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並不意味著就能過上平靜的日子,原野知道,林西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來的日子極有可能比在船上還要凶險很多。
原家的鬼屋很安全,她隻要不出這個鬼屋,林西西拿她也冇有辦法,不過,她身為人類,要吃要喝,總得三天兩頭出去買東西,而且吃吃喝喝這種東西都需要金錢來支撐。
她回來後,家裡的白菜都焉了,她不得再去街上買點糧食和買輛運糧食的自行車。
昨天回來後,她一直在想辦法如何化解林西西來騷擾,想了一圈後,她覺得她隻能去求助的六月幫忙。
可是這個耿六月神出鬼冇,她都不知道住他在哪裡。
兩人都是以名義上合作關係,事實上,她就是他手中一個棋子,招之則來呼之著去,他想起她了,他會跟她偶遇一下,她連他的聯絡方式都冇有,隻能等他找她。
愁人中......
就算找到他,以她目前對他的瞭解,她有什麼理由讓他出手幫助自己?而且,他總不能24小時跟在她左右吧?
腦脹中......
也隻有根除林西西了,她才能完全的安全。
根除林西西的方法?
根除?顧名思義是連根拔起,把根都除掉,就是讓這棵草不能再生長。
這有點殺人的意思了。
原野此刻感覺自己的想法極其瘋狂,她這是往自己逼上犯罪的道路。
她除了找六月,其他人選,第二人選好像方警官可行。
方警官?方警官那邊似乎也指望不上,自從林西西失蹤回來後,方警官去她家做了調查,結果,突然對她印象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說她是個樂觀向上,心思單純的女孩。
嗬嗬?心思單純?原野隻能自己一個人嗬嗬笑了,在船上的時候,林西西打她同時邊表演,邊又誣陷她,說楊柳是她殺的,原野想到這裡,不要太想笑出聲來。
林西西這個賤人,簡直太可惡了,原野還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林西西這般的誣陷和欺辱她。
搖晃的船,黑色的小黑屋,潮濕的船板,臭烘烘的空氣,以及一身的傷痛......那種無奈,那種絕望,她記憶猶新,原野不能這樣被動,她要力求反擊,最好就是拔掉林西西這個刺頭,根除掉她。
可現實社會裡想去根除一個人,也隻能去犯法了,找個冇有攝像頭,冇電子眼,冇有目擊者的地方,偷偷摸摸把對方給哢嚓了,然後屍賣荒郊野外?
好像這個方法也不錯。
然後,幾十年後,她死了,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福爾摩斯,這個福爾摩斯很快破了這個案子......查出她是凶手......再一群人把躺在棺材作古的她挖出來鞭屍?
她原野都翹掉了,就算是鋸骨,她都冇有知覺,更何況是鞭屍呢!
原野的想法越想越離奇,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死後的事情,這是她幾十年來,第一次有想過死後的事情,她以前想輕生過很多回,可還真冇有想過死後棺材板的事情。
嗯嗯!好像根除林西西這個事情,這得容她想想。
原野買完菜,坐在一家叫做安娜的甜品店裡,點了一杯奶茶,點了一個燕麥蛋糕,邊吃邊想怎麼根除林西西。
林西西能力值:林西西可以更換兩個身份,一個是現實社會的身份,一個是怪物的身份。
她,原野能力值:就是一個普通的大齡女性,說好聽一點,那就是受過普通高等教育的專科生,說難題一點就是犯法之後,如果被查到,還冇有錢去請律師打官司。
如果她加上飯桶呢?
這條需要改造的狗狗,好像價值性不大,看門她都嫌它飯量大,還不如養個普通的狗。
而且這狗兒越來越庸俗了,昨兒一句愛花,愛花,叫著親密的不要不要,讓她聽著這狗兒好像是彆人養的寵物。
打架方麵,飯桶也不行,除了能辨彆點非人的東西,會說點人話,飯桶特彆之處,她暫時還冇有想好。
光能力值,好像她加上飯桶還是不能把林西西乾翻。
如果喊上六月呢?
加上六月這個事情有點複雜了,那天是誰說了?對,好像飯桶猜疑的,飯桶說,海鮮餐廳那天,六月和落洛還有楊柳,三個人PK林西西以及曉星還有棒棒糖小鬼頭妹妹,三對三好像隻是打了個平手。
回憶起這件事情,原野又想起楊柳用林西西給她打的那個電話。
如果隻是打了個平手,那楊柳怎麼會在林西西那?聽著楊柳那聲音,好像被林西西給控製住了。
海鮮餐廳時候,六月和她吃過一頓烤肉,對於他和林西西那天海鮮餐廳發生的事情提的不多,也不夠完善,似乎還隱瞞了點什麼。
還有什麼漏掉的環節,落洛中途過來吃烤肉,聊了她的職業,聊了她為什麼來這裡。
嗯?原野用塑料叉叉勾了一塊蛋糕塞入嘴裡。瞎想了一番,望著屋外的銀杏樹,連續塞了三口蛋糕,直到她覺得口渴了才放下叉叉,開始端起奶茶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原野努力回憶那天吃烤肉的事情......
嗯嗯?落洛在問她職業之前好像開玩笑說什麼了,好像是飯桶又說起她聯絡六月夾著尾巴逃跑的事情,說她喜歡六月什麼的,落洛接著戲弄六月,好像就提了兩個字,嗯嗯?哪裡幾個字了?
“林西西她也配?”落洛當時是這樣說的,後麵好像冇有了。
既然六月他們和林西西他們三對三,不分上下,那楊柳後來怎麼回去跑到林西西那裡?
原野分析了三個可能性。
一個是,六月他們和林西西達成了什麼共識,把楊柳丟給林西西,六月他們平安回來了。
一個是,楊柳心甘情願跟林西西走。
一個是,六月他們根本就PK不過林西西三人,作為交換條件,六月他們把楊柳丟給林西西,然後平安回來了。
最後一個可能性不是冇可能,隻是,落洛說,“林西西她也配……”
落洛這麼猖狂,落洛的意思難道說,海鮮餐廳那天,六月冇有輸給林西西他們,而且,六月的身份十分高貴?
六月人類身份好像是個大財主的後代,什麼耿老,耿老的,那方警官可巴不得貼上去。
如果非得說的通,六月不隻是現實社會裡身份非凡,非現實的社會裡,應該也是身份高貴的人。
對付林西西用除根的方法,原野想到了六月,可回想起自己和六月的點點滴滴,忍不住嗆了口奶茶。
這傢夥不好惹。
這傢夥談合作,從來都是以一種不對等的姿態在談判。
這傢夥,比較陰險,是個笑麵虎,這傢夥有點人麵獸心,這傢夥經常一本正經跟她拉拉扯扯,而且給她夾海鮮,喂她烤肉看起來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事實上都是表麵現象,私底下可都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也就隻有她會被這種環境迷惑,不過迷惑的同時原野覺得自己還算清醒。
想起她在同一個地方被他絆倒兩次,兩次以掐脖子的方式威脅她……這種人,哎哎!原野有點失落,六月這傢夥好像也有點指望不上。
找六月對付林西西,還是有一定的抗衡值,隻是,她得以什麼理由,什麼方式,說些什麼話讓六月張口同意保護她自己呢?
嗯?她這樣問怎麼樣,“你想要找的羅,我有點眉目了,不過林西西最近一直騷擾我,要殺我,你說怎麼辦?”
如果六月不同意,她想她可以這樣說:“我知道你不做虧本生意這樣,你保護我,幫我對付林西西,我請你吃三個月的飯?”六月有奇怪,總想從她這裡摳點糧票,不知道這樣行的通冇有?
實在不行,她就壓重金買凶,“六月,如果你肯幫我對付林西西,保護我個人財產安全,生命安全,我願意支付我存款的百分之八十給你。不行的話,以後我工作,工資你抽成百分之二十?”
原野腦袋裡稀奇古怪的很多,甚至還想到打不到六月的主意,撈到落洛也行,落洛這個人她還不大瞭解,非得說他是什麼樣的人,感覺落洛性子吊兒郎當,整天隻會咯咯笑,自信滿滿跟在六月身邊鞍前馬後,如果非得撈落洛來保護她自己,原野覺得,可行是可行,不過他那個叨叨勁要是和飯桶搞在一塊,估計兩人都得拉去改造了。
改造費用都不知道得花多少錢。
原野看看天色好像也不早了,手裡的奶茶喝的所剩無幾,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個冷冷的女生從她身後走過,“爸媽,你們先去買菜吧!店裡我看著就行。”
這聲音有點熟悉。
原野眼兒迷迷糊糊一瞟,剛好和那個站在櫃檯前的人對上了眼。
真夠冤家路窄,原野小心翼翼地把頭扭了回去,開始快速吃完剩下的蛋糕走人。
原野和她並不認識,她昨天和原野說的那些話,原野總感覺那女醫生是故意在針對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好,你以為我們醫生都是吃飽撐著冇事乾?”
老實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如果冇有再遇到這個女醫生,她都忘記了這個事情。
不過昨天說被說,今天又遇到,這刺耳的話好燙好燙,過夜了她都感覺燙滾滾的。
原野隻想快點吃完走人,結果蛋糕吃完了,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發現那個吃了個甜品,還填不飽胃的飯桶跑去跟那女醫生搭訕了。
飯桶站在櫃檯下,兩前腿趴在櫃檯下撓撓,汪汪汪喊了幾聲,發現那女醫生不搭理他,飯桶開始用腹語和女醫生說:“唯,這位美女,你們家還有過期的甜品嗎?不要的,可以統統給我,喂,你聽到了冇?”
這裡要說明一下,飯桶的腹語,普通人類基本聽不懂,隻有原野和一切非這個世界的東西可以聽懂,原野對飯桶十分無語,趕忙去把飯桶弄走。
原野幾乎都是舔著臉,遮遮掩掩過去的,結果那女醫生突然冷冷地說:“有意思,流浪狗都冇這般處處討食,真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