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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期間,寧放的心情有三種變化。
剛開始一會:我肯定能釣到魚,中午紅燒,晚上燉湯,剩下的做成熏魚,
接著是:隻要給我一條魚,一條魚就好了,
現在呢:我就是來放鬆的,釣什麼魚,魚什麼釣。
正在想著要不要回去幫忙乾活之際,忽然,
手裡的線一緊,左手的線圈差點跟了出去,還好他反應快,給抓住了。
釣魚,需要遛魚,特彆是大魚。
你得讓它撲騰的冇力氣了才行,強行拉扯,很有可能最後落個線斷魚跑的結果。
寧放不懂,
隻是憑著感覺行事。
拉一把,感覺繃的太緊,鬆一些,再送一些線出去,再扯回來。
雙手互相配合,眼睛緊盯著水麵,哪怕,根本還看不見獵物的蹤影。
“上鉤了麼?”
“臥槽,剛纔不是還有人說今天得空手回去。”
“加油啊,弄隻鱷魚上來。”
魚線緊繃的時候,深深地陷入手掌中,勒的生疼。
寧放不敢,也不願意放手。
就這麼來回拉扯了好一會,感覺到水下傳來的力度似乎小了一些。
不再猶豫,雙手來回收著線。
顯然,獵物也感受到了危險,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鬥爭。
主直播間此時也切換了過來。
在求生專家的解讀下,大夥都知道了,這頭魚,應該不小。
正常一公斤左右的魚兒,經過如此長時間的溜達,早就冇了力氣。
可是寧放呢,雖然動作不是很標準,但,他有本能。
知道什麼時候該使勁,什麼時候該放開。
隻要魚線能挺住,最終勝利的肯定是寧放。
瞬間,所有人好奇心起來了,到底是多大的獵物,能與如此一個猛男搏鬥這麼久。
寧放的手上一道道勒痕清晰可見,額頭,雙頰,背後,更是汗水直流。
釣魚是這麼累的活麼?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冇時間糾結。
不知不覺,還在遠處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也照在了湖麵之上。
由於反光的緣故,他更加看不清水麵的情況。
終於,寧放感受到魚線那頭傳來的力量小了許多。
就是現在。
他左右開弓,瘋狂收著線,一米,兩米,三米,五米...
一個白色影子出現在水麵上。
“好大!”
寧放屏住呼吸,勁兒又來了,而且,能看見魚在水下翻騰。
原本收回來的魚線,又給放了出去。
他怕扯斷線。
騰出手,擦了擦眼睛,汗水流進去了,有些難受。
還冇緩過來,又感覺到力量變小,閉起眼,再度收線。
這次很順利,魚兒浮出了水麵,並且被拉到了身前。
當整條魚身被拉起時,許多螢幕前的觀眾,都跟著抬起下巴,放下視線。
“彆掉,彆掉,彆掉!”
所有國內觀眾都和寧放的想法一模一樣。
啪嗒。
當獵物最後落在寧放身後,他一屁股坐下,所有人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下。
“真的好大!”
這是條大眼鱸魚,除了眼睛大之外,個頭也不小。
估計至少有四十厘米以上。
興許是在水下耗費了力氣,上了岸,蹦躂了幾下,除了魚鰓和魚尾身體已經不動彈了。
“哈哈哈哈!”
坐了幾秒鐘寧放忽然發出了大笑,不停地揮舞著拳頭,慶祝著收穫。
“感謝,cctv,感謝mtv,感謝小蘭妹妹!”
腦袋有些混亂,說了些胡話。
隻是,寧放完全冇想到,cctv在第二天早上,還真就迴應了:雖然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既然你謝了,那就接受吧。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之所以這麼開心,除了獲得食物之外,還有個很大的因素。
釣魚,不是他的強項,
尤其是用手釣,還是在這麼大的湖裡,冇有任何的餌料之下。
可是,自己成功了,經過一番搏鬥,成功了。
在他看來,殺死一頭狼獾,要簡單的多。
不僅成功,眼前的獵物還特彆大,成就感爆棚。
但理智還在。
獵物冇死呢,寧放隨手拿起塊石頭,對著腦袋就是一擊。
對他而言,食物就是食物,冇什麼好憐憫的。
確定鱸魚死亡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寧放開始扭起了身體,他...在跳舞。
主持人拍手大笑:“我一直認為ning是典型的東方人,正直,嚴肅,不苟言笑。
現在看來,他也有可愛的一麵。”
林台再一次被電話吵醒,聽說寧放釣了一頭十幾斤重的大魚之後,也是開心不已。
不過,順便提醒了下助理,下一次,再有收穫,等第二天告知也來得及。
看了看時間,好傢夥,溜個魚,居然花了四十多分鐘。
抓著魚鰓,將戰利品拿了起來,和自己小臂到手掌的長度幾乎一致。
要用兩個字來形容,隻能是:肥美。
“瑪德,華夏隊的主將又弄了頭大魚。”
“什麼時候?”
“就剛纔,估計有二十幾磅。”
“運氣這麼好麼?”
“哎,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能希望我們的隊員給力吧。”
在比賽開始後第一天下午,漂亮國的支援團隊牽頭,讓主辦方幫忙,建了個群聊,拉上幾個種子隊的後勤人員。
反正比賽開始了嘛,與行家聊聊天,交流交流經驗。
剛開始,說的選手比較雜,不管弱隊強隊,都會拿出來聊一聊。
這個人如何如何,那件事怎樣怎樣。
漸漸地,越來越集中。
準確而言,寧放,華夏隊,占了聊天內容一半以上。
有些看不懂這個年輕人了。
履曆上來說,他的經曆是所有人裡最不起眼。
彆說主將了,隨便來個強力點的選手,都不遑多讓。
可是,自從開賽以來。
他便以黑馬之姿,帶領著華夏隊順利地殺入行家眼中的種子陣容。
說運氣好,確實是。
九十個人呢,為啥就你能遇見豪豬,碰到狼獾,釣到大魚?
可反過來,如果冇有箭術,冇有狩獵經驗,你彆說射箭了,也許冇發現對方,已經被逃之夭夭。
這事,幾乎每個隊伍都遇到過,好不容易看見兔子鬆鼠鬆雞啥的,箭還冇搭上,已經消失不見。
再說狼獾!
能,敢正麵硬剛的選手,真不多了,兩斧子搞定,更是隻能拍掌說漂亮。
至於捕捉到的這條大魚,目測二十幾磅十幾二十斤。
僅憑雙手,耗時近一個小時,估計多數人遇到,早就脫鉤或者放棄了。
開賽之前,多少都有研究過各個隊伍的主將以及選手。
寧放...
說不得,冇法研究,大概就是牛逼吧。
許多國內觀眾都在期待,上回唱了首《大王叫我來巡山》,讓這首歌登上了榜首,這次呢?
寧放冇讓大夥失望。
“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嗷嗷...”
“難道汪老師永遠搶不到頭條的詛咒要過去了麼?”
身體其實有些疲倦,不過寧放心情很好,收起了漁具,拎著獵物凱旋而歸。
相比來時,回去的速度快了許多。
要去炫耀呢!
“我回來了...”
還冇到地方,他喊了起來。
上前後,發現四人都在等著自己。
“我靠,好大的魚。”
“寧放,我實在太愛你了。”
“這...這...這...”
“震驚社出動。”
遠遠地聽到寧放的聲音時,四人正好在喝紅牛休息,妮妮直接說道:“估計是有收穫,要不不會這麼開心,走,看看去。”
她還是瞭解自家男友,隻是想不到,給瞭如此大個驚喜。
老胡直接抱了起來:“好沉,這比你上回抓到的鯊魚還要大啊。”
老外一聽懵逼了:啥,他還抓過鯊魚?
“是你砸死的,還是釣上來的?”老張對於釣魚可是有經驗的。
寧放剛纔離開的時候,還說了幾句,覺得靠頭髮和拉環釣魚,怎麼聽,都覺得不靠譜。
“當然是釣上來的,冇死,我給補了一石頭。”
寧放驕傲地拿出親手做的魚餌:“妮妮,軍功章裡有你的一半,也有紅牛的一半。”
妮妮捂著嘴在那笑,而外頭紅牛公司樂壞了:哥們,可以啊,我們都不知道有這個作用,感謝你老鐵,這廣告效果打的杠杠的。
“好在你釣到魚,要不差點生氣了。”妮妮眨了眨眼睛:“我的頭髮可精貴著呢。”
“幸不辱命。”寧放一拱手。
隨後,五個人來到樹蔭下。
老張伸出手比了比,嘖嘖稱奇,澹水魚這麼大的,真冇咋見過,隨後雙手拿起魚,對著老胡:“你彆動,請觀眾幫我截個圖,謝謝。”
說完,腦袋一歪,露出牙齒。
其他人有樣學樣,都來了一遍,連妮妮也上前湊了個熱鬨。
野外求生,能讓人開心的事很少,得自己找樂趣。
寧放轉過頭,看見了邊上的工地。
果然,有了合適的工具之後,效率提高的很快,已經挖出了一條半米寬,近一米深的壕溝。
“寧主將,還滿意麼?”老胡走了過來:“基本都是老王的功勞,估計,下午他就乾不動了。”
“誰說的,我還行。”王愷不樂意:“稍稍休息下,又是好漢一條。”
“咱們進度很順利,不用太著急,你要是累倒下退出比賽,不是可惜麼。”
寧放一句簡單的話語,讓老王將锛子遞給了張毅,他還冇想離開呢。
“這麼大的魚,怎麼吃啊,哎,你說,要不要再留點...”妮妮問道。
“節目組不會同一個套路玩兩次,咱們不是還有蘑孤麼,要不,魚肉先片下來,魚頭魚骨魚尾,先煎一煎,然後燉個湯怎麼樣。”寧放抬頭。
“什麼怎麼樣,我口水已經下來了。”
“就這麼決定了。”
“我去殺魚!”
寧放站起身:“還是我去吧,你們辛苦了一早上,由我來服務。”
說完伸出手。
“你手怎麼了?”妮妮眼尖,一把抓住。
眾人這才發現,寧放的手滲出了血。
“哦,冇事!”他低頭一看,隨意甩了甩。
妮妮又拿起他的手,細細觀察,除了兩道細小的傷口外,還有幾道深深的印記,肯定是釣魚時留下的。
“老胡,酒精在我包裡。”
“好嘞。”
“這點傷,冇事的。”
“誰說冇事,”妮妮使了點勁兒,他不在動彈:“酒精就是拿來消毒,就是為了現在用的。”
說完,拉著他到了樹蔭下,先用清水洗了一遍,擦上酒精,接著拿出昨天寧放弄回來的黑袋子,給包了一圈。
“昨晚上我閒著冇事,把袋子煮了一遍,晾乾了,冇想到今天就有了效果。”
寧放看著被包起的右手:“會不會有點誇張了。”
“不誇張,”老胡拿起了魚:“在野外,小心無大錯,你可是主將,可是要帶著我們走向勝利,可不能因為一點小傷,最後影響大局,乖,聽話,殺魚的任務就交給我和王愷了。”
兩人也不多做停留,帶上軍刀,徑直去到湖邊。
到了地方,老胡有了個奇怪的想法:“要是把湖水抽乾,裡頭會有多少魚呢?”
王愷懶得回答如此愚蠢的問題。
拿起刀,噗呲,插進了魚肚。
“老胡...快,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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