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紅說完後,伸出長長的指甲,挑破臉皮,撕拉~
整張臉皮撕下來,軟塌塌掛在脖子上,露出一張冇有皮的紅肉臉,張滿肉芽。
李紅紅繼續撕,連衣服帶皮的撕,很快,一具紅肉軀體出現在李君眼前,並不是人形。
而是,狐狸。
一具剝了皮的狐狸。
血肉黏糊糊。
狐狸眼中射出怨毒光芒,嘴巴張開,吐出一柄小劍,帶著殺伐之音,破空刺向李君。
噹啷~
小劍碎裂,剝皮狐狸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怨毒的盯著忽然現身的何三,何三驢口叼著小劍,狠狠折斷,丟棄一旁。
何三吞掉小劍後,剝皮狐狸身上立即傳來濃鬱妖氣。
李君明白了。
之前,他看不出李紅紅真身,全因為此劍。
“大膽妖狐,膽敢傷我主上,找死。”何三擋在李君身前,義正言辭。
“主上?”
剝皮狐狸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君,李君身上有侯夫人氣息,他明明是侯夫人門下,區區凡人。
吃就吃了,大不了以後向侯夫人賠禮道歉,妖鬼怎會將區區凡人性命放心間。
為何,這頭強大驢妖,要認李君為主?
剝皮狐狸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能夠一口咬碎它的本命妖劍,可見驢妖實力強悍。
“我的本命妖器。”剝皮狐狸終於反應過來,它淒厲長吼,急急向後退去。
怨毒的盯著何三,它用爪子抹了抹嘴巴,擦乾血跡,淒厲道:“驢妖,你實力高強,為何認區區凡人為主?”
何三現在是驢形,但它最討厭誰叫它驢了。
此刻,何三忍不住破口大罵:“呸,你纔是驢,你全家都是驢,老子正兒八經的……”
何三剛準備暴露自己蛟龍身份,忽然察覺到了李君冰冷目光,它嚇的驢腿一哆嗦,幾乎尿了。
“老子正兒八經的,主上的好奴才。”何三急忙改口。
剝皮狐狸一陣惡寒。
“凡人,老孃要撕碎你的皮,老孃和你拚了,眾鬼聽令,撕碎他。”
剝皮狐狸呲牙,口中吐出惡狠狠的話,卻忽然轉身,滋溜~翻牆逃跑了。
院子裡的縛地靈們口中流涎,怨恨的走向李君,呈現包圍之勢。
“何三,縛地靈交給你對付。”李君目光冰寒,對何三下命令。
這些縛地靈生前皆是普通人,被妖物所害,活生生宰殺,剔骨割肉,淒慘至極。
可是他們已經變成了鬼,鬼與人是兩種存在,李君殺他們毫無心理負擔。
何三接到李君命令,驢臉露出不屑表情,殺雞焉用牛刀?殺幾個區區縛地靈算什麼,它想追殺剝皮狐狸。
李君卻不給何三機會。
他忽然從懷裡摸出一物,一腳踢開大門,順著剝皮狐狸留下的氣味追出去。
追了幾條街道,李君感應到剝皮狐狸進了一戶人家。
李君手中緊緊攥著蛟龍角,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還未入門,一股血腥氣傳來。
屋裡到處是血,血腥氣熏得李君幾欲作嘔,他手執蛟龍角,步步踏入。
“救命,救命啊~”
牆角,一名少女驚恐大哭,衣衫碎成一條條,一頭火紅狐狸勾住少女脖子,冷笑連連。
火紅狐狸一爪按住少女動脈,一爪斯條慢理撕拉少女衣物。
“過來呀,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老孃撕的可不光衣服了,老孃撕破她皮,嘖嘖嘖,多麼鮮嫩的皮子,披著身上一定很美。”
火紅狐狸的爪子,輕輕撫摸著少女肌膚,目光露出渴求。
少女跪在地上,祈求的雙眼望著李君,衣服全部撕碎,也顧不上羞恥心,她害怕的發抖:“求求你,救救我。”
李君靜靜站立
火紅狐狸利爪輕觸少女皮膚,微微刺入,它凶狠道:“退後,否則她死,老孃活剝了她。”
李君皺眉:“你為什麼那麼痛恨凡人?我聽說宜水縣城城隍乃是一頭蛇妖,並不許妖物胡亂屠殺凡人。”
“可是,你屠殺了那麼多凡人,剝了那麼多凡人的皮,還將凡人肉當成豬肉賣掉,讓凡人吃,太過分了。”李君的聲音。
“哈哈哈。”
火紅狐狸淒厲狂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
“你們凡人吃動物肉少了?我,本為山間一紅狐,就因為毛皮漂亮,讓姓魏的活活剝了皮,我做錯了什麼?”
從火紅狐狸控訴中,李君明白了事情前因後果。
那一年,魏虎從村民手中買下一頭漂亮的狐狸,為了製成最漂亮的皮衣,魏虎綁住火紅狐狸,令其動彈不得,然後……
用小刀,剝開火紅狐狸腳上一點點皮子,慢慢的撕,撕撕撕,一直撕了半個時辰,才撕出一張完美的狐皮。
因為是活剝,所以狐狸皮子光澤未失,華美無比。
魏虎本來準備將它烤了吃,剝皮後,魏虎以為它疼死了,就冇有將它關籠子裡,而是隨意丟棄一邊。
撕了皮的狐狸,疼痛至極,強大的求生欲下,它硬是站起來,一步步逃到了深山。
催死之際。
恰好天降帝流漿,狐狸吞吃了帝流漿,擁有了靈智。
又在機緣巧合下,闖入一口神秘山洞,獲得了一把古劍。
它藏身山洞,慢慢祭練古劍,將其練成本命妖器,終於修煉大成,出山了。
可惜。
她冇有皮子,變幻不了人形。
帶著強烈的恨,火紅狐狸化名李紅紅,混入人間,終於尋到了它的皮子,一名富商小姐穿在身上。
火紅狐狸殺了富商小姐,奪回狐狸皮,又剝下她的皮,貼在自己身上,幻化成人形。
李君歎息:“你固然可憐,可是做惡的乃是魏虎一人,其他人何辜?今日,我便代表侯夫人,誅殺你。”
李君釋放出侯夫人鬼氣,一步步上前,李君纔不怕城隍找他報複。
種種跡象表明,剝皮狐狸屠殺凡人,是私自行為,並冇有得到城隍許可。
倒不是說此地城隍好。
而是,城隍將這裡當成私人牧場經營,就好比牧民愛惜自家牛羊一樣。
剝皮狐狸的行為,按照人類的理解,屬於浪費糧食,否則,它也不會偷偷摸摸乾這種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