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他們的事東奔西跑,茶飯不思的給他想哄女人開心的辦法,容易嗎?
江漓川幫男人重新包紮好傷口,囑咐他多照顧著點,彆再碰到了。
給予警告,若是傷口再開了,那這條手臂就不用要了。
可他一個人獨自唸叨,男人根本聽不進去,身子坐在他旁邊,心早就飛到對麵沙發了,眼睛盯著兩個女孩的位置,一刻都冇移開過。
這見色忘友的東西!
江漓川忽然沉了臉,故意用手戳了戳他隔著紗布的傷口,結果男人一點反應都冇有,目光未抬地盯著兩個女孩。
他就不信邪了。
於是江漓川用了點力度,按了按他的傷口,男人還是無動於衷,最後他索性直接用力打了他一下,對方猝不及防地痛喊出聲。
兩個低聲聊天的女孩,聞聲不免得抬起頭,看到他們倆臉色怪異地盯著彼此。
禦景炎目光凶狠、陰鷙地盯著男人。
江漓川挑眉,原來他還知道疼啊!
“我們說會悄悄話,很快就回來。”莫染晴忽然拽起沙發上的唐小晚,兩人神秘地跑出辦公室。
留下目光呆滯的他們倆,禦景炎緩緩回過神,冷眸輕瞥身旁的好友。
江漓川無奈的聳肩:“女人的話題。”
女人之間的話題可多了,問他也不知道啊。
江漓川真是服了,頭一次見到在意女人這麼厲害的男人,禦景炎重新整理了他對他的認知。
曾經的禦二少風靡濱城,是這座城市最狂傲的太子爺,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行事作風肆意灑脫,從不為誰停留。
可自從遇見了唐小晚,他變了,變得不像曾經的那個他,更多的是從他身上看到前所未有的癡情。
以前的禦景炎可是跟“癡情”兩字不沾邊。
法式黑暗風房間裡,巨大的白陶瓷圓形浴缸,雙天使張開翅膀,相擁環抱,淒美~穢靡……
肌膚慘白的手掌輕搭在浴缸邊緣,那隻大手骨節分明,修長的指骨甲床圓潤,是極美的男性手臂。
光滑的地板映入一道黑影,他皮靴磕出清晰的響聲。
氤氳霧氣中逐漸顯現一張妖嬈邪俊的臉,他有些病態美,微紫的薄唇噙著。
男人緩緩抬起眼,黑眸是危險的冷斂,妖孽般的臉張揚著邪狂之氣。
黑影微彎了腰,尊敬地道:“主人,按照你的吩咐,已將人處理了。”
薄唇輕勾,男人放下嫩白的雙臂在浴缸裡,黑瞳微微眯起:“費明那邊?”
“費明已經住進了醫院,禦景炎下了死手,若不是有人攔著,他的腿必定廢了。”
“他醒來後可有破綻?”
“主人放心,屬下已催眠了他,不會讓他在唐小姐麵前露出破綻。”
慕北琛冷眸深諳:“這個禦景
炎,到底是對我的女孩佔有慾強烈,還是他真動了心。”
鷹司低著頭。
“蘭汐那邊處理得當,不能有一絲破綻。”
“是。”
“對了。”慕北琛沉聲:“有時間去教訓個人,不用下重手,小以懲戒就好。”
“誰?”
“何書言。”男人眯起危險的瞳眸:“她惹我的女孩不開心了。”
坐在車裡,唐小晚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男人隻要停下車等紅綠燈時就會用炙熱的目光盯著她。
她躲避不得,隻能漠視,最後索性閉眼裝睡。
本想回公司,結果禦老爺子打來電話,要讓她和禦景炎回莊園聚餐。
她已經製定了逃跑計劃,不能讓老爺子看出端倪,更不能讓他知道他們在冷戰,所以就答應了。
隻是唐小晚冇想到,禦老爺子之所以讓他們倆回家吃飯,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幾日他們在鬧彆扭。
稀奇的是,禦寒卿居然也在,一般家庭聚餐時他很忙,所以很少參加。
唐小晚禮貌的向他們問好,禦老爺子見到她就笑成了花,連忙招呼著坐到他身邊。
“好久冇見小晚了,可想死爺爺了。”禦老爺子病情得以控製,目前生龍活虎,看樣子是恢複的不錯。他輕握著唐小晚的手:“小晚有冇有想爺爺呀?”
唐小晚見到他笑得開心,自己也跟著提起唇角:“想……”
“餓了吧,快嚐嚐,都是你愛吃的。”
瞧見女孩笑的像花兒一樣,禦景炎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坐在車裡她連看他一眼都嫌煩。
這會兒卻對禦老爺子喜笑顏開,一點都不想心情低落的人。
他鬱悶地擠過來,故意坐在她身旁。
一頓飯吃的,唐小晚被禦家長輩關懷備至,拉著她聊家常,給她夾菜,反觀禦景炎好像是個外人,與他們格格不入,也冇人搭理他……
禦老爺子知道他們倆在冷戰,雖然表麵上冇有點破,但用過晚餐便讓禦景炎去書房等候,打算開導他一番。
而唐小晚則是和禦老爺子下完一盤棋後,被北堂敏黛叫了過去。
“小晚,這幾天冇去景園看你們,聽說你和景炎在冷戰,是真的嗎?”
唐小晚端著茶杯有些無措:“冇有……”
北堂敏黛輕笑:“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景炎他脾氣急躁,有時候衝動更會做一些極端的事,都是小時候被寵壞了,很難會替彆人考慮。”
想起禦景炎那天暴躁的模樣,唐小晚都後怕。
這已經不是被寵壞了那麼簡單。
“但你知道嗎,他不是對所有人都會這樣。”北堂敏黛目光深意地看她:“他脾氣古怪,隻有對在乎的人或事纔會表現出暴躁的一幕,其實也是偏執的一種。”
唐
小晚微垂著眸光,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禦景炎那天所表現出的偏執,是因為在乎她?
不可能。
他那麼大男子主義,隻不過是在誤以為她給他戴了綠帽子,痛恨的在發泄罷了。
禦景炎不適合她,從一開始她就很堅定這個理。
因為她想要的男人,是可以包容她的小脾氣,永遠信任並且愛護她,性格溫良紳士,絕非禦景炎這種偏執狂!
書房裡,禦老爺子剛踏進去,就看到男人把玩著手機,長腿隨意交疊,顯得非常吊兒郎當。
他沉下了臉,一柺杖打過去,男人立即坐好。
當然,他也冇捨得下重力。
禦寒卿也在,不過對於這個兒子他缺乏管教,在他麵前如何肆意妄為都隻是一臉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