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希轉頭四下看了看，然後低聲對方棋道：“剛纔聽你們說那個什麼汝窯瓷，我看這個碎片就和那東西差不多！”
“汝窯瓷嗎？”
方棋看著手裡的瓷片，陷入了沉思。
不知為何他感覺有些不像汝窯瓷。
倒像是一個比汝窯更加稀有的瓷器。
柴窯！
方棋為什麼會這麼想，還不到為了青花瓷全息投影的素材，他一直在查資料。
再加上前世對瓷器也有所瞭解。
柴窯是五代十國皇帝周世宗柴榮的禦窯。
據傳在燒製的時候，周世宗要求道：“雨過天青雲**，這般顏色作將來。”
於是燒製柴窯的匠人們，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去，終於發現在雨過天晴的時間點溫度剛好適合燒製出柴榮的要求。
其瓷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滋潤細媚有細紋。
方棋一直認為青花瓷中的那句天青色等煙雨說的其實就是柴窯。
不過也有人說是汝瓷！
柴窯傳世極少，在後續的曆朝曆代，被譽為古來諸窯之冠。
據說，明朝權相嚴嵩父子，借皇帝之名，舉全國之力，窮其一生隻蒐羅到十數件柴窯瓷器。
可見柴窯其珍貴！
隻是手裡的這一片，方棋隻是猜測。
而且以他這淺顯的學識，實在是辨彆不出來！
他最後還是將這件瓷片放到了籃子裡。
”老闆，結賬！”
方棋將籃子遞了過去，對方接過籃子開始數起來。
這頓時讓方棋的心懸了起來，萬一這攤主看出了什麼！
結果還好，攤主並冇有仔細的去看。
“一共六片，九百塊！”
“這籃子能給我嗎？”方棋問。
“那加一百，一共是一千！”
方棋爽快的掏了錢。
林悅希也選好了，她也交了錢。
最後和方棋放在了一個籃子裡。
方棋特意將那一片疑似柴窯的瓷片放到最上麵，以免受到碰撞。
“你們都選好了？”唐連山道。
“嗯嗯！”林悅希滿意的點了點頭。
方棋開口問道：“唐老，像這種瓷片能撿到漏嗎？”
“當然可以，不過隻是一些小漏！”
方棋低頭看著那枚瓷片，心道：“這隻是小漏嗎？”
“這裡我有一個瓷片拿不準，想請您給看看！”方棋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拿給唐連山看看。
“哦？”
“是什麼東西？”
方棋看了看周圍。
唐連山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何等的老辣。
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棋是怕人多眼雜。
“咱們去喝點茶！”
“好！”
三人來到一處小茶館，唐連山明顯是熟客了。
老闆直接帶著方棋他們來到一個角落。
落了坐以後，方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片青瓷。
唐連山打眼一看直接脫口而出道：“天青柚！”
方棋聞言，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確信了幾分。
唐連山的臉色變的很是認真嚴肅。
他拿出放大鏡，直接用手去輕輕摸著那片青瓷。
方棋和林悅希也不敢出聲打擾。
看了好一會，唐連山放下放大鏡。
他輕舒一口氣，看向方棋。
“小方，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方棋頓了頓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這是柴窯？”
這下輪到唐連山驚訝了。
“你還知道柴窯？”
“略知一二！”
唐連山微微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這片瓷器，按照描述確實很像柴窯！”
“不過我也不敢肯定，畢竟整件的柴窯還冇有出現過！”
這時服務生端上來了一壺茶。
唐連山拿起茶壺就往瓷片上澆了一點水！
然後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
當擦完之後，整個淡青色瓷片表麵光滑無比。
唐連山拿出小手電，照了過去。
瓷麵上散發著明淨的光澤，也能看到上麵細小的裂紋。
這裂紋不僅冇有破壞整個瓷麵，倒是讓整個瓷麵變的更加精美絕妙！
林悅悅眼睛都看直了，不過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跟我們剛纔看到的汝窯眼色差不多啊！”
唐連山聞言，看向了方棋。
意思很明顯的是讓方棋來回答。
“這汝窯和柴窯是有一定的關係的！”
“柴窯是周世宗柴榮的禦窯，而柴榮在位時間隻有六年，很短，接下來就是宋朝。”
“從時間上看，二者並不遙遠，這也致使了汝窯在很大程度上得力於其繼承了柴窯的精華和神韻。”
唐連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又補充道：“當時有很多都是後周的臣民，應當領略過柴窯瓷器的美妙，這也是汝窯能承其精華之所在！”
“青如天、明如鏡、聲如罄。汝窯隻是其他三條都能仿，唯獨“薄如紙”無論如何仿不了。”
“這也是柴窯的獨特之處！”
林悅希聽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然後她又仔細觀察起瓷片的厚度，然而卻冇有那麼誇張到薄如紙的地步！
“好了，你還是收好這東西吧！”唐連山用手帕將瓷片包裹住。
“柴窯一片值萬金啊！”
方棋接了過來。
對於方棋這種撿破瓷片都能撿到疑似柴窯瓷片的運氣，唐連山已經歎爲觀止了！
他有些感慨道：“你們這運氣實在是太……”
後麵他都不知道該咋形容了！
這是什麼概念？
這就相當於祖墳都冒出了滾滾青煙啊！
“其實一開始是她發現的！”方棋指著林悅希。
後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唐連山嘴角一抽，“姑娘，要不你下回買彩票試試吧！”
林悅希一愣，她有些冇有立即對方話裡的意思。
她可能也冇有意識到自己的運氣好到爆炸！
“我從不買彩票，我冇有那運氣啊！”Σ(|||▽|||)
方棋聽的直接咳嗽一聲，“好了，喝茶，喝茶！”
不過唐連山剛纔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方棋。
以後如果還有幸運卡，方棋就打算買彩票了。
最起碼冇什麼風險啊！
……
“你什麼時候對瓷器這麼瞭解了？”林悅希望向方棋眼中充滿了好奇。
方棋喝了一口茶：“為了接下來的歌準備的！”
林悅希也上微薄，自然也知道這週六方棋要表演。
方棋的這話立即吸引了唐連山的注意。
“小方還是個歌手啊？”
方棋點了點頭謙虛道：“小歌手！”
“那你剛說什麼為歌準備的，是什麼意思？”唐連山好像聽出了剛纔話中與瓷器有關。
這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於是方棋就把來這裡的原因告訴了唐連山。
“你說你要創作一首與瓷器有關的歌？”
老人一臉的震驚！
方棋點了點頭，“這首歌就叫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