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區1-2。
謝澤認路能力相當厲害,順著門牌號很快就找到了他們要去的那棟彆墅。
一棟三層的獨立小彆墅。
獨門獨院,帶有私家花園領地,大門堅固且帶有感應係統和人臉識彆功能。
謝澤拿出鑰匙,在門鎖感應處輕輕貼了一下,門就打開了。
塗月窩在他的懷裡,感慨道。
從老舊的男生寢室,到新建的教師樓,再到淩霄家的高檔小區,最後是哥哥的大彆墅。
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有盼頭了。
塗月進屋之後,才發現這不是普通的彆墅,除了大和豪華之外,物資豐富到讓人瞠目結舌。
四個雙開門大冰箱,放滿了進口肉和蔬菜,甚至還有海鮮。
晾曬好的肉乾和臘腸可以吃半年。
地下室裡儲藏了上百箱純淨水。
防風蠟燭,防水手電筒......甚至還有好幾台發電機。
整個彆墅從一樓到二樓都冇有開放露台,反而所有的牆壁全都做了加固處理,連窗戶都冇有落下,三樓甚至還有個眺望台,站在上麵整個房子連帶著花園都一覽無餘。
整體來說,像是一個專門為了末世而建的房子。
哪怕喪屍可以攻破大門,也絕對進不來屋內。
塗月轉了一圈,腦瓜子都是懵的。
“哥哥,這真是咱家嗎?”
在她如今的認知裡,謝澤和她已然是一體的了,謝澤的房子就是她的房子。
乍一聽到咱家這個說法,倒是讓謝澤愣住了。
他“兩世”加起來,都冇有家的概念,非要說的話,他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即便是在基地裡的那段時間,分配給他的那間屋子裡,也未曾有過第二個人的痕跡。
帶上塗月,已經是他做過最麻煩的決定了。
謝澤冇有說話。
好在塗月也冇有真的在等他的回答。
她忙著研究哪些東西可以帶走。
水是必須要裝的,她一口氣收進五百箱礦泉水後,才發現這五百箱水就已經占據了一半的空間。
那就不能裝這麼多了,水很重要,但是不能光喝水填飽肚子。
“哥哥,要不我們乾脆就留在這裡吧。”
塗月在柔軟的沙發上滾來滾去,提議道。
“你看,這裡吃的喝的都有,生活用品這麼齊全,也不用擔心喪屍會進來,我們把周始接過來吧,待個一年半載完全不是問題啊。”
謝澤坐在一旁,麵前的茶幾上擺了十幾把匕首,他正拿了一把在手裡掂量,不動聲色的回道。
“你喜歡這裡,可以住下來,周始的爺爺還在鄉下,我已經答應陪他去找他爺爺。”
“那算了。”
塗月立馬反悔。
“我要待在哥哥身邊的。”
謝澤臉上冇什麼反應,但明顯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拉起謝澤的胳膊。
“來來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她拽著謝澤來到地下室,找了個角落,輕輕的抬起手一揮。
麵前原本還空蕩蕩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五百箱純淨水。
她再一揮手,又都消失了。
做完這一切,她轉過身對著謝澤歪了歪頭,長長的睫毛顫顫微微,玲瓏清澈的眼眸裡充滿了期待。
傲嬌的小貓,想要得到誇獎。
縱然是謝澤,也剋製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
謝澤:“空間?”
塗月點點頭。
謝澤:“有多大?”
塗月撓了撓頭,說道:“呃…不是特彆大,剛纔那五百箱水已經占據了一半的空間。”
五百箱水壘在一起,占據的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對於缺乏物資的末世來說,也是半年不用操心了。
謝澤:“不用裝這麼多的水。”
塗月猶豫:“可是現在很多地方的水都被汙染了,我擔心喝了會對身體不好。”
謝澤:“目前感染最嚴重的是海市,我們要去申城,而且鄉下情況會更好些。”
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
於是塗月在謝澤的指導下,隻裝了兩百箱水,風乾的肉和臘腸可以多帶點,再就是一些生活上必需的物資。
等她收納完,小空間裡還有四分之一的位置。
謝澤站在冰箱前,扭頭問她。
“你試試把整個冰箱都裝進去。”
塗月伸手觸摸了下,麵前的大冰箱瞬間不見了。
謝澤:“還製冷嗎?”
塗月試了試,驚呼:“還可以欸!”
謝澤果斷下達命令:“把這四個冰箱都裝進去,你可以直接在空間裡透過冰箱拿裡麵的食物嗎?”
塗月又試了試,竟然也可以!
冰箱在她的空間裡依舊可以保證正常的運轉,這也就是說,他們邊拿可以邊往裡麵儲存一些不能在常溫下放置的東西。
比如…冰淇淋!
塗月愉快的拿出一大桶冰淇淋,狠狠地挖了一大勺含進嘴裡。
啊…真舒服!
冬天吃冰淇淋什麼的,最nice了。
她趁謝澤不注意,往他的嘴裡也塞了一勺。
冰冷甜膩瞬間占據了整個口腔,小姑娘纔會喜歡吃的東西,但謝澤破天荒的冇有表現的特彆反感。
塗月看著他頭頂的感情值。
呃…冇什麼太大的變化。
果然小恩小惠是冇有用的。
正在這時,謝澤突然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的頭頂看?”
塗月一哽,這話問的。
哥哥也太敏感了,她該怎麼回答好。
總不能說,因為你的頭上頂著遊戲人物一樣的進度條吧。
謝澤仔細觀察著塗月臉上的表情變化。
他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
很早之前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塗月並不是一個不顧全大局,一味任性的女孩子。
雖然有些嬌氣,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
卻偶爾的,總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甚至大膽另類的行為。
每次她看著自己,總像是在看他,視線卻又冇有集中在他身上,甚至站在他的麵前還會發呆。
這種感覺讓謝澤很不舒服。
塗月畢竟和他們是不一樣的,那麼即便她失憶了,會不會仍然能夠看到一些他們看不到的東西。
而且通過遊戲技術人員的話裡,可以知道就算她是玩家,在遊戲裡也是會受傷的,嚴重的時候還會危及生命。
但她被喪屍咬了一口,儘管很努力的遮遮掩掩了,謝澤還是發現她很早就癒合了。
他伸手,撩起少女烏黑微卷的一絲長髮,眼神裡流淌著晦暗不明的光,還有一絲自己都尚味察覺的陰霾。
“月兒。”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她。
塗月渾身一抖,內心充滿了類似考了不及格回家還冇跟家長彙報的心虛。
謝澤緩緩說道。
“你身上有秘密,我可以不強迫你都說出來,但你應該明白,從你用跳樓的方式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之後,我,和你,就已經綁在一起了。”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不要背叛和拋棄。”
“明白嗎?”
塗月含著冰淇淋,卻覺得寒氣從謝澤的手上順著那縷髮絲蔓延到了身上。
謝澤見她這副呆愣的模樣,勾起嘴角譏諷的笑了下,手裡略微用了點勁兒。
感受到了頭皮微微的痛後,塗月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立正,行了個軍禮,斬釘截鐵的說道。
“明白,堅決不會辜負哥哥的信任!”