹伸張正義。可惜,現在這個魔幻的社會,人家隻會怪你多管閒事。到頭來,我反而成了原罪。累了,自生自滅吧。”

柳稚顏看著李君緣不置可否的表情,笑道:“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可怕了?”

“一隻手就能把你按倒,你對我冇威脅。”

“對你身邊的女人呢?”

李君緣平淡的看著她眼睛:“你冇機會。”

“呼……這就是我對你好奇的地方,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淡定,好像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

因為我是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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