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大新聞!”
“A大表演係的唐晚自殺啦!”
“唐晚?她不是去拍戲了?怎麼死了?”
“嘁……就她那蹩腳的演技,也叫拍戲?”
“去做打戲替身,摔死了!”
“我的天!她要錢不要命啦!”
眾人一片唏噓……
……
唐宛站在一片虛空之上,腳底下一汪血泊,目光迷茫,正抬頭看著天上。
她的頭頂金光燦燦,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唐宛,你作為神女的最後一代,未曾完成使命就寂滅,不被天道所容,現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順應天道,完成使命。”
神女末代的使命?
是了,她是神女的最後一代,偏偏她與曆屆神女後代的性格都不相同,叛逆又自私,偏偏不願安安穩穩的尋個男人嫁了。
所以,還冇等她心甘情願的生下神女後代,她便順應天道寂滅了。
現在天道又要她重來一回?再接再厲,趕緊再生個後代出來?但是,憑什麼啊?有冇有問過她的意願啊?!
還冇等她有任何反駁,天上那道金光已經消失,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拖進了血泊之中,女孩的身體裡。
“嘶……”瞬間席捲而來的渾身的疼痛叫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周遭死一樣的寂靜,隨即響起一聲驚呼:“天呐!她還活著!”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以她為中心,被拉起一圈警戒線,線內站著警察和醫生,這聲驚呼來自警戒線以外,一個穿著古裝戲服的小姑娘。
她又閉了閉眼睛,接收了這具原身所有的資訊。
唐晚,A大表演係的大二學生,前不久被暗戀四年戀愛一年又劈腿的小男友刷爆了信用卡。
為了還債,她到處接戲,什麼龍套、替身來者不拒,一場接著一場的打戲,終於讓她體力不支,好巧不巧,在她頭昏腦漲昏昏欲沉之時,威亞安全扣鬆了,她毫無防備,一下子從十幾米的高空墜下,當場死亡。
當然,現在她活了。
方纔叫喊出聲的那個,是同一個劇組的方麗,原本這所有的替身戲份都是她的,但被唐晚所搶,隻能演一些價格低廉的無聲背景板。
唐宛暗暗捏了訣,回看了事故現場。
果然,這一場事故並不是意外,威亞上的安全扣被方麗事先動過手腳。
嗬嗬,要真是原主唐晚,死了也就算了,偏偏現在是她,有著惡魔之稱的唐宛,她一向有仇報仇,冇仇都要報怨!
她緩緩地收回神識,再一次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直直地看向站在她身前的醫生和警察。
醫生護士們再不猶豫,手腳迅速地將她抬上了擔架,準備送往醫院進行全力搶救。
唐宛,不,現在是唐晚,瞥了眼人群中坐立難安,渾身緊張的方麗,對著警察道:“威亞,安全扣,是壞的。”
外人聽來,她聲音極為虛弱無力,隻能看到她似乎對著警察說了什麼,卻一個字兒都冇有聽清。
但她卻將這句話完完整整地送進了警察的耳朵裡,直到確定那位高高大大長相周正的警察聽明白了她的話,她才滿意地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身體,任由他們將她送進醫院。
高高大大,被唐晚稱之為周正的警察聽完了她的話,眉頭一皺,對著帶來的手下道:“查監控,給這劇組的所有人錄口供。”
方麗立刻緊張起來:“為、為什麼呀?我們又冇做什麼?”
警察一個字兒也冇理她,倒是邊上有好心人給她解釋:“差點出了人命,警察都已經來了,怎麼可能無功而返?總歸是要查一查的,放心吧,咱們又冇做壞事,不要怕!”
方麗麵色大驚,但有警察在場,又想到這裡的唯一一個監控還是壞的,便稍微安了心,強作鎮定自然地往人群裡縮了縮。
唐晚躺在醫院裡,經過醫生們的強力搶救,她有幸被“救活”了回來,隻是摔破了後腦勺,摔斷了一隻胳膊、兩條腿。
不是她不願運用法力把自己再恢複的好一些,實在她作為神女的末代,本身法力有限,這一回將將重生,這具身體還很不聽她的指揮,從事發現場一路到醫院搶救室,她隻來得及把身體裡摔破的內臟趕緊修補了一下。
或者說,這一代的人類行動速度實在太快,這汽車跑起來竟然比千裡馬還快數倍!她,說來慚愧,實在是冇來得及額……!
她被綁著石膏的兩條腿高高吊著,整個人以奇怪的姿勢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她轉了轉眼珠,忽然靈機一動。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暗暗捏決,催動著靈識離體,想要去看一看那幫警察到底頂不頂用,結果唸了老半天的決,她的靈識在這具身體裡紋絲不動。
嗬,把她關的這麼緊,是擔心她撂挑子跑了不成?
“咚咚”,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敲了兩下。
唐晚回神,睜眼看去,那兩個警察正站在病房門口,見著她睜眼才走進來。
較矮的一個笑嗬嗬地:“醫生說你醒了,我們有事要問你。”
唐晚點了點頭,這都過去一天了,她再不“醒”實在也說不過去啊!
高高的那個舉了舉手裡的證件:“驍成,我同事張小小。”
唐晚一眼便能看清,刑警隊長,驍成。
她閉了閉眼睛,微微勾唇一笑,問道:“你們要問我什麼?”
原主本身長相妖豔絕美,此時麵上血色儘失,更有一種脆弱的美,我見猶憐,叫人一看就很有保護欲。
張小小看見她笑,立刻就酥了半邊身子,正要開口,接收到他隊長的眼神,趕緊立正站好閉了嘴。
驍成一張臉上冇什麼表情,隻問她:“你怎麼知道安全扣壞了。”
“我吊上去就知道安全扣壞了,隻是時間太短,我還冇來得及呼救。”唐晚的麵色很認真,看上去不似胡言亂語。
張小小心中暗暗驚訝,原來是她自己告訴老大安全扣壞了的啊!難怪老大那麼決心要徹查到底啊!
可是有什麼用,那周圍就一個攝像頭,還是壞的,所有人的口供都冇發現異常。
唐晚隻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冇能查出證據,心裡頭鄙夷萬分,現在的人啊,什麼辦事能力!
麵上卻做出歉意的表情:“興許是我感覺錯了。”她又想了想,笑了,“我當時還感覺到遠處邊上還有另外一架攝影機在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