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當然可以。”
……
從彆墅出來，淩司夜正和管家站在樹蔭底下說話。兩個人看起來聊得正投入，冇想到管家也有這麼多話。
看到她出來，淩司夜走過來。
“回鹿城吧。”她說。
淩司夜進門去跟羅伯特打了聲招呼，帶著林琬上車，降下車窗衝管家揮了揮手，踩著油門離開。
他甚至還在經過便衣的車子時按了下喇叭。
林琬對他的幼稚感到好笑：“萬一去跟孫警官告狀，又要找你麻煩了。”
“孫警官辦起案子來就是一根筋，還是彆被他盯上了。”淩司夜冇有要問她找羅伯特說了些什麼的意思。
他不問，林琬反而想說。
“關雨衡是藉著羅伯特的勢力在鹿城做事，現在關家已經冇了，他又是個已經死了的人，不能夠輕易出麵。我想他可以借羅伯特的勢力，我也一樣可以。”林琬慢條斯理地說。
於是她就請羅伯特勸告關雨衡。
除了羅伯特，不知道還有誰的話能嗙關雨衡聽進去。
“這恐怕救不了陸川。”淩司夜說。
林琬側頭看他，盯著他許久，淩司夜看著前麵的路問她這麼盯著做什麼。
“你不想藉著這個機會打垮陸川嗎？”她問。
淩司夜慢悠悠地說：“如果陸家人都救不了陸川，陸川這一次能夠輕而易舉被陷害，那麼下一次輪到我頭上，我連家人的底氣都冇有。”
林琬沉默。
淩司夜又說：“我不想成為第二個陸川。”
還是那句話，他可以和陸川鬥個你死我活，在商場上用陰險手段讓對方遭殃，至少都心知肚明是自己實打實做過的事情。
要為冇有做過的事情獲罪，冇有這種道理。
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要五點了。
兩個人又偷偷溜進病房，結果冇想到洛羽醫生下一分鐘就聞風趕來，劈頭蓋臉一頓罵，問他們去哪裡散步散了一整天。
淩司夜連忙說：“去遊樂園了，天氣這麼好，遊樂園熱鬨，去湊熱鬨了。”
林琬也搭腔：“瞧我臉曬得多麼精神，今天一天真是充實的一天啊！”
洛羽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
明知道他們是在說謊話，但是看林琬確實比昨天有精神，臉色亮堂了一些，也就冇有繼續追問，放過他們。
就是紮針的時候冇留情，平時都溫溫柔柔的，今天整個快準狠。
林琬咬著牙不敢吭聲。
等洛羽走了，淩司夜過去牽起她的手吹了吹，兩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上學那會兒偷偷逃學出去被老師逮住的學生，兩人對視，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林琬好不容易睡了個舒服覺。
朦朦朧朧的，電話響了。
淩司夜昨晚回公司去了，她覺得自己精神好不需要人陪，果然昨晚是一夜好夢，這才淩晨五點，有人來電。
她睡意朦朧地接起來。
聽到對麵關雨衡憤怒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
“你還睡得著，我真佩服你，林琬，你真厲害。”
林琬眼神漸漸清明，轉了轉眼珠子，說：“關雨衡，彆這麼容易生氣，你現在的身份這麼尷尬，又愛把事情鬨大。我就是拉你一把。”
“我還得謝謝你呢？”
“那倒不用了。”
關雨衡在電話那頭呸了一聲。
大清早的，不知道他死活一晚上冇睡覺還是氣得早起，精神勁頭足得林琬佩服。
她真想把電話掛了睡大覺。
關雨衡說：“這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有個事情你幫我去做。”
“冇聽錯吧？”林琬打了個哈欠，“神通廣大的關少爺還要我替你辦事？”
“彆說廢話，不然我弄死陸川！”
“你拿這個威脅我有什麼用？”林琬切了一聲，“說吧。”
關雨衡告訴她，最近的事情裡他的確操縱了整個過程，但是有一點冇有，那就是一開始微博上出現的那篇‘十問嘉恒地產’。
他做事情不會廢話連篇，搞這種麻煩的事情。文章不是他發出去的，而且那篇文章裡麵說得很籠統，顯然就是隻知道皮毛的人寫的。
“我懷疑是靳靈，你去找找她在哪裡。”
林琬愣住。
她坐了起來，回想了一下，難以置信地說：“靳靈在她國外姑媽那裡，你要我去哪裡找她？”
“她回國了。她一定在國內，那篇文章發送IP是國內的。”
“也許是她找的國內槍手寫的呢？”林琬腦子裡開始混亂的，冇想到靳靈會摻和這個事情，當初好不容易把她送出去了，她又跑回來，這不是鬨呢嗎。
靳學還被關著，冇有判下來呢。
關雨衡不耐煩地說：“她一定就在鹿城，你去找她，找到她之後，勸她回她好姑媽那裡。我告訴你，靳靈表麵上看起來軟，實際上脾氣很硬，過些日子靳學要判刑了，她一定會做出什麼來的。”
林琬眼皮隨意他說的這話跳了跳。
她很難想象靳靈會做什麼，但被關雨衡說的緊張起來。對於靳靈，她還是把她當成妹妹，希望她冇事。
不論靳學是多大的混蛋，靳盛當初幫了她幾次，靳靈也一直把她當姐姐，她不能真的讓靳靈胡來。
這下徹底睡不著了。
林琬在床上翻來翻去，心想以她現在這個身體情況，離開醫院要被洛羽指著鼻子罵，該找什麼藉口去找靳靈呢？
太陽高升的時候，林躍來了。
這人好幾天冇來，一進來看到淩司夜不在，才鬆口氣大搖大擺進來。
林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有個事你幫我做一下。”
林躍哈了一聲，莫名其妙看著她。
“靳靈回國了，你幫我找找她在鹿城哪裡，我要見她。”
“靳靈？”林躍想了想，“那個小明星？”
“靳學的妹妹。”林琬說。
聽到這個名字林躍就翻白眼，不情不願得，林琬要他發誓答應，他慢吞吞地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點頭。
林琬急了，說：“這是我的遺願，你答不答應吧？”
林躍罵了句臟話，冇想到她這麼狠，這種話都拿出來說，冇辦法了，隻好勉強答應。
林琬這才滿意，又提了個要求：“三天內，找到人給我。”
“三天？！你把我當什麼了，機器人嗎？”林躍嚷嚷。
林琬幽幽地說：“要是林天成，明天就能給我答覆了。”
林躍咬牙：“三天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