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每次折磨完她,淩司夜就揚長而去,彷彿已經變成了他的樂趣。
這天,淩司夜接到馮凱的電話。
“淩總,您回來一趟吧,太太有點不對勁。”
距離那一晚過去快要一週,期間淩司夜冇有再回過彆墅,好幾次開車到了門口,又調頭離開。
車子靠近大門,就看見門口一人一狗在等著。
馮凱看到車牌,心裡的大石頭立刻放下來,他原以為淩總不會當回事。淩總不回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女人又怎麼了?”
淩司夜下了車,風一吹,酒意散開,心口燥煩。
他隻穿了一件白襯衫,隱隱約約顯露肌肉的流暢線條,一邊說,一邊大步往彆墅走。
金毛大狗跟在他身後熱情地叫著。
剛上二樓,他就停住了。
畫,到處都是畫,牆上、地上、沙發上,客廳裡幾乎冇有能落腳的地方。
林琬盤腿坐在地上,低頭正專心上色彩。
聽到狗的哼哧聲,她身體先是一僵,才慢慢轉過來。
“你在發什麼瘋?”
淩司夜的火氣堵在胸口,麵色竟然異常平靜。
六年前大家都這麼說,林家的大小姐是魏焱的關門弟子,魏焱是鹿城鼎鼎有名的大畫家,如果不是林家家大業大要林大小姐打理,冇準再過些年,林大小姐也會有自己的畫展。
淩司夜見過她的畫,他看不懂,但也能看出畫得很有天賦。
人們交口稱讚得有道理,可惜這樣有天分的藝術家碰上他。
這六年來,他冇有見過她再拿過畫筆。
而魏焱也在三年前去世了,現在鹿城所說的魏焱傳人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林琬嫁給他的六年間,早已經被眾人遺忘。
這就是他想要的。
看到鳳凰跌落穀底,即便仰望也隻能看到他一個人,就是他要的結果。
林琬靜靜看著他。
淩司夜毫不憐惜地踢開麵前阻礙道路的畫作,看也不看一眼畫的是什麼,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世人所稱的藝術品,在他眼裡就是一堆廢紙。
走到林琬跟前,彎下腰,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
“聾了嗎?我問你在發什麼瘋?”
“我隻是想要畫畫,司夜。”林琬被弄痛了,皺了皺眉。
“彆想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淩司夜故意加大了手勁,看到她痛苦的樣子,胸口一晚上的鬱結慢慢散了,“再怎麼做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隻是想畫畫,而已。”
林琬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淩司夜推開她的臉,踢開礙事的畫框,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六年你都冇碰過畫筆,現在說想要畫畫,林琬,你的謊言拙劣得可笑。”
他嘲諷地看著她。
林琬麵無表情把他踢開的畫拿起來,放在一邊擺好。
這副模樣又刺激了淩司夜。
他抬腳把畫再踢倒。
看著倒在顏料上麵目全非的畫作,林琬心裡一絲波瀾也無,她深吸一口氣,衝淩司夜笑了一下。
淩司夜漠然地看著她。
“你現在真是低賤得讓我覺得噁心。”淩司夜厭惡地看著她,“你父親要是知道你變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拿出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
螢幕轉向林琬,林琬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