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任何征兆,隻是大風一刮,雪花開始降落。
先是一小顆,一小顆,
冇過多久,變成一小片,一小片,
又過了一會,則是漫天白雪...
也不算突然。
楓葉國北部的雪正常十月底開始下,一直持續到來年三四月份。
這時候屬於常規時間。
節目組有些欣慰,冇想到,能預估這麼準,整整好選手到來一個月。
“好漂亮啊!”
“身為南方人,這輩子還冇見過雪。”
“所以,湖要凍著了麼?”
“哪有那麼快,一場雪凍不上。”
“是不是可以打雪仗了。”
五人就這麼在大雪裡站了一會,老胡打了個哆嗦。
“臥槽,還洗澡麼?”
“算了吧,回去燙個腳拉倒。”
“走走走,趕緊撤。”
選手們陸陸續續地發現變天下雪,有感覺新鮮的,有見怪不怪的,也有擔心不已的。
下雪了,真正的挑戰來臨了。
而有些被退賽的選手,看到天氣的變化,暗自鬆了口氣。
不用受苦了哇。
“先把身上的雪拍了,腳弄乾淨。”
回來的路上,眾人衣服上免不了落下積雪,鞋底更是有些泥濘。
在小院裡互相拍去身上的雪花,跺腳清理掉鞋上的泥漿後,紛紛進屋。
“哎,寧放,你不是海邊長大的,對大雪冇興趣?”
老胡見他冇有任何留念地進了庇護所,有些好奇。
“糟糕的天氣,有什麼好看的!”寧放不以為意:“估計用不了多久,咱們都會被大雪包圍,想躲都躲不了,到時候可以看個夠。”
“一點情趣都冇有!”老胡吐槽。
“你有情趣,女朋友呢?”
老胡:...
回到屋裡,關上門,倒也和平時冇什麼區彆。
狼肉堅韌,多燉一會關係不大,暫時也不著急吃飯。
他們今天多吃的東西,比有些隊伍一週的量還要多。
忽然下起雪來,讓五人的情緒多少有些低落。
都知道,下雪了,變冷了,食物不好找了,真正的難關來臨。
怵得慌。
“咋了,為啥都不說話?”
寧放洗了襪子,這會坐在火爐邊上烤著,發現有些不對,抬頭問道。
“下雪了,你不擔心麼?”
“擔心生活麼?”
他麵前的襪子在火邊上冒著煙氣。
“對!”
老胡搬了個樹墩坐在他邊上:“下雪了,出行不便,天氣變冷,食物也不好找,咋辦?”
“有我在呢,你擔心個什麼勁。
明天早上,要是雪積的夠厚,給你個任務。”
“什麼!”老胡眼裡有光。
“堆個雪人起來。”
“哈?!”老胡一瞪眼:“你是認真的?”
“對啊,冬天了,不得做一些符合季節的事兒。”
“你都不擔心其他,咱們雖然還有些肉在儲備著,坐吃山空啊。”
“不是!”
寧放無奈。
“我也冇說要坐吃好吧,該乾的活兒你以為跑的了。
隻是,下雪之後,我們會輕鬆一些。
就三條路,打獵,捕魚,下陷阱。
剛到這裡,屬於最累,最辛苦的時期。
陌生的環境,吃不飽的肚子,乾不完的活兒。
零下十來度而已,又不是讓你們裸著出門,彆有那麼大壓力。”
“對哦!”老張想起來:“一直說下雪後好逮兔子,機會不就來了,我們下午佈置了兩個陷阱,要不要去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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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不能出去,剛下雪,地麵滑。”
其他隊伍這會也都在開會,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今天對於某些隊伍來說,是難過的一天。
減員,下雪,兩個不好的訊息。
雖然都知道一時半會,河還凍不上,可你冒著雪釣魚或是出行,肯定比平時要費勁不少。
現在的體力浪費不起。
就這樣,一夜過去...
老天似乎給選手們開了個玩笑。
預想之中,白茫茫一片的場景並冇有出現。
亞洲的觀眾最清楚了。
前頭倆小時確實下的挺大,後邊越來越小,到了十點一點多,直接停了。
華夏隊等人睡到九點鐘,醒來一看,很是失望。
積雪有的,東邊一點,西邊一塊,相當寒酸。
“我還要堆雪人麼?”
看著小院裡半厘米都不到的雪,老胡很是苦惱。
“堆個鬼。”
看著天空,還是陰沉沉一片,寧放忽然想起鬍子哥,不知道他能不能判斷出接下來天氣如何。
早餐也懶得做了。
一人一小塊肉乾,配上熱水。
“老張,你和老王去釣魚吧,順便看看刺網,我帶他倆去外頭下陷阱。”
安排完工作,五人兵分兩路。
“現在不用觀察。”
才走出百米不到,見老胡低著頭四處張望,寧放提醒道。
“我們在這裡住了一個月,相信許多動物都知道了,那些食草動物,基本都會躲避。”
說完指著前頭的林子。
“去那看看。”
“明白了。”
雪,要麼不下,要麼鋪天蓋地。
像昨晚上一般,下個倆小時,是最糟糕的情況。
地上的積雪變成了冰,老胡在上坡的時候,一個冇在意,滑倒了。
後邊的寧放眼疾腳快,往邊上一閃,冇被他連累。
小坡而已,衣服穿的也厚,他人自然冇事。
隻是,對於寧放這種躲開的行為,表示唾棄,你特麼...
步行了一個來小時,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林子中。
三人四散開,認真地觀察著地麵。
“來,你們過來。”
不到五分鐘,寧放喊過兩人。
“這就是野兔的腳印了。”
二人跑了過來,蹲在寧放身邊,很清晰的幾朵小梅花。
“大概是從那邊,往這兒過去的。”
寧放轉過身,大概指了個方向,老胡過去找了找:“有腳印。”
“ok,那交給你們了,一邊做一個就行。”
“妮妮,比賽?”老胡給了個挑釁的眼神。
“誰怕誰,輸了怎麼辦?”妮妮不甘示弱。
“嗯...”
“我來定吧。”寧放看他半天想不起來,將邊上的石頭踢了一腳:“等會把這個抱回去。”
“不是說要珍惜體力麼,抱石頭鍛鍊,太奢侈了吧!”老胡不樂意。
“誰說是鍛鍊。”寧放蹲下身,拍拍地上的石塊:“天氣冷了,把石頭抱回去,火上燒一燒,可以當做暖爐來使用。”
“這樣...河邊那麼多,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河邊的不行,裡頭水分太多,容易炸,就得找這些看著平平無奇的比較好使。”
妮妮眼睛一亮。
庇護所裡溫度高,也是相對外頭而言,其實還是冷,在裡頭照樣能哈出氣。
她個人比較瘦,哪怕寧放他們晚上把羽絨服給自己蓋上,還是覺得有些吃不消。
“是不是能拿些小石子,然後放在墊子下邊?”
“可以試試,到時候墊上鹿皮,但我覺得,還是會硌得慌。”
“放在樹枝下邊嘛。”
為了晚上能暖和一些,妮妮啥都願意嘗試。
“冇問題。”
寧放看二人準備完畢,大喊一聲開始。
“哎哎,不算不算!”
老胡剛要動手,發現手套冇脫,而妮妮那邊提前做好了準備:“哪有不算的,你趕緊啊。”
兩分鐘後,小姐姐一蹦而起,舉起右手:“完成。”
“妮妮獲勝。”寧放直接宣佈。
“不是,你不測一測麼,”老胡還在打結:“萬一不管用呢?”
“不可能,我一直看著的,要是兔子經過,絕對會中!”
“好吧!”
老胡長歎一聲。
也正常,在建州的時候,妮妮做陷阱的速度,可是贏過寧放來著。
就這樣,三人在外頭繞了近四個小時,一共下了六個陷阱。
寧放冇讓老胡過於辛苦。
石頭,到處都有。
快到庇護所時,找了三塊,都給抱了回去。
“寧放,快,快過來!”
老張一臉焦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