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晚一到公司,就收到房總監委托的任務,有劇組想邀請設計師為電影《花城》裡的角色設計服裝。
“我推薦了你。”
“為什麼?”唐小晚疑惑,“公司裡不是有其他設計師?”
“這部電影是玄幻題材,裡麵的服飾都特彆仙氣,那幾個設計師冇參與過古裝設計。”房總監喝了口茶,仔細斟酌:“我有調查過,你在盛華曾設計過古裝類的衣服,還得過獎,所以你去最合適。”
“我是參加過古裝設計賽,但是……”唐小晚瞥眉,“為什麼這個導演執意邀請我們緣至設計師?”
“因為這部電影我們大老闆投資。”
唐小晚明白了,感情禦景炎已經把手伸向了娛樂圈,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掙錢方法。
“你明天準備一下,就可以進劇組了。”
“這麼快?”
“上麵定的時間,我也冇辦法。”
出了房總監辦公室,徐真真一臉乖巧的問:“茜姐,房總監找你有什麼吩咐麼?”
唐小晚單手叉腰,一撥長髮,笑意盎然的看著徐真真,“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有個劇組要求我們為角色設計戲服。”
“真的?”徐真真一臉欣喜:“是哪個劇組?”
“好像是什麼劇組來著……”唐小晚短暫的想了想,“新劇《花城》。”
“花城!?”
接下來就是一段很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設計部的職員都被聲音吸引。
“……”
唐小晚做了個噤聲手勢:“咱們小聲點。”
“茜姐,花城劇組哎!”
“這部劇還冇開機呢,你這麼高興?”
“不是劇不劇的問題,是主演的問題!”
唐小晚一臉平靜的看她。
“主演是阿曜,北堂曜!”徐真真激動的難以言表。
唐小晚瞬間茅塞頓開:“難怪啊……”
原來那次在頤園碰到北堂曜並不是偶然。
他是要出新劇,說服禦景炎投資的吧。
徐真真高興的已經手舞足蹈:“難怪什麼?”
“冇什麼,就是好奇這個劇組怎麼會選上我們緣至。”
“肯定是看準了我們設計風格。”徐真真笑得開心,“不管怎麼樣,我就要見到阿曜了!”
“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明天我們就要進組。”
徐真真捂住嘴,激動的在原地跳了兩圈。
靜謐的墓園彷彿是對死者的慰藉。
清涼的風吹過,一大束白玫瑰輕放在墓碑前。
女人臉旁碎髮被風吹得淩亂,她攏了攏衣服,一股冷意席捲而來。
她目光暗痛地盯著墓碑上的黑白相片。
唐小晚緩緩蹲下身,撫摸照片上英氣的笑臉,微紅著眼睛:“如果你還
活著,現在已經是二十二歲了吧。”
曾也去世的時候,纔剛滿十八歲。
她總是拿他當小孩子,那時候他還不樂意,拚命解釋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
那個率真輕狂又心思單純的大男孩,再也回不來了。
其實無賴一樣的曾也,在唐小晚剛認識他時,並冇有什麼好印象。隻是當他說出自己遭遇,那麼年幼的他失去母親,心智難免會叛逆。
他不壞,甚至有時候懂得的道理連她都自愧不如。
“對不起……”唐小晚擦去眼角的淚,“對不起曾也。”
曾也的去世,在她心裡是一根難以拔出的刺。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激怒禦景炎,曾也就不會出事,這個鮮活的生命還存在人世。
“我曾經聽江家二少爺說你最喜歡馬蹄糕,因為你媽媽常做給你吃,這承載了你很多回憶。”唐小晚把保溫盒打開,盤子裡擺放著精緻的糕點。
“我請教了甜點師傅,可能做的冇有曾夫人的好吃,你將就一下,我回去會好好專研,保證下次味道讓你滿意。”
唐小晚掏出手帕,把墓碑擦得一塵不染,曾也愛乾淨,她邊擦邊哭,狠狠咬住唇,怕驚擾到逝者。
她調查過,曾老爺在曾也死後冇多久就有了小兒子,雖然喪子之痛讓他很長一段時間走不出傷痛,可很快便把目標放在新生的兒子身上,慢慢的,遺忘了曾也。
生在這種家庭,唐小晚替曾也痛心疾首。
難怪他一直不肯回家住,寧願一個人住在外麵,也不願麵對早就破碎的家庭。
他缺愛,所以很渴求被愛。
如果他們倆當初可以的話,她是把他當弟弟對待,隻可惜……曾也對她動了感情。
她迫於無奈,隻得對他故意疏遠冷漠,隻想讓他能夠知難而退。
唐小晚整理好情緒,深深歎息一聲,起身離開了。
在她走後冇多久,一道黑影從樹蔭下過來,鴨舌帽下的視線落在那盤糕點。
他拿起一塊,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在他手背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痕,像是留下了很久,很猙獰的一道疤。
他麵無表情著臉,輕輕咀嚼嘴裡的馬蹄糕,像是回想起童年時的記憶……
今天是他的生日,居然還會有人記得。
他把糕點小心翼翼裝進口袋,在墓園巡視一週,冇發現有探望的人。
他追過去,看到一輛低調的白色轎車駛出墓園。
佘山拍攝地。
烈陽高照,整個影視棚裡到處都是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一些身穿戲服的演員在試鏡……
唐小晚跟徐真真趕到的時候恰好趕上一場好戲。
演員們圍在一團,隻見簇擁在人群裡麵容高傲的女人,冷坐在椅子上,旁邊有個女演員遞給一杯
剛泡好的咖啡。
隻聽“啊”的一聲,整杯咖啡潑到了女人刺繡裙上,她一臉憤怒地瞪著女演員。
“喬婉,你是故意的!?”女人破口大罵:“知不知道我這裙子是限量版,有錢也買不起。我不管,你給我舔乾淨!”
名叫喬婉的女演員不卑不亢,平靜地道:“虞小姐,如果剛纔我冇看錯的話,是你自己不小心手抖咖啡才潑衣服上的。”
“你的意思是怪了?”女人怒瞪戴著美瞳的眸子,火冒三丈:“我端咖啡潑在自己身上,汙衊你?”
喬婉抿唇:“我冇這麼說。”
“你就是嫉妒我樣樣比你好,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你都望塵莫及。”
喬婉彷彿被說到痛楚,握緊了衣襬。
經過的唐小晚停下腳步,好奇心促使她靠在大殿的石柱旁欣賞這場鬨劇。
女人譏笑,“在外人麵前裝清純算什麼本事,還不是照樣給我做女二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