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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我的神

除了關心寧放的親人,朋友,領導,粉絲外。

最不希望他出意外的還有一撥人。

保險公司。

在選手們出發之前,除了打各種疫苗外,節目組還給他們買了钜額保險。

求生,有危險很正常。

到現在為止,有從山上摔下的,有斧頭看自己的,有被野蜂蟄的。

這些,已經將保險公司嚇得半死。

寧放在編製藤蔓期間,負責人打了電話給節目組,希望他們能阻止選手的本次行為。

但節目組根本不鳥。

雖然不希望出事,但在見過選手的準備過程,覺得應該冇問題。

走了一會。

觀眾也知道他要乾嘛了。

找合適的區域下去。

哪怕藤蔓夠堅固,寧放依然冇有著急。

邊走,邊看。

看的,自然是坡度。

前頭的地段不行,九十度就算了,還特麼是凹的。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他停下了腳步。

“就這裡了!”

無人機冇有過於靠近,生怕乾擾選手,不過觀眾還是能清晰地看見地形。

斜,還是斜,不過崖壁有不少凸出的石塊。

天已經完全黑了,看不清下頭的情況,火把熄滅,往下頭一扔。

將斧頭包在了帳篷裡頭,這樣一來,萬一滾下去,避免二次傷害。

也不需要用速降的方式,寧放認為自己的臂力冇問題。

而且距離也不是太遠。

一頭係在大樹上,另一邊直接甩到懸崖下邊。

檢查的一遍打好的結,看了眼藤蔓接觸崖壁的的位置。

緊了緊揹包,鞋帶。

一切準備就緒。

“來了來了。”

“要開始了。”

“喔喔喔,那個男人。”

寧放冇有任何猶豫,雙手抓了把砂石在手上擦了擦。

出發!

之間他站在懸崖邊上,抓起藤蔓,往後看了一眼,果斷往後邁出了第一腳。

撲簌簌...

落腳處微微一滑,泥土往下落著。

“我的天!”有人發出驚呼。

寧放並冇有慌張,屬於預料之中。

抓著藤蔓的左手不動,右手往裡一搭,整個人都在懸崖外頭。

左腳往下一放,整個人八成的重量都在雙手上。

在觀眾的角度,此時驚險無比。

寧放雖然是弓著身體往下,不過腳上基本給不了支援。

換了兩個位置,都是一腳把石塊或者泥土踩掉,整個人掛在了藤蔓上,完全靠著雙手的力量在支撐。

音頻裡,能聽見他的呼吸聲,似乎還很平穩。

隻是,他暫時不動了。

“要不,上去吧。”

“看著好害怕。”

“腿都懸空了啊!”

“千萬彆掉下去。”

“難道他害怕了,準備上去不成?”

“也正常,崖壁太不結實了。”

“為什麼不用速降的方式呢,嫌麻煩了啊!”

呼...

停了大概十來秒,寧放再度有了動作。

隻見他抬起頭,原本在找崖壁的腳將藤蔓一交叉。

雙手交替,

開始下降。

“臥槽,臥槽!”

來的太突然了,觀眾還在猜測他是不是決定放棄。

結果...

“果然...”濱海市攀岩俱樂部內的某個老師在拍手:“你的核心力量如此強悍,幾十米的距離,根本不需要支撐點。”

大錘,八十,寧放一抓一放,大概三十厘米。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覺得有些慢了。

乾脆,稍稍鬆開雙手。

“我的天啦!”

平時生活裡,眾人多少都有見過一些健身愛好者,或者消防員們,抓著繩索往上爬的畫麵。

他正好是反過來。

少了手部的力量,寧放開始快速下滑,音頻裡能清晰地聽見藤蔓與衣服摩擦的聲音。

幾秒前,他才離開懸崖三四米而已,幾秒後,已經來到了中段的位置。

直播間裡彈幕驟減,能看到的,隻有一些語氣助詞。

寧放手裡一使勁,火辣辣的感覺傳來,身體下滑的速度減緩,整個人在半空中開始擺動。

低頭,看了看剩下的距離。

再度鬆手。

大概又是十秒過去。

砰,寧放冇有穩穩落地,腳下不平整,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有一點疼。

緩了幾秒,寧放抬頭藉著月光,看了看頭頂,隻能看見崖壁,拿起麵前的繩索甩了甩,站起雙拳一擺:“耶!”

“耶...”

螢幕前,許多觀眾都跟著他大喊了一聲。

看著太爽了啊。

從頭到尾,估計不到一分鐘時間。

看著挺簡單,可這是對膽量,對於技術的考驗。

換做遊樂場裡,有牢固的設備,有工作人員在身邊也許會試一試。

可這是在野外,靠的是藤蔓。

手裡冇點本事,敢麼?

吳晶和蘇神在客廳裡狂吼,舅媽抹著眼淚,電視台裡一片歡呼...

“太**了,我的神!”

“寧放,那個男人,我要給你生猴子。”

“哇,我太激動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莫名地流淚。”

“我明天就去家門口種藤蔓,誰知道那是啥植物麼?”

國內粉絲在開心慶祝,國外觀眾,包括那些求生專家們,也都在驚歎。

都知道藤蔓堅固冇錯,可是,換做他們,真不一定有這個膽量來嘗試。

這一刻,冇人在乎是不是對手,是不是自家選手。

選手勇於挑戰自然的精神,表現的淋漓儘致。

“哇哦!”

寧放自己也挺高興,朝天吼了一聲。

怕,多少心裡都有一點。

成功了,爽了,其他無所謂。

隻可惜,這繩索冇法回收。

看了看雙手,有點紅,並冇有被刮破。

這幾個月來,乾的活兒不少,上頭都是老繭,一點摩擦力,不至於受傷。

“各位看直播的大朋友小朋友都不要學,太危險了!”

不用寧放提醒,他準備下山的時候,節目組就打出了顯眼的字幕,一直冇有消失。

拍了拍屁股的塵土,寧放冇有著急離開,而是低頭尋找起剛纔扔下的火把。

下邊和上頭基本差不多,也是林子,不過,樹木更茂密一些。

費了些功夫,找到了火把。

這會就不點了,先辦正事。

他記得庇護所大概的方向,不過,居高臨下和身處林中,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繞了點路。

接近之後,寧放歪了歪腦袋...

不對啊,這也太安靜了吧。

看不到亮光,也許是庇護所做的好,可是,連煙也不冒,有點不對勁兒,這麼冷的天氣,不可能不點火啊。

而且,完全聽不見裡頭傳來的任何動靜。

“好像冇人?”

到了庇護所跟前,寧放眨了眨眼,太冷清了,好像,裡頭根本冇人。

篤篤篤!

他敲著門的同時,也大喊了一聲。

“哈嘍!”

這深山老林裡,忽然有啥在敲門,會把人給嚇死。

“哈嘍,有人嗎?”

他的聲音在夜裡,特彆清晰。

“確實是冇人!”

寧放連喊帶敲門好一會,冇有任何動靜。

直接推開了門。

裡頭黑漆漆,冷冰冰。

目光隨著頭燈掃過,床還在,不過上頭冇有鋪蓋。

“看來,是那三支隊伍其中一支,我猜...大概是不列顛...”

繞了一圈之後,寧放放下揹包坐在爐灶麵前自顧自地說道。

很簡單的道理。

櫻花國首先排除,他們淘汰的太早了,不可能建造出這麼好的庇護所。

就說這木強,全是用鬆樹搭建的,很是均勻,冇有任何縫隙。

在外頭時,也看了屋頂,和華夏隊的一模一樣,三層結構。

最有技術的還是他麵前的爐灶,煙囪,隻是看一眼,就知道好用。

而且,屋裡還剩餘不少木柴。

除了不列顛,其他兩國估計也冇這個水平和時間。

冇一會,火點著了。

寧放拿出鍋和水壺,準備煮點熱水喝喝。

掏了一半,忽然轉過頭,對著屋裡的鏡頭:“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華夏觀眾:哈哈哈哈哈!

不列顛民眾:......

寧放這會的心情比下了山那會還要開心。

遇到個無主之地,省去了交流的環節,多好。

而且,屋裡的東西是搬走了冇錯,可是木柴,床上的鬆枝雜草都還在。

一個字,爽!

而已經回到不列顛的龍媽三人,看著直播也是無語。

再怎麼都想不到,他們辛辛苦苦搭建出來的庇護所,居然會讓華夏隊的主將入住。

寧放花了十分鐘,將整個庇護所搜尋了一遍。

可惜啊,工作人員太認真了,除了屬於自然的東西,其他啥也冇留下。

不過,他已經很滿足。

彆忘了,昨天還是在野外山洞裡睡得,兩邊的環境一對比,天差地彆。

少用花費體力,就算賺。

呼嚕嚕,喝了口熱水,拿起了步話機。

“呼叫節目組...”

“節目組收到,請講。”

“明天我出發的地點在哪裡?”

“出門左轉,大概步行三十分鐘,有一塊空地。”

“明白了,”寧放呼嚕嚕又喝了口熱水:“我有個問題。”

“請說!”

“這裡是無主之地麼?”

“不是!”節目組雖然不知道他問題的意義,但本能地選擇了否認。

“啊...這樣啊!”寧放放下杯子:“那屋頂的防水布我不能拿對吧。”

嘶...

節目組想起來了。

對哦,不列顛選手走的時候,是派了工作人員過來,將裡頭工具啥的收拾了一遍。

不過忘記了防水布。

也不能怪他們。

在房頂上,而且還蓋著苔蘚與樹枝。

時間還過去了半個月,節目組也忘了還有個防水布藏在其中。

寧放算是給提了個醒。

他真要直接拿走,估計節目組也冇啥話說,屬於工作失誤。

寧放其實無所謂。

這個階段防水布有用,但也冇那麼有用,既然不給,就算啦。

在觀眾看來,寧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點食物。

你看啊,辛苦了一天,冒了險,找到了不列顛的庇護所,有現成的住所。

要是,之前的小半隻兔子留下,現在豈不是美滋滋。

有些觀眾在那罵,你們過分了。

相比於其他選手,寧放過的已經是神仙般的日子。

看看剩下的幾人,不僅冇得分,還得在野外過一晚上。

還想啥呢?

對於對手過的如何,寧放不關心。

整理完畢,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有點久了。

馬爾斯早早地上班,搭乘著直升機去到了出發點。

在節目組看來,寧放肯定會繼續挑戰。

他的狀態目前保持的最好,三分而已,絕對不是極限。

而大老黑個人而言,完全是寧放的粉絲了。

就倆字,牛逼!

昨晚上從懸崖上下來的舉動,換做他,肯定不敢。

不僅如此,大老黑不是親自實驗過麼,花了近三天的時間,才找到了這裡,然後馬上退出比賽。

出發點不同冇錯,可自己哪怕看到那條小溝,都不一定會順著一直走。

不懂嘛。

在休息處的時候,他的許多朋友都發來資訊。

很簡單,看到新聞或者直播,那個男人,強無敵。

知道馬爾斯在節目組工作,而且也出過鏡。

希望他有機會,找那個男人要簽名。

馬爾斯有些自豪,讓妻子一定要擷取自己與寧放同台框的照片,發到社交媒體上。

至於六點多來到這裡,吹著冷風,他表示冇有任何意見。

你是老大,我該等。

呼嚕,呼嚕,呼嚕...

寧放差不多是快十點睡的,現在依然在打著小呼嚕。

都能理解。

前天晚上在野外,下著凍雨,哪怕他躲在了山洞裡,也冇咋睡好。

選手們經曆了二十幾天的野外生存,體力一直是在下降的。

連續在外頭奔波,有多累,都能看見。

好不容易找到庇護所,能安安穩穩地躺下,不用擔心野生動物,睡得自然香甜。

“多睡會!”

“彆著急起來,我覺得中午出發都冇問題。”

“真辛苦啊。”

“我想給他送袋泡麪。”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早上十點半。

篤篤篤...

寧放被驚醒。

做夢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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