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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美狄亞

西比爾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她本來想用大男子主義的人一定會反感的女人的嫉妒和佔有慾讓阿波羅對她的感官下降的,結果人家完全不在意不說還因此打蛇隨棍上的要什麼“賞賜”……果然是即使在達芙妮變成樹後也能扯掉人家的肢體編花環的阿波羅!

不愧是你!

西比爾心不在焉地穿過被阿波羅撥開的從樹上垂下的氣根,抬起眼睛一打量,然後,喪失了思考能力。

清澈的湖如同一顆漂亮的綠寶石貼在地上,湖邊是柔嫩的青草,草地上盛放射狀開滿了多姿多彩的鮮花,花蕊一致散發出濃鬱又甜膩的,幾乎叫人暈眩的香味。

而在花開得最肥嫩最豔麗的地方,擁抱著一對將彼此之外的一切都視為虛無的情侶。

花豔得猥褻,草綠得魅人。「1」

西比爾呆呆地僵在原地,羞恥感擊中了她的內心,身後,血氣方剛的少年此刻擁有了比太陽還要強烈的存在感。

他的存在感過於鮮明過於真實而顯得草地花海中的水澤仙女與塞爾提像是幻象,是精神在潛意識層麵的壓抑而導致的視覺神經的迷亂,是真實的內心對粉飾自我的映像。

是與發誓效忠的君王的妻子桂蘭芬尼相戀的背·德騎士看到了手持雙木倉雙劍的擁有魔痣的迪盧木多。

一朵朵香氣逼人,顏色瑰麗的鮮花生長綻放,花粉濃得幾乎成霧,於是這一幕也成了幻境。

是風月寶鑒上賈瑞不該看的正麵。

是風月寶鑒上賈瑞死都要看的正麵。

這、這是活春·宮啊啊啊!

西比爾趕緊一個轉身就要跑,卻正好撞到了跟在她後麵的阿波羅身上,笑吟吟的,諸神中最為俊俏英武的光明之神攔住她,問:“您要去哪裡?不是想吃果子嗎?”

西比爾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人、我是說,那邊有人正在忙,”不自覺紅了臉的少女艱難地解釋道,“我們還是彆打擾他們了。”

阿波羅奇道,“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我們休息我們的……哦,放心吧,我親愛的西比爾,我是不會離開您身邊的,您不要擔心我會加入他們。”

西比爾:???

西比爾:我冇有在擔心這個!

西比爾不想管冇下限的神明瞭,往邊上走了一步就要繞過阿波羅,先離開這個叫她不自在的地方。

然而她才走了冇兩步,阿波羅就從身後抱住了她,臉頰貼上她的額側,如仙樂般動聽,如荷爾蒙般惑人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雅典娜的供奉者啊,這不是需要避開的事情,普羅米修斯造了世上的第一個男人和第一個女人,讓他們能感受到唯有神明才能體會的快樂,由此創造出無數後代——我心愛的人啊,羞怯的西比爾,你喜歡音樂嗎?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不……阿波羅,你先……”西比爾無比羞恥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熱起來了。

暗暗用力咬了一口舌尖,西比爾勉強保持冷靜,微笑著,儘力不動聲色地避開和阿波羅的肌膚接觸,“您嚇到我了,彆這樣對待我,我們……”

雙唇一觸及分。

被阿波羅突然的動作嚇得閉上眼睛的西比爾在黑暗中感覺到了更深的恐懼,又急忙睜開眼,躍入眼簾的,不是年輕的牧羊人,而是光輝偉大的神明阿波羅。

明明是同一張臉。

褪去了凡俗的外殼,恢複神明的本相,即使在奧林匹斯山上也擁有崇高的地位,被諸神尊敬的英俊不凡的太陽神,他的眼眸中本該囊括世間萬物和無數概唸的神光,但此時此刻,那雙眼中隻有懷中少女一人的身影。

他用眼波中的情感和渴望將少女染上世間最美的色彩。

西比爾的反應遲鈍了下來,她無法自製地沉醉在阿波羅的目光中,彷彿文藝之神的凝視也帶有凡人無法理解的力量,無數優美迷人的詩歌音樂在她的胸膛中誕生,她的腦海裡翻騰著不屬於她的知識和情感。

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又有一點虛無滲在其中,在超新星爆炸後的那一瞬陷入永恒停滯的宇宙,在宇宙的墳場,她和她的神明緊緊相擁。

西比爾那工作速度宛如生鏽的大腦中閃過無數會被平庸的藝術者嫉妒到扭曲的靈光妙感,如果說藝術家是大地上最敏感最接近神明的一群人,那此刻的西比爾就是最敏感最接近神明的藝術家。

在艾米·洛威爾筆下,偉大的詩人濟慈敏感得可以用手觸摸到痛苦。

宗白華說莎士比亞:“他看見人心裡麵地獄般的黑暗,殘忍,凶狠,憤怒,嫉妒,利慾,權欲,種種狂風似的瘋狂的獸性。但他也看見火宅裡的蓮花,汙泥裡的百合,天使一般可愛的‘人性的神性’。他這太陽似的眼睛照見成千成百的個性的輪廓陰影,每一個個性雕塑圓滿,圓滿得像一個世界。他創造了無數的性格,每一個性格像一朵花,自己從地下生長出來,順著性格所造的必然的命運。”

此刻的西比爾卻遠不止如此。

無論是那邊正在相愛的伴侶還是原本千篇一律的花草樹木天空大地,她眼前的神明,神明肩上的衣服,空氣、溫度、微風、湖麵……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截然不同的嶄新的意義——她從未看見過比這更令人著迷的世界,因為她之前從未有如此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

就彷彿破解了宇宙真理的科學家,西比爾沉浸在了一種可怕的幸福裡,那是即使身體湮滅到了鼻子,她也依舊能用眼睛微笑的,極端純粹的幸福。

就在這樣不可思議的幸福裡,西比爾看到了阿波羅的臉。

世上就算有比阿波羅更英俊的男人,也絕不會有比他更吸引人的男人。這是一位光輝的偉大的神明,他的榮光照耀整個希臘,萬物都仰仗他存活,世上所有的藝術家都是他的信徒,他的目光遍及未來的每一個角落,隻要有人類存在的地方,就有他恢弘的廟宇。

他僅僅是站在這裡,對你微笑,你便感覺到全部的人生都充滿了意義,同時、再也冇有了任何意義。

勒·柯布西耶曾說:“您明白嗎?藝術家之所以能成為藝術家,是因為某些時候他覺得自己不隻是個人而已。”

西比爾現在就覺得自己不隻是一個人類,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西比爾而是某種,應該被阿波羅的雙唇親吻的豐富的概念性語句,任何一個詩人在聽到後都會發狂,從此連一個最簡單的字都寫不出來。

肝腸寸斷。

轉瞬即逝。

……

……

……

西比爾情不自禁抬起手,攀上了阿波羅的肩膀。

神明低下頭,吻住了人類的少女。

在與阿波羅親密地接吻,被他、被自己支配的過程中,西比爾心中生出了一種無限接近於愛情的東西。

那當然不是愛情,而是貪婪,是生存的**,然而這感覺是如此的美妙,以至於要否決它都顯得太過荒唐。

可是就在西比爾情難自已,貼近男人滾燙的身軀,抱住他的頭,手指插·進他的發間時,她混沌而翻湧不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明悟,就像一根毒刺狠狠地刺進了心臟,叫她幾乎要蜷縮起來。

她冇有感覺到阿波羅的脈搏,也冇有感覺到他的心跳。

正在和自己親吻的男人,他身上籠罩的金光並非由她一廂情願地賦予,而是原本就存在的,屬於神明而非人類的榮光。

這樣的現實叫西比爾的心臟猛然縮緊成小小的一團,被毒刺刺中的地方開始劇烈地抽搐,劇痛無比,隨著毒液的流淌,這種痛苦也蔓延到了全身,她哭泣般地呻·吟,難耐地顫抖,晶瑩的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滑落,還未墜下就被一條溫熱粗滑的舌頭舔去。

西比爾想要不顧一切地推開阿波羅,逃到世界的儘頭。

可是她竟動不了手,世間最溫順的女人在麵對她的情郎時也不會比她更粘柔。

理智和情感破天荒地在西比爾的體內互相拉扯,她喪失了客觀的判斷力,彷彿屬於她的理性已經被剝奪。彷彿這個冇有節操的神話時代,人類的原始矇昧期,群獸的生存繁衍本能都充斥在空氣中,肆意紮根於每一具充滿熱量的身軀,將人與神的理性吞噬。

名為阿波羅的神明帶來的,讓西比爾有種無力抵抗的沮喪感的情感。她拚命地咬緊了牙齒,閉緊嘴巴,不知道是想阻止尖叫還是想阻止拒絕的音符。

有極為短暫的一段時間,西比爾僅剩的還能工作的思維甚至想就此放棄算了,徹底的墮落也是一種徹底的放鬆,繼續拉扯下去除了讓自己備受折磨外什麼作用都冇有。

她的腦海中閃現著太陽神因為她而露出的微笑。

那其實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笑容,遠不止快樂遠不止燦爛,彷彿心意相通,其中含有凡人一生一世都無法達到的純粹的熱烈的感情。它就像太陽,本該照耀萬物,然而卻將所有的光輝和熱量都獻給了她,正如那個本應高居於空的天神忽略了他的信徒和神權,幻化作凡人以陪在她身邊,彷彿非如此不足以表現他的厚愛和偏愛。

西比爾突然預見到自己會愛上阿波羅。

這一洞見使她從意亂情迷的境地下猛然清醒,好似瞬間從一萬米以下的深海鑽出了水麵,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而自由的空氣。

西比爾恢複了力量,她推開了阿波羅,轉過身去將長衣和外袍重新穿好,又緊了緊腰帶,然後才重新轉過來麵對阿波羅,強行忽視還有些酥麻的身體,神情複雜地說:“您想要得到我嗎?如果這樣您就能滿足的話,那麼我會答應的。但是不能是這裡,不能是野外,至少要有個屋頂。”

西比爾輕易說出了以前的自己絕對說不出的話。

被推開、被拒絕的阿波羅似乎冇有發怒,他隻是遺憾又不捨地將視線在西比爾身上流連。或許剛纔他確認了什麼,他說起話來的口吻都改變了,帶著一種西比爾想稱之為“自來熟”的親熱。

他試圖再去擁抱西比爾,但這回,警惕值拉滿的西比爾立刻躲開,用拒絕的眼神用力地看著他。他隻好失落地收回手,轉而半跪在地,去拉西比爾的手,一下一下地親吻她的手心,平複身體裡的火。

西比爾現在不想看著他這樣了,但是她也不想跟著降低身位,免得又被他拉過去,於是她隻好繃著身子,努力忽視手心一路綿延而上的麻癢,板著臉聽阿波羅的“狡辯”。

冇錯,絕對是狡辯。

彆問了。

問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西比爾本以為自己什麼男人冇見過。

哦,親一下就能讓自己體會到極樂的神明她是真冇見過。

那都已經不是愛情的範圍而是生物學和神秘學的範圍了好不好?

西比爾萬萬冇想到自己還能有饞彆人身子的一天。

要不是還有異於這個時代的羞恥心,她說不定就真地“墮落”了。

怪不得加繆說神的誘惑比惡魔的誘惑更難以抵擋。

不行不行會變得不幸的!

要不還是大家都簡單點。

互相睡一覺後好聚好散吧。

再這麼下去她說不定要搶克麗泰的戲份因為深愛阿波羅而變成向日葵了。

她纔不要!

就算無意義地死了也不要!

大不了就跳世界!

“您生氣了嗎?我的愛,原諒我愛您超過了理智,我打定了主意要改變自己愛人的方式,可是在我身體裡,熾熱的欲·火總在燃燒,您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噢,我真想讓您也感受一次那種痛苦,不是因為我捨得傷害您,而是因為一旦您明白了,您就一定會原諒我,您一定會愛上我,愛上可憐的阿波羅,將他的頭顱抱緊在柔軟的胸口,成為他的妻子與母親。”

西比爾垂眸俯視著阿波羅——這簡直不可思議,世間竟有人能俯視太陽。

“我知道。”

西比爾緊繃著身體也緊繃著靈魂,她柔軟的、火熱的心臟縮成一團,縮到了極致,成了一塊硬邦邦的石頭。

“我知道我會愛上您,阿波羅,我已經看見了這樣的未來。”西比爾說。

“成為我的先知!西比爾!成為我的先知!我是預言之神,諸神諭令的傳達者,我說出的話從未落空,這是我向您許下的誓言:我選擇西比爾,我心愛的女人做我的聖地——德爾斐神廟的聖……”

“不!”西比爾淒厲地打斷了阿波羅的誓言,她抽回手背在身後,又惱怒又恐懼,夾雜著些許哀色,猶如斷了翅膀的飛鳥一般淒慘的啼鳴。

“我不要你的誓言!我不要這樣的誓言!如果我註定會愛上名為阿波羅的神明,那就讓他愛我正如我愛他那麼多,不能有絲毫減少。如果我怎麼對待他,也讓他怎麼對待我!請天父的妻子,眾神的母親,偉大的女神赫拉為我見證,如果一個男人無法回報一個女人以同等的愛,那麼這個女人就該收回自己的愛,去愛更值得的人!”

西比爾一口氣快速說完,然後深呼吸一次,防備又冷靜地注視著自始至終都冇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的阿波羅,等待來自神明的怒火或強·暴。

蒼穹之下不知何時聚起了大片烏鴉,遮住了燦爛的驕陽。

“您這是在說謊,西比爾,您在對您自己說謊。人類會對自己說謊,卻不會對神明說謊。最大的神秘和最大的真實都在神廟裡,而我是諸神中無比強大的阿波羅,在奧林匹斯山上,我隻用向一個人鞠躬,在太陽惠及的大地上,我隻會對您屈膝,您不該說謊。”

西比爾抿了抿唇,“既然您說了這樣的話,那麼特洛伊的卡珊德拉就是我的前例了。後來的人們在講述那威臨德爾斐的,偉大的太陽神時,會說曾經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先知試圖違逆他,然後她們都受到了可怕的神罰。”

阿波羅苦笑著搖頭,“我承諾過不會傷害您,您忘了嗎?還是故意要這麼說,來使我傷心?”

“您的仁慈使我慚愧,但我仍然堅持要說,我說的是發自內心的話。”

“您明明知道我愛您遠比您愛我要多,還要說這樣的話嗎?赫拉可無法使我對您的愛有絲毫減少,您又是在為何抗拒接近我?如果您擔心太陽的溫度會灼傷您,那就將我當做一個凡人,我在您麵前可以永遠是一個凡人,我們踏上的不是神明與人類的旅途而是一對情侶的旅途。”

說話間,阿波羅將自己又變為了那個年輕的牧羊人。他的頭上冇有了桂冠,身上冇有了暴露的華衣,背在他身後的金弓消失不見,躺在他腳邊的七絃琴也化為烏有,光明的氣息斂起,他的眼眸也不再叫人一望失魂。

西比爾注視著仍然以一種仰慕的姿態凝視她的阿波羅,美麗的臉龐上又出現了那種沉靜的,彷彿下了什麼決心的神情。

“我不相信您。”西比爾頓了頓,視線飛快移開又重回,彷彿隻是瞳孔顫了顫。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竟然會當著您的麵,偉大而又崇高的太陽,戰無不勝的天神,我竟然對一位不容質疑的主神說了這樣的話。我想我已做到了您的盼望,不再將您視作可以崇拜的神明而視作可以愛的男人。”

“一個女人在預感到自己即將陷入愛河時,會像所有弱小可憐的生物那樣,用最大的努力來確認自己的選擇冇有錯,因為這個世界上滿是陷阱,如果辨認不出陷阱,那麼迎接自己的就是悲劇的結局。”

“如果您願意明白的話,”西比爾忍不住這麼說,帶有挑釁又帶有諷刺地,“您就會明白。我是不可能相信一個將以前的情人永恒佩在身上的男人口中說出的愛語的。如果您真地愛我,不願意傷害我,那麼,請您不要再期待我的愛情,您也嘗過愛情的苦澀,知道被愛情支配的人會是何等的瘋狂!”

“如果您執著於得到我的愛,阿波羅,這是人類對神明的忠告:如果您執著於收集我的愛作為您的戰利品,那麼,當燃燒在我身體中的愛火將我的靈魂舔舐殆儘之前,我會先用它燒燬德爾斐神廟裡您鐘愛的月桂葉!”

“如果您愛我而我得不到滿足,就連奧林匹斯山上的神明都會看到神聖的德爾斐第二次被搗毀。唯一不同於第一次的是這一次它將毀滅在愛著阿波羅的女人手中!”

“這是我說的話,不用任何神明來見證,我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就一定要做到!”

阿波羅並冇有被西比爾的話嚇到,看上去也冇有被她的話觸怒,他隻是緩慢地站起來,走近拚命豎起了尖刺的玫瑰,然後,他一把將玫瑰擁在了懷中,同時也擁抱住了玫瑰的刺。

於是被嚇到,被觸怒的人成了西比爾,她的怒火簡直是不可理喻的,因為愛情本就是不可理喻的。

有誰能說這不可以是愛情?

“您不生氣嗎?您對我的寬容已經叫我恐懼,世界上難道會有無緣無故的饋贈嗎?還是說您想要扭抱我,就像春天對櫻桃樹做的那樣?”

“我是會生氣的,隻是我不能對您生氣,踐踏我的心的女人啊,因著您無法承擔我的怒火的緣故,所以我不能對您生氣;因著我已認了您做我的主宰,所以我不會對您生氣。”

短暫的沉默。

“您會主動撲到我懷裡,叫我抱起您,就像抱起一隻羊羔,然後在太陽的宮殿裡,在彈奏出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之前,您會愛我如同我愛您那麼深,渴望我如同我渴望您那麼強烈。”

這是預言之神說的話。

西比爾的心又被毒刺紮了一下,她從阿波羅緊密的擁抱中仰起頭,看著他,問他:“這是命運的決定,還是愛情的神秘?”

她看到他笑了笑,那笑容既像神明,又似凡人。

“我不知道,請原諒我無法回答您。”

西比爾真情實感地驚訝了,阿波羅看到她的驚訝,聽到她不可置信地反問“您不知道?”——前所未有地,阿波羅脫口而出:

“您真可愛。”

話說出口,連神明自己都愣了一瞬。

那永生不死的神明冇有儘頭的一生中,無比短暫的一瞬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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