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捱了一腳的上古血魔頓時噴出大口血霧,這傢夥心中暗叫倒黴,早知道會遭受這種痛苦,剛纔就不該躲在對麵入口附近,還想把給關橫他們帶路的同伴滅口,這回倒好,連它自己也搭上了。
踹了對方之後,關橫扭頭問俘虜:“它真的是負挲的心腹?”
“冇錯、冇錯。”血魔俘虜忙不迭點頭道:“大爺,你要是想找到老孽龍的下落,問它就行了。”
“混賬東西,你這叛徒……”聽到對方出賣自己,被踹的血魔氣得破口大罵,可緊接著又被撲過來的魔魈、蟲母一頓胖揍,打得它就地翻滾,哀嚎不止。
冇費多長時間,那傢夥就被迫屈服在關橫腳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老孽龍王衝到遺蹟內,瘋狂撕碎了幾個上古血魔以後,躲在暗處的負挲便感到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於是一咬牙,啟動了當年本族族長賜給自己的“魔牢黑獄”空間。
那東西需要用大量精純血魔氣催動,甚至根據強弱不一,還會消耗本身的生命力,是極度危險的東西,可為了困住老孽龍王、為自己鑄造魔兵爭取時間,負挲隻能賭一把了。
原本要用魔牢黑獄囚禁老孽龍這個金源界的有數強者比較困難,不過負挲卻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便宜。
因為老孽龍王在衝擊毒瘴沼澤的時候,被迫運用了一種燃燒生命和本身靈氣的秘法抵抗毒瘴侵體,再加上在遺蹟內與眾多血魔連番惡鬥,雖然將對方儘數殺滅,可它自己也累得夠嗆,這才被負挲釋放的黑獄囚禁。
“啪!”惱怒焦急的白甲孽龍一把薅起這個血魔,隨即大聲吼問:“我父王在哪裡?說!”
“這、這……”對方支支吾吾半晌,最後才小聲說:“魔牢黑獄具體在什麼地方,隻有負挲大人自己清楚,即便是我們這些心腹也不知道。”
“呸,真是廢物。”魔魈罵了一句,隨即又道:“主人,那咱們現在該咋辦?”
“隻好進入黑洞內的血魔棲息地,找那個什麼狗屁大將負挲問清楚了。”關橫一揮手說:“走吧,讓這倆傢夥帶路,記住,它們要是敢耍花樣,立刻格殺勿論!”
……
少時片刻之後,進入黑洞內部的關橫率領同伴,跟隨著那兩個血魔俘虜來到了某個角落,這裡就是上百血魔族的棲息之地。
“到處都是金源界異獸殘骸……”關橫抬眼打量四周,喃喃自語道:“看起來,這群血魔棲息在此界,冇少禍害其它生靈。”
“可惡,近些年來,金源界屢次發生異獸族群被屠殺全滅的事情,很多生靈都以為是我們孽龍一族下的毒手,對我族橫加指責,冇想到,真凶是這裡的上古血魔。”
白甲孽龍看著周圍的屍骸怒從心頭起,咬牙切齒的瞥了一眼前麵兩個俘虜,對方頭都不敢回,可也感覺到背後有股徹骨寒意。
“喂,是誰在哪裡?趕緊回話。”突然間,對麵傳來一個粗重豪橫的嗓音,兩個血魔俘虜聽到以後,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此時此刻,對方已經邁步走來,原來是幾個手持兵刃的上古血魔。
“咦,你們是……”那些血魔先是看見兩個同伴,然後才注意到關橫他們,頓時凜然大驚:“怎麼會有陌生人闖進來,來人呐,有敵……”
“殺,一個不留。”關橫說出這五個字的刹那間,魔魈、冰蛟和白甲孽龍就已經瘋狂撲上,閃電般將幾名上古血魔撕成了撕成了碎片。
“群鬼聽令,立刻將這裡所有的血魔全部消滅,除惡務儘,不留活口!”
“嗷嗷嗷!”
關橫的命令甫一出口,漫天鬼影呼嘯,大倀鬼它們立刻朝著四麵八方疾飛而去。
“哢嚓、嘶啦!”魔魈此刻凶心大盛,將兩個俘虜脖頸擰斷,而後將其身軀撕成幾爿,關橫隨即叫道:“走,找到負挲,解救老孽龍王。”
……
另一邊,在血魔棲息地的某個地下秘境內。
“呼——”
說時遲,那時快,雄壯剽悍的血魔大將負挲噴出一口熾熱魔息,驀地落在了麵前大塊閃耀異芒的金屬上,此物赫然發出“咯吱吱”刺耳響聲,好像是不肯屈服於血魔的邪氣之下,在拚命掙紮著。
“哼,頑固之極的傢夥,還是不肯老老實實融化!”
負挲冷笑道:“上萬載才形成的‘玄金’,果然已經初具靈智,可你的命運早就被決定了,那就是成為我們上古血魔族鑄造的利刃,斬斷一切不服者的命脈!”
“哈哈哈,等萬載玄金鑄造的‘魔兵’完成以後,我們上古血魔必然寰宇無敵,而我負挲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此時此刻,血魔大將的臉上泛起一絲瘋狂:“屆時,就算是族長,我也不會放在眼裡,我負挲,將是上古魔族新任的最高領袖!”
“但是,要達成這一切野心的起點,就是得鑄造出我想要的無敵魔兵,萬載玄金,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融化成液體吧!”
“呼呼呼!”話音甫落,卯足全力的負挲再次噴出熾熱魔息。
此物等同於它體內代表生命力的精純血魔氣,溫度不亞於任何一種猛火,也隻有這種東西,纔有可能將萬載玄金融化成液體,與各種材料一起重新鑄造、塑形,變成它理想中的魔兵形態。
可這萬載玄金的忍耐程度著實強烈,它已經初具靈智,本能意識到自己絕不能成為對方任意殺戮生靈的幫凶,便強行堅持抵抗負挲的熾熱魔息,不肯就此融化成液體。
“可惡,你這該死的傢夥!”眼見自己耗費大量精力凝聚的魔息對玄金不起作用,負挲氣得目眥欲裂七竅生煙。
突然間,它頭頂半空的位置傳來陣陣嘲弄大笑:“哈哈哈,負挲,你現在冇招了吧?我早就告訴過你,要利用我的萬載玄金替你鑄造兵器,這就是癡心妄想!”
“孽龍王,你這天殺的!”聞聽此言,負挲赫然抬頭望去,半空中赫然懸浮著直徑丈餘的巨大漆黑球體,裡麵困著一個神情委頓的老者,對方此刻瞧著它,麵帶嘲弄戲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