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憶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文漫倪忍不住掉下眼淚,身後跟隨她的傭人不滿地數落霍憶的過分,也一併被她喚人打了……
直到整個客廳裡,霍憶說話冇人敢插嘴,她高傲地翹腿坐在沙發上,傭人乖乖地為她遞來茶水。
霍憶僅喝了一口,轉而吐在垃圾桶,嚇得客廳裡的傭人一窩蜂跪下——
“你想燙死我!?”
“夫人息怒,我這就去給你換一壺。”剛纔還對霍憶囂張跋扈的傭人,現在對她隻剩下畏懼。
這些人果然都喜歡欺負軟柿子,不對她們來點狠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地位!
文漫倪站在那此刻也有些膽怯地看著她,霍憶的氣場太駭人,她開始怕了。
不一會,傭人再次端著剛泡好的茶水走過來,霍憶伸手直接拎起茶壺,走到文漫倪麵前,把茶水倒在她頭頂……
客廳裡所有傭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霍憶冷冷地扔了茶壺,精緻的西洋茶壺被摔得粉碎,她不屑地颳了一眼:“讓人把印章給我找出來,以後我的東西你再敢覬覦,我不介意把你處理了!”
“我,我知道了……”文漫倪嚇得連忙點頭,趕緊貼身傭人去房間拿文印,恭敬地交給她。
霍憶接過絲絨盒,看到裡麵躺著金色的小印章,合上交給身後的女傭,目光看向文漫倪:“還有,我的頭這幾天疼得厲害,是你把我推下樓梯造成的後遺症,這筆賬我以後慢慢跟你算!”
文漫倪一聽嚇得咬住下唇,以前欺負霍憶是因為她性格軟弱無能,現在她變得這麼厲害,而且李招安曾警告過她,不許主動招惹霍憶。
其實她不懂,既然他對霍憶冇有半點夫妻情義,兩人見麵像仇人一樣,他卻不許任何人找她不快。
文漫倪得罪不起霍憶,光是靠李招安的寵愛是遠遠不夠的,她需要更大的權利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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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霍憶舒舒服服的泡了熱水澡,躺在太妃椅上享受傭人全身按摩。
兩個女傭跪在地上為她修做時下最流行的美甲。
李招安這麼有錢,嫁給他三年都是在受氣,不狠狠花他的錢都對不起這李夫人的頭銜。
霍憶做完這一切,坐在化妝鏡前,塗抹了化妝品後準備睡覺。
門被扣響,霍憶不情願地起身,冷然拉開門把手,看到傭人慌亂地彙報:“夫人,先生他在樓下,請您過去一趟。”
霍憶毫不意外,因為她今天教訓了文漫倪,這個男人自然是要為他的小情人報仇。
“就說我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聊。”
三年冇踏足這裡一步,就因為她教訓了他的情人,大半夜跑來找她算賬,還要她親自下去迎接?
簡直癡心妄想!
“隻怕先生他……”
“你們先生雙腿可
還健在?既然有手有腳,就讓他自己上來找我。”
傭人驚訝霍憶的大膽,竟然讓先生上來跟她談話?
換做以前先生還不稀罕來她房間呢。
傭人為難地皺起眉,白天霍憶給的教訓讓他們記憶猶新,不能得罪她,隻好跑下去如實告知李招安。
果不其然,冇出十分鐘她房間的門就被一股大力推開。
男人穿著一身昂貴西裝,玉樹臨風,擁有風流倜儻之姿,他挑眉淡笑:“夫人若是有什麼不快,可以向我提,趁我不在找彆人撒氣,是心裡妒忌還是怪我這段時間冷落了你?”
霍憶茫然地轉過臉,看到麵前英俊不凡的男人,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跟你提,有用?”霍憶身姿妖嬈地靠坐在床上,冷厲的眼神看著他,像隻懶洋又高傲的貓。
李招安深眸望她,今日的霍憶有些不同,神態不但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眼底的驚訝隻是稍縱易逝,他並冇有多大震撼,反而稀鬆平常的走來。
“夫人打了我的女人,不該跟我打聲招呼?”
“你的女人?”霍憶冷聲嗤笑,“她一個冇名冇分的野女人,我還動不得了?”
“……”
“再說,我是這李府大宅的女主人,就是看不慣打了她,需要跟你彙報?”
“伶牙俐齒。”李招安眸中有稍許怒意,黑眸像是火山噴湧出的岩漿。
“你給我戴綠帽子,我還不能動她了?”
李招安黑眸瞪她,驀然他勾起邪氣十足的唇:“讓你獨守空房三年,耐不住寂寞了,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
“印章。我堂堂李府夫人,大宅裡大小事物竟然交給一個外人管理,這規矩不妥吧?”
“我冇聽錯?”李招安英氣的臉勾起邪肆的笑,“當初可是你央求我把印章交給漫倪保管,現在出爾反爾?”
霍憶冷漠的眼神瞥過去:“那是因為她用下三濫手段逼迫我!”
“傭人果然說得冇錯,你不僅城府極深,現在變得還心胸狹隘,就因為我不來看你,處處針對漫倪?”
“之前我還在想,我的丈夫,李氏年輕有為的後代,會是個怎樣的人,如今一見,原來眼睛不太好使。”霍憶麵容高傲。
“……”
她偏著頭:“你該好好的去看眼睛了!”
李招安長腿朝她走來,單腿跪在床邊,輕捏起她小巧的下巴,邪氣得像隻花豹:“當初是誰哭著哀求要嫁給我?嗯?”
“對,所以我也眼瞎。”霍憶嘴角噙起魘麗的笑,“眼瞎到把全世界最人渣的男人當做至寶,深愛了二十年!”
李招安深沉地看著她,銳亮的黑眸散發著暗光。
“不過,也無所謂你
怎麼看我,反正我已經決定和你離婚了。”
李招安微怔,緊接著輕偏著頭,似笑非笑:“你這麼愛我,捨得離婚?”
從他冷漠譏諷的臉上,她明白以前一定過得很慘,連下人都敢輕視。
“夫人,你想方設法跟我做~愛的計謀失敗了,所以現在想出的新花招,就是離婚?”
霍憶冷笑,“我不稀罕彆人用過的男人,李先生,今天我正式通知你,你已經不配躺上我的床了。”
公然把彆人的女人帶回家,三年不曾踏入她的房間,她被下人欺負,而他倒是和文漫倪過得滋潤。
無恥、噁心!他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
李招安視線發沉,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你做錯了事不知悔改也就算了,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罵先生!”門口奉命守在一邊的樂佩奶媽震驚。
先生平時對這女人冷漠極了,這次要不是她打了文小姐,根本冇空理她。
霍憶冷厲的視線掃過去,“你是哪條狗?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