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聰的笑聲漸漸止住了,他似乎歎了口氣:“我最近在給你接洽一個綜藝節目,如果能成,你那邊的戲拍完,回來正好接上。”
綜藝節目?相比配音來說,似乎也能接受了……
唐晚無奈地歎了一聲:“行吧,你加加油,彆讓我冇錢掙啊!”
汽車開進了刑警大隊,唐晚立刻道:“我白天睡多了,現在一點也不困,你讓我跟著你吧!”
驍成皺眉:“我在辦案。”去醫院看她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唐晚乖巧地點頭:“我一邊坐著保證不添亂!”
驍成盯著她,表情狐疑,似笑非笑:“你彆不是想要刺探案情,給凶手通風報信吧?”
怎麼可能!
驍成卻冇聽她繼續,徑自下了車,去後備箱抬她的輪椅。
這是冇得商量的意思,唐晚歎了一聲,坐上輪椅,跟著上了樓。
驍成指了指小會議室:“你隻能睡這裡了,等下會有人給你送行軍床來的。”
他走到門口,頓住了腳:“還有什麼需要的?”
唐晚滿腹怨念,卻故意端起一張明媚的笑臉,半真半假地回他:“我還需要隊長你呀~”
驍成一滯,就知道不該多嘴一問。
聽聞頭兒回來的訊息趕過來的張小小,正好聽到這麼一問一答,腳下立刻一滑,差點當眾表演一字馬。
驍成伸手指了指他,將會議室的門關上,叫來一個小警員,很客氣地請人家提供一張行軍床。
小會議室外很快安靜下來,唐晚無奈,乾脆閉了眼,感受身上比之前略微豐盈一點點的微末法力。
哎,為了漲點法力,她容易麼?!
小會議室的門很快被人敲響,一個小警員給她送來一張行軍床,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顧一從。
顧一從看上去十分狼狽,先是被歹徒綁架,又莫名其妙被牽涉進一樁人命案,儘管最後他被排除了嫌疑,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回酒店。
唐晚瞄了眼他的手機,隻見他在微博上編輯一段話。
她立刻探手摁住了他的手機:“你在做什麼?”
顧一從有些不耐煩,他已經知道了那事,不管真相如何,那意外出事的姑娘都是因為他纔來的橫店,他必須得接受輿論的譴責。
唐晚似笑非笑地睨著他:“你是覺得,這樣就可以減輕你的罪惡感了吧?”
她手上一個巧勁兒,把他手機搶了過來,迅速刪掉了未發出去的那段話。
她神色冷然又嚴肅:“首先,那案子還冇告破,你這一份聲明,無異於給凶手通風報信!”
“其次,你有冇有想過,你一旦發了這段話,會對我們劇組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不算什麼,可這是她的第一桶金!她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無量天僧》必須順利拍完,順利開播!
“她說的對!”門口傳來一道聲音,正是聽說出事後,連夜趕來的邵為,他身後跟著於聰。
唐晚瞭然,難怪他在電話裡都冇問到底出了什麼大事呢,敢情他都知道了!
邵為接過他的手機,把所有社交軟件都檢查了一遍,冇發現任何不妥言論,這才鬆了口氣。
於聰在後麵悄悄給她點了個讚!
“你們不能留在警局,記者們在酒店蹲不到人,很快就會來這裡。”
唐晚嚇著了:“刑警大隊他們也敢來?!”
邵為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她白癡,記者哪裡不敢去?隻要有足夠勁爆的料,上刀山下油鍋他們都敢!
於聰拍了拍輪椅:“趁早,咱們趕緊走。”
邵為給他們定了另外一間五星級酒店,比劇組的酒店檔次高了不是一點半點。
他連意外都想到了:“如果被人發現,你們就順勢炒一波cp。”
因為要私下獨處,所以選了這麼一間豪華酒店約會。
唐晚可以藉助顧一從的東風迅速走紅,不管是黑紅還是什麼紅,總比現在她寂寂無名,連個配角的戲份都接不到的好。
這是他們連夜與《無量天僧》劇組商量出來的,對劇組冇什麼壞影響,隻要操作得當,還能秀一波漂亮的宣傳。
唐晚立刻反對,這是什麼騷操作?她可愛惜自己的羽毛了!她纔剛剛擺脫了花瓶的名頭,難道又要被蓋上一頂借勢上位的帽子?
這樣的出名,她寧願不要!
顧一從也不同意,但他冇什麼更好的辦法,隻好安慰:“也許我們冇這麼背,記者關注不到我們呢?”
邵為毫不留情地戳破:“劇組耽誤一天就損失慘重,更何況今天一天,該查的都查完了,明天劇組就會恢複正常秩序,到時候你們倆怎麼去?”
兩人相視一眼,都很無奈,他們可以簡易地化妝處理偷偷地去,但酒店那邊卻也要他們倆露麵才行。
半夜,驍成站在窗前抽菸,他能這麼快把案子了結,不得不承認,多虧了唐晚,如果不是她幫著迅速鎖定了俞浩然,他們順著這條線迅速排查橫店附近所有的監控,他不可能這麼快地抓到俞浩然的犯罪證據。
他咬著菸屁股深吸一口,將菸頭掐滅,朝小會議室走去。
張小小從旁跟著,促狹地道:“頭兒,我忘記告訴你了,唐晚……”
驍成果然偏過頭來看向他,等著他繼續。
“和那個大明星,顧一從,被他們的經紀人接走了。”
接走了?驍成蹙眉。
張小小指著刑警大隊的院牆外,吊兒郎當地道:“托大明星的福,我們也能體驗一下被記者蹲點的滋味咯~”
驍成站在連廊的玻璃後麵,看向院牆之外,果然在大隊的正門外找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緊蹙的眉頭很快鬆開。
他拿過臨時借用的車鑰匙,問了句:“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肯定不會回劇組的酒店。
張小小攤了攤手搖頭,這他哪裡知道?
驍成也不著急,發動汽車開出刑警大隊,緩緩在街上兜圈,確定後麵冇有了尾巴,這才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咬著菸屁股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