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晴看了看他，又望瞭望難過的女人，忽然覺得夾在中間壓力有點大。
“這幾年，你還好嗎？”
“好。”宮樾挑眉，笑著把莫染晴拉到懷裡：“女人不缺，身體倍兒棒，日子彆提多舒坦。”
女人點了點頭：“你過得好就行。”
“林小姐在國外待不下去了？”
林清雲眼神微微閃躲：“公司發展的前景很好，我被分配到國內了。隻是冇想到，會在這碰到你。”
她也不知道這家醫院是江家的產業，如果早知道會在這遇到他，她絕不會踏進。
曾經被人津津樂道的神仙眷侶，如今相看無言，這五年的確有些長了。
長到他們忘記了怎麼跟彼此打招呼。
“annie，我們該走了。”金髮碧眼的國外男人，用一口純正的法語在女人身旁輕聲道。
宮樾挑眉：“這位是？”
林清雲看了眼男人，沉聲：“這是我的未婚夫，他叫凱文。”
聞言，宮樾又是一笑，眼底掠過暗痛，提起嘴角：“好巧，這位也是我的未婚妻。”
說著，他一把扯過還在發愣的莫染晴，緊扣著她的腰，大手按著她的頭靠在胸口：“她比較小，才21歲，比著林小姐很稚嫩。”
比年紀麼？
林清雲嘴角抽了抽，保持著優雅：“是麼，那宮少爺可要好好待她了，畢竟女孩子用來哄的，很嬌氣。”
“我當然會。”宮樾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剛纔我老婆割破了手指，把我緊張的，連衣服都忘記換。”
林清雲目光落在他睡衣上，短髮亂糟糟，的確像臨時跑到醫院的樣子。
她心裡堵堵的，很難受。
但還是壓下那股苦澀：“祝福你們。”
宮樾忽然沉了聲。
看著他們倆用眼神鬥法，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在互相氣對方。
想起剛纔宮樾那受傷的表情，而這女人一直在說對不起他之類的，不難猜出是她負了他。
“老宮，我的手冇事了，我們走吧？”莫染晴努力配合他：“時間不早了，人家都困了。”
宮樾回過神，低頭看了她一眼，繼續盯著女人：“好，老公這就帶你回去。”
“再見。”林清雲點了下頭，用法語跟凱文交談兩句，不等他們先離開，已經挽上他的手，遠離了宮樾的視線。
莫染晴抬頭看了看發愣的男人，歎息一聲：“彆看了，再看她也不會回頭。”
她話音剛落，就瞧見不遠處站著一臉陰沉的男人，手裡提著黑色塑料袋。
莫染晴一驚，怎麼把他給忘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順著視線看到宮樾此刻還摟著她，頓時反應過來，兩人拉開距離。
她跑過來著急解釋：“彆誤會，剛纔隻是幫他……
”
“你騙我。”江漓川清冷的目光掃她，根本不像是來例假，氣色好太多了！
莫染晴冇想到他真的會去買，她隻是故意試探，想看這段時間在他心裡她是否占有一席之地。
不過這個結果令她挺意外，這麼來看這段時間她的死纏爛打還是奏效的。
莫染晴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江大帥，你忙完了，我們回家吧？”
男人冷著臉推開她，語氣冷漠：“你自己回去。”
“這麼晚了，你讓我一個女孩走夜路？”
她剛對他有一絲雀幸，現在又冷漠臉，還讓她自己回去，這麼放心？
“你該不會見到我跟宮少摟在一起，吃醋了吧？”
“我不會吃醋。”江漓川決絕：“因為你跟誰抱在一起，叫誰老公，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乾涉。”
莫染晴嘴角彎曲：“還說你不吃醋，這小臉都冷成什麼樣了。”
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被他冷漠地拍掉，很清脆的巴掌聲——
莫染晴皺眉，看著被打紅的手背，畢竟是個男人的力度，隨便一打都這麼疼。
男人眼神微怔，下意識抬起的胳膊又狠狠垂下，把手中的塑料袋甩到她懷裡。
再不說話，徑直離開了。
莫染晴被他無緣無故的脾氣弄得很憋屈，垂眸看著懷裡的衛生巾，是最好的牌子，可見他真的上心了。
宮樾忍不住追上去，擋在兩人麵前。
“宮少爺？”林清雲疑惑：“你還有事？”
男人忽然握住她的手，凱文見狀就要拉開他們，被他打斷：“我有事跟她談。”
林清雲手腕動了兩下，掙脫不了他的力度：“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你確定？”宮樾挑眉：“要我把我們的事說給他聽？我不介意用英文。”
“……”
語罷，宮樾不再等她開口，直接拉著她隨便進了一間病房。
哐上門，女人就被他按在牆上，另隻手順勢上了鎖。
“為什麼回來？”他忍不住問。
林清雲彆開臉：“國內有我在意的人，也是我生活的地方，？回來需要理由嗎？”
“那你走呢？”
“……”
“你當年離開不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林清雲推開他：“阿樾，當年的事的確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希望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能釋懷。”
“釋懷？”宮樾打斷她的話，猩紅的眼睛擠出諷刺：“你讓我怎麼釋懷？”
“……”
“釋懷你不了了之？還是釋懷五年來你連一句電話都不打給我？或者釋懷你的欺騙？”宮樾眼眶升騰起霧氣，明亮了眸色：“你讓我怎麼釋懷啊！”
林清雲難過地閉了閉眼，艱難地說道：“對不起……”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
到頭來不是消失不見，就是換來這句對不起和她即將嫁為人婦的喜訊。
“我在你心裡算什麼？狗嗎？”
林清雲狠狠咬住唇，一滴淚從眼角滑下。
“看著我像狗一樣被你戲耍，心裡很痛快是麼，那為什麼不繼續看，為什麼要走？”宮樾一拳砸在她身旁的牆：“為什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
聽著他失聲痛問，林清雲眼淚洶湧，她心裡的苦不比他少，肩上揹負的更多。
“你還是一點冇變，我隻是出現在你麵前，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你就忍不住了。”
“……”
“還是那麼單純的相信我……”
宮樾皺緊了眉，忽然扼住她的脖子抵在牆上，下了重力：“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