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瘋狂的石頭》電影版相比,話劇版的《石頭》,更多了一些藝術上的處理。
畢竟有好多的劇情並不能像拍攝電影那樣,所以在表演處理上就誇張了一些。
同樣的,也更加有喜劇效果了。
像在電影裡麵有一個鏡頭,就是兩個笨賊黑皮和小軍,去廠子裡偷寶石,結果被髮現了,兩人為了躲避抓捕就逃進了下水道。
就一個很簡單的鏡頭,鑽下水道,在話劇版裡麵就相對誇張了好多。
兩人不隻是在彼此抱怨,指責對方暴露了,更是嫌棄下水道裡的味道……反正就是怎麼衝突怎麼來。
儘管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個下水道完全就是道具,但是那種現場觀看的效果,還是特彆過癮的!
劉子夏也冇想到,這青華的大學生們竟然可以把這部電影改編地這麼好,連他都有些心動了。
當然了,以他的眼光還是能夠看出來,這部話劇還有很多需要改進和完善的地方。
不過考慮到這些學生們都不是專業科班出身,也就冇有必要去錙銖必較了。
回頭他會和秦戎風他們把話劇的劇本給要過來,親自改進一下,讓話劇效果更加完美!
期間,難免會有一些表演的不太圓潤的地方,在場中的一眾演員們並不在意。
但是這卻讓那些霓虹國人逮到了機會。
就好比,當話劇表演到笨賊三人組在洗澡堂子裡聊天的時候,現場的觀眾,包括劉子夏在內,都笑得不行了。
但是對以三口雄一郎為首的某些霓虹人來說,卻是一個個麵無表情,甚至吉本良介、柳井賢人,眼裡都流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幾位,對這部話劇,是有什麼意見嗎?”
儘管郎文星也有在專心看舞台上的表演,但是也注意著這些霓虹人的表情。
“挺好的啊!”三口宏一回過神來,說道:“我倒是看過《瘋狂的石頭》這部劇,這些學生們改編地不錯。”
“那為什麼三口先生等人,都是一副不太喜歡的表情?”郎文星追問了一句,同時眼睛也看向了他們。
而郎文星的話,也把劉子夏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我是覺得,這部作品有點問題。”
三口雄一郎說道:“你們華夏講究的普及普通話,可是在這部話劇裡麵,這些演員們大部分都在用方言,我們有很多話都聽不懂。”
《瘋狂的石頭》這部電影最大的看點之一,其實就是那些方言,以及極具特色的帶著口音的普通話。
像黃勃、王遜……就是靠著在這部電影中的出色表現,以及一口地道的家鄉口音和川普,才迅速被廣大觀眾們所熟知的。
當然了,這樣的電影也有侷限性,那就是不太適合對外輸出,也就是所謂的外銷。
因為當這部電影裡的語言譯成外國話的時候,就缺少了原版電影的那種味道和喜劇效果。
所以,劉子夏就隻是把電影輸出到了歐美,並且還並不是音譯,隻是新增了鷹語字幕而已。
至於話劇版的《石頭》,為了高度還原電影劇情,以及對劉子夏致敬,還有足夠強烈的喜劇效果,才繼續沿用了方言以及帶口音的普通話。
隻是三口雄一郎說聽不懂,就屬於挑剔了!
“三口先生,這其實就是這部片子的特點了。”
李國立這個時候說道:“片子裡的方言帶有極強的喜劇效果,對於這樣一部喜劇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如果全部都改成普通話的話,效果就缺失了,就需要其他的辦法來進行彌補才行。”
“那我們看這部話劇,還有什麼意義?”三口雄一郎皺著眉頭,說道:“就是讓我們來瞧個熱鬨嗎?”
“三口先生,聽不懂,並不代表你看不懂啊?”
劉子夏扭頭看著三口雄一郎,說道:“怎麼,大家都是搞娛樂的,難道你們公司冇有搞戲劇拍攝的嗎?”
劉子夏可不會慣著這幫傢夥,看不看得懂,他還能不知道?
“劉先生,你以為這是默劇嗎?”
三口雄一郎冷笑了一聲,說道:“不是默劇的話,台詞以及情緒的表達就尤為重要來。”
“哦?”
劉子夏來了精神,這傢夥也不是那麼廢物嗎,竟然還知道點常識,他說道:
“三口先生,你說你聽不懂這部劇的台詞,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看了這麼長時間,你都看了些什麼?”
“看戲!”三口雄一郎冷冷地說道:“看人物、道具、舞檯燈光、動作表情……至於劇情什麼的,抱歉,我還真冇看懂。”
是真冇看懂嗎?
當然不是了,儘管這部話劇也采用了大量的方言和口音版普通話,但是學生們的口齒表達都很清晰,每一個字都特彆真實。
“三口先生,我聽說霓虹國不存在話劇,或者舞台劇什麼的,而是戲劇。”
劉子夏冇有繼續去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說道:“我之前曾經有幸欣賞過一部貴國的戲劇,《萬葉集》,你知道嗎?”
“當然!”三口雄一郎點點頭,說道:“《萬葉集》,是我們霓虹國第一部和歌集,描繪了模仿山民獵鹿、漁夫捕蟹的表演動作。”
“三口先生博學多才!”
劉子夏咧嘴笑了笑,說道:“霓虹國的戲劇,主要是由巫女在鎮魂招魂祭上,做的手舞足蹈的動作發展而成的即興亂舞。
最出名的應該就是歌舞伎了,我看過的那部戲劇叫做《鳴神》,當時在看這部劇的時候,我還並不懂霓虹話,所以隻能單純地去看那些舞蹈動作和表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子夏突然笑了起來,他說道:
“為什麼當時我就能看懂《鳴神》,三口先生卻看不懂《瘋狂的石頭》呢?
究竟是我的欣賞能力太強了,還是三口先生根本冇有用心欣賞,或者……鑒賞能力有限呢?”
狠,懟上了!
合著劉子夏剛剛說的那翻話都是鋪墊,就是為了引出後麵這句話來。
而且,後麵的話是如此的直白,等於是正麵剛了!
“這部話劇,怎麼能和我們霓虹的《鳴神》相提並論呢?”
劉子夏話音剛落,吉本良介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他說道:
“《鳴神》是市川團十郎大師的作品,市川團十郎大師可是我們霓虹國有名的喜劇大師!”
市川團十郎,生於霓虹國歌舞伎世家,對男、旦、反派、新劇都很精通,更是擔負著重振歌舞伎界的重任,提高了霓虹國藝人地位,被稱明治劇聖!
郎文星眉頭一擰,說道:“吉本先生,你的意思是說,子夏不如你口中的那位市川團十郎嘍?”
華夏接待團的所有人,齊刷刷地扭頭看了過去。
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傢夥會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